[黑子的篮球]红叶 - 第三叶

    [黑子的篮球]红叶 作者:坑娘蚂蚁

    第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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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叶终于得到机会去寻找名片上的地址已经是周末了，因为傍晚时间太短不适宜出行的缘故，整整一周她都在忙着赶上自己在学业上落下的进度。去大门的路只见过一次就认得了，她也没再迷路到体育馆，自然没再见过赤司。

    “早，深谷。”

    身后响起最近开始熟悉的声音，黑发少女转过头，骑着单车的少年在她身边停下来，顺手指了指前方的路。

    “前面在修路，我载你绕过这段吧？”看到秋叶露出疑惑的表情，金发少年补充道，“你是要找那个名片上的地址吧？上次我忘记告诉你，那个就在我的经纪公司附近。”

    “这样啊。”秋叶认真地点了点头，却还是挥手拒绝了黄濑的好意，“那黄濑君骑慢点，我跟着过去就可以了。”

    “哎？”黄濑纳闷地低叫了声，不过一周下来的相处也让他知道秋叶是鲜少会开玩笑的人，只好闷闷地下了车……推着走。

    他可不想以乌式的速度骑着单车前行。

    “抱歉，让黄濑君为难了。”她有些惊讶，随即恭敬地弯下腰，“其实我自己慢慢找也可以的……”

    “什么话，大家都是同学嘛。”黄濑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一边推着车子一边以怪异的眼神看着秋叶。

    这个同桌是认真到让他人纠结的类型。

    这是黄濑少年无聊一周的观察结果。

    天赋异禀的少年鲜少在什么事情上付出太多力，对眼前大部分事情都毫无兴趣，抛开学习不说，更多的时候他对如何打发时间比较热衷，而少年最新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观察身边这个看起来认真过头的同桌。

    “深谷，周一放学后我要去拍照，帮我做值日嘛。”

    “恩。”正在记笔记的少女头也没抬地应了声，黄濑怀疑她本没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忍不住张口准备重复，少女却忽然转过头看向他。

    “黄濑君，这次和你搭档的是那位小泽舞衣小姐吧？”

    “恩……好像是这样没错。”黄濑挠了挠脑袋，他能记住自己哪天要拍照就不错了，哪里知道搭档叫舞衣还是衣舞。

    “那就帮我要一份签名照吧？”秋叶偏过头，眼底闪过一抹真挚的笑意，“很漂亮的人儿呢。”

    不是吧？难道她有别样的嗜好？

    黄濑皱眉，想起这个同桌在别人都抢着要和他一起吃便当的时候默默抱着自己的便当躲到角落去的样子，越发觉得很有可能。

    “对了深谷，上次你说的那个签名照。”想到这里，金发少年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拎出一本杂志递给她，“因为我没有她的照片所以就签这个上面了。”

    “啊，多谢！”她抱着那本杂志，再度恭敬地鞠了个躬，这番夸张的举止引来众人纷纷侧目，黄濑少年忍不住局促地挥了挥手。

    “这个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真的！”事实上他只是试探地向那位女模特提了一下，对方就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还热情地请他一起去吃饭什么的，被他以未成年不能喝酒为由拒绝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即使如此也很感谢。”秋叶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唇角微微扬起，“黄濑君没有忘记和我的约定，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少年少女详谈甚欢和乐融融的景象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尤其黄濑本就是容易吸引人眼球的存在，看在有心人眼里，自然生成了别样的风景。

    “东京真小啊。”桃井拿着一冰一边咬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嘀咕了声，“那个……是黄濑君的女朋友吗？”

    女生的天分里都有着不小的八卦因子，即使是因着青梅竹马的缘故对篮球的兴趣大过一些电视明星的桃井也不例外。少女将手头的垃圾丢进垃圾桶，拿出手机对着不远处的两人按下了快门，因为等待太无聊，她还抽空挑了个自认为很有美感的角度。

    “好啦，发送。”坐在冷饮店门口，她一脸得意地准备将照片发送给好友和泉分享最新发现的八卦，头顶忽然被一片影遮住。

    “五月，该走了。”去洗手间归来的青峰少年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人，桃井应了声，顺手按了下发送键就跟着走了出去，眼角的余光瞥到屏幕上突然显现的字样，她怔了下，随即惨叫出声。

    “糟糕……”

    因为一时着急没来得及挑选收信人，照片被默认发送给了通讯录最前方的那个，而她手机里鲜少的a开头的……

    “你给赤司发什么？”看了一眼她的手机，青峰诧异地问。

    “惨了惨了。”“已发送”字样忽然出现，粉发少女紧张地扯住青峰，“阿大，你觉得赤司如果收到无聊的八卦会是什么反应？”

    “那当然是删立决。”青峰挑眉，“说不定还会人那个发八卦的人，教训得你从此不敢存赤司的号码。”

    “喂！”桃井忿忿地鼓起了脸——

    回到家时又已是傍晚时分了，赤司推开门，有些意外地看着沙发上正一脸不安的中年男人。

    看到他进来，那人慌忙站起身，恭敬地朝他鞠了个躬，那样子竟让他直觉地想起某个人，少年微微皱起眉。

    “征十郎，今天很晚啊。”

    父亲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小心地不敢掺加任何指责的语气。

    “恩，明天有比赛。”赤司随意地应了声，随即拎起包准备上楼，身后却传来父亲有些为难的声音。

    “不是我不想帮你，你这件事是真的不好办啊……”

    前进的脚步忽然顿住，红发少年站在楼梯台阶上微微眯起眼，听到男人恳求的声音。

    “可是现在我只有来找您了，公司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也不多想什么了，但我儿子还在等着我救命……他是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啊！”

    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么？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年缓慢地扬起唇角。

    打开灯，将早没电的手机上电源，转身踏进浴室，不一会儿，手机传来有新邮件的提示声。

    红发少年一手拿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发，另一手拿起手机翻开，桃井少女意外发错的照片立即跳了出来，赤司怔了下，眼睛微微眯起。

    原来她也会用这样的表情看人么？

    想到这里，他翻开通讯录拨通了桃井的号码，正心虚不已的少女几乎是立即的就接通了电话。

    “嗨！我是桃井！”

    “五月，”赤司微笑着翻开了照片，“拍得很不错。”

    “哈、哈……”桃井干笑了两声，她虽然认识赤司不久，却还是隐约察觉到对方此刻的心情不如听起来那般愉悦，只好小声解释道，“那个是我按错了，抱歉，你就当是发小广告的给删了吧。”

    不对，是求求你赶快删了吧，我不要被人。——桃井五月的心音。

    “恩？那倒是没必要。”赤司懒洋洋地靠在床沿，看着照片中的两人，眼神掠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我对照片上的人有点兴趣，你去帮我查查。”

    “哦……”桃井拖长了声音，没敢问他说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心里却暗自嘀咕起来。

    难道赤司也对八卦感兴趣？

    桃井的疑惑在周一傍晚得到解答。

    少女遍布全校的情报网疏而不漏，很快就把照片中两人的资料送到赤司手里，连今日本该是黄濑值日却又被深谷给包下了都被报告出来了。桃井实在忍不住好奇，在比赛结束回到学校之后就偷偷跑去深谷所在的班级围观。

    天似乎要下雨，才刚六点天空就暗不已，秋叶独自在灯火通明的教室里忙碌着。

    “天轰轰，雨潺潺，乌云又遮了天，最明亮是教室，灿灿的灯光一如白天，秋儿秋儿看的见……”

    奇怪的歌声戛然而止，秋叶诧异地看着突然变得一片黑暗的教室。

    “停电了吗？”看到隔壁班级隐约有灯光，她疑惑地搁下拖把，小心翼翼地索着开关的方向，磕磕绊绊地终于凑到教室门后，循着记忆到开关的高度，却忽然触到一片温热，她立即低叫了声。

    “吓！”

    “恩？看你挺开心的样子，还以为眼力变好了。”

    少年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在教室里扩散开来，秋叶暗自松了口气。

    “赤司君？”她伸手拍了拍口，随即拿开他的手按下开关，“请别开这样的玩笑。”

    教室里顿时又亮了起来，秋叶眨眨眼，适应了这光亮之后就转身去寻找拖把，赤司挑眉。

    “说起来，秋儿是你的小名？”

    那些奇怪的儿歌似乎并不曾在世面上流行，反而像是母亲诱哄孩子时随意哼着的歌，而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个频繁出现的字眼。

    秋叶的脸颊突兀地红了下，她很少在人前唱歌，每次独处的时候这是她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却没想到都刚好被他听了去。

    那分明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过的名字了，赤司少年惯有的好听嗓音隐约有些懒洋洋的味道，念出这个字眼时竟让她的心猛地颤了下。

    “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这么叫我了。”稍微镇定了些，她捡起拖把继续忙碌起来，清洁工作进行到赤司站的位置附近的时候，她终于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眼前似乎丝毫不打算挪动的红发少年，“你来找我有事吗？”

    “没。”赤司靠在门边上双手环，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他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秋儿，以后就由我来叫这个名字？”

    “啊……”秋叶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赤司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少年却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发便转身离开了。

    “下次不许帮别人值日。”

    “恩……”她还没从那个“秋儿”中回过神来，直觉地应了声，良久才忽然想起，“咦，他怎么知道我是替别人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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