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红叶 - 第二叶

    [黑子的篮球]红叶 作者:坑娘蚂蚁

    第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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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虽然这么说其实深谷同学只是前几天有些事请假了，今天刚刚来报道。”

    中年难得不秃顶的班导推了推眼镜看向全班同学，随即转头看向站在黑板前一言不发的黑发少女。

    “你先和大家打声招呼吧。”

    黑发少女轻微地点了点头，随即面对着全班同学恭敬地弯下腰。

    “深谷秋叶，迟到了真是对不起。”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众人因她这个过于恭敬的动作而震惊的样子，她抬起头，淡漠的表情上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以后请多指教。”

    “咳咳。”最先回过神的老师轻咳了声，准备好的“新开学就迟到不好”的说辞也全数被吞了回去，“深谷同学，你来得太晚了就没分你的座位，先在那个空位坐一下吧。”

    教室里忽然传来不小的唏嘘声响。

    老师所说的那个空位并不是没人想坐才空下来的，而是班级里风头最健的金发少年黄濑凉太旁边的座位。分座那天太多的女生抢着要坐在那里，班导头大之下才干脆空下来，却没想到原本以为不会来报道的女生今天突然又出现了。

    “安静点，上课了。”

    假装没看到众女生不满的模样，班导敲了敲黑板示意上课了，众人这才将视线从新生身上转移过来。

    奇怪的班级。

    秋叶有些纳闷的想，随即走到老师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才发现同桌的金发少年正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呃……

    “黄濑，上课了，快醒醒！”

    后方的男生小心地伸脚踢了踢黄濑的板凳，一边小声地低叫起来，秋叶怔了下，看到金发少年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眸子，慵懒的模样颇有几分治愈的效果，少女的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确实是很好看的男生哪，难怪她们是这个反应了。

    “啊，我终于也有同桌了。”男生轻声开口，带着几分吊儿郎当却莫名显得温柔的气质，语尾捎带着可爱的语音助词，他的一只眼睛还微微眯起，似乎一点也不想离开梦乡，却还是礼貌地朝对面的女孩笑了笑，“黄濑凉太，请多指教。”

    “深谷秋叶，请多指教。”秋叶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翻开书本，一张名片却忽然滑了下来。

    “你东西掉了。”少年好心地弯下腰帮她捡了起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上面的字样，他怔了下，正想说什么，少女却忽然伸手将名片抽了去，礼貌地点了点头。

    “谢谢。”——

    “叮铃铃……”

    几乎是放学的铃声刚响起，少女就急忙冲了出去。

    “哇。”黄濑惊讶地吹了声口哨，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分明前一刻还在认真地做着笔记，铃声响起的同时她的笔也收起，然后迅速地将东西收拢放回书包，下一刻就忽然消失在了教室里。

    本来还想告诉她关于地址上那个公司的事情来着。

    这样想着，黄濑对别人的秘密并没有多探求的兴趣，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少年打着呵欠转身朝后看去。

    “晚上去玩什么？”

    傍晚放学的时候是学校人流最大的时刻。纯粹等着放下的学生簇拥着挤到学校门口着急着回家，社团活动的忙着赶在规定时间到场，倒霉留下值日的拿起工具忙得热火朝天只想赶紧收拾停当，三三两两约好一起玩的男男女女站在学校门口着急地眺望还没到达的伙伴……

    黑发少女一脸震惊地盯着眼前路牌，不敢相信这学校可以大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一年生的教学楼距离大门如此遥远？

    看了一眼手中的表，时针正在朝六迈进脚步，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马上就要暗下来，她的视力也到了极限，饶是素来淡漠的少女也忍不住有些慌神。

    “五月，动作快点，迟到了我可不管你。”男生的声音突兀地在背后响起，秋叶下意识地后退了些，听到女生有些埋怨的声音。

    “什么呀阿大，上学的时候就没见你跑得这么快。”

    一抹粉红从眼前飘过，秋叶下意识地伸出手，两人却忽然不见了踪影，视线里的色彩逐渐淡去，换上最纯粹的灰白，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良久，缓缓收了回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似曾相识的好听声音，秋叶转过身，昏暗的视线让她分不清眼前的世界，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这里禁止无关人员入内的。”

    “抱歉，我……找不到去出大门的路。”她直觉地弯腰道歉，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眼前有些眼熟的轮廓让她心里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确认，就听到少年微微上扬的语调。

    “是么？如果你有耐心在这里等到我活动结束的话，我就带你走出去。”

    秋叶的表情微微一变，有些迟疑地朝正一手抱着篮球的少年凑了过去。

    “赤司……君？”

    “眼力不好但是记忆力还不错么？”看她整张脸都快凑过来了，赤司挑眉，“你也在帝光？”

    “恩……”秋叶点了点头，因为看不清眼前人的样子，她的眼神看起来十分茫然，然而嘴角却依旧是浅笑的模样，“之前有些事所以今天才来报道，大门的话我稍后慢慢找一下吧。”

    赤司好笑地扬起唇角。

    “这次不等了？”

    声音近在耳畔，脸上的温热气息让少女终于察觉自己走得太近了，急忙往后退了退。

    “这次不行。”她缓慢地摇了摇头，“六点半之前要回去，我是这么和阿姨约定的。”

    阿姨？赤司微微扬起唇角，却没再说什么，只伸手从她发上掠过。

    “那，自己小心。”

    “恩。”似乎一点也没听出对方话里的敷衍意味，少女转过身再度朝赤司的方向弯下腰，“赤司君也是。”

    话音刚落，体育馆内的灯光就亮了起来。秋叶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清晰了些，这才看到红发少年手中抱着篮球站在体育馆的门口，馆内的灯光将少年的影子投到她跟前的地面上拉得好长，像是要延伸进她的梦一样。

    童年的梦，关于彩虹的梦，关于母亲的梦。

    那是她即将被吞噬的最后一份光明——

    “小赤，今天迟到了三十秒。”紫原少年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递着零食，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嘀咕着，“小青峰都已经投了三个球了。”

    “那是我站在门口太久而已。”赤司将手中的球朝紫原的方向丢了过去，后者伸出一只手接过，听到红发队长一脸淡漠的解说，“还有敦，我进门的时候大辉刚投了第四颗球。”

    “啧，这家伙还是厉害得让人不舒服。”正准备第五次投球的青峰顿了下，随即不打算让赤司如愿似的把球丢给一旁正小心地弯腰不知在做什么的绿发少年，绿间紧急地避开了。

    “今天的幸运物，带有花鸟纹的瓷盘。”绿间推了推眼镜，一脸认真地警告着，“差一点就坏……”

    话没说完就忽然顿住了，那颗原本被他闪开的球不知何时飞了回来，正中少年宝贝不已的幸运物，落在地板上发出“哗啦”的声响，绿间的脸一下就绿了。

    “小青峰，你也被小赤传染了吗？”两天之内被球砸到四次的紫发少年不满地将球朝来的方向丢了过去，一边揉了揉无端遭罪的脑袋。

    个子高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比如往高了抛的球往往最容易中招的就是他。

    “什么呀，和赤司有什么关系……”青峰慵懒的嘀咕声。

    “我的花鸟纹……”绿间不可置信的碎碎念。

    “你要给我买十个美味……”紫原狮子大开口的勒索声。

    “我说你们……”桃井无力吐槽的叹息声。

    “安静点。”

    赤司的声音很轻，在空荡的体育馆里回旋，几人不约而同的止住了声音，虽然表情各异，却还是不约而同地看向赤司的方向。

    “大辉，被别人说中说明你修行还不足，不能轻易自满。”

    “真太郎，我说过幸运物不要带到篮球场内来，你的记忆断层了吗？”

    “敦，即使是毫无预兆飞过来的球，不能接住就是你的能力不足，美味待会给你买二十都可以，记住关于篮球的一切都不能大意。”

    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些话，赤司的眼神环顾了下四周。青峰一脸闷闷地抱起球继续练习去了，绿间一脸心疼地蹲下身去捡碎裂的花鸟纹，紫原不知是有了美味的鼓励还是怎么了，一脸兴致勃勃地跑去找青峰抢球了。

    一场乌龙的混乱就这么结束了，桃井诧异地微张了张嘴，她和青峰加入篮球部不算长，每次看到这个场面都忍不住震惊一下。

    “五月，你带哲也先熟悉一下环境。”

    “哎？谁？”桃井奇怪地问。

    “你身后。”赤司微微挑眉，指了指一直沉默地站在桃井身后的蓝发少年，“新入部成员，黑子哲也。”

    “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桃井不由后退了些，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和赤司君一起过来的。”蓝发少年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想起刚才在体育馆外看到的场景，心理隐约有些奇怪。

    虽然被彻底无视了，但他刚才确实看到那个和赤司说话的女生了，而且赤司看着那女生的眼神太古怪了。

    就像是……对，像是看到自己的玩具擅自跑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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