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化学的不能惹 - 六三一 吴大舌头的炮兵
“大帅,出号外啦!”
一大早,副官一嘣三跳地拿着张报纸进来了。
“什么事情?”吴大舌头刚刚吃过早饭,嘴巴还没擦呢!
“这是说咱们昨天那场大战的。”
“念!”吴大舌头皱皱眉头说道。
副官这张号外正是靖安歪嘴文人写的那篇“彰武城外奏凯歌”。
吴大舌头越听脸越红,屁股底下好像有烙铁,根本坐不住了。
“这尼玛的谁写的,不是糟蹋老子嘛!”吴大舌头一脑门汗,实在听不下去了。
“大帅,这可是刘总指挥那边发出来的,连他老人家都佩服大帅您啊!”
副官可是一脸抑制不住的高兴。
开玩笑,刘总指挥是谁啊?说是华夏第一人也不为过。那真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
“北边刘小子?”吴大舌头疑惑地问。
“嗯!”副官点点头。
吴大舌头愣了一下,上去给了副官一个大脖溜子。
“真尼玛的能忽悠,还老人家?屁,他连二十岁不到。”吴大舌头气笑了。
副官翻了个白眼,心说,谁不知道啊!叫老人家那是尊重。
“这真是他写的?”吴大舌头又问了一句。
“是,戏匣子一早就播送了,现在报纸号外也出来了,是他老人家写的。”副官言之凿凿。
“哈哈!哈哈!”吴大舌头突然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了。
“刘小子!有你的!”
“大帅,您这是?”副官有点懵了。
“高,高啊!给老子留足了面子,又捧得这么高,老子只有跟东瀛人拼命了!”
吴大舌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感慨万千。
副官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
“老六的人都上去了?”吴大舌头问。
“都上去了,孙师长自已也上阵了!”副官答道。
“把人集合好,随时准备出击,今天是场硬仗。”吴大舌头声音低低地说。
东瀛人今天拼命了!
武藤信义下了死命令,不敢用什么方法,必须攻破彰武县城。
他要一雪昨天的奇耻大辱,打开草原的门户。
否则,这个耻辱必定伴随他终生,也将成为东瀛陆军抹不去的阴影。
东瀛军的三个师团一字排开,分成三路,开始了进攻。
三个师团拉开阵势,整个进攻宽度有二十多公里宽。
一眼望去,大路小路,平原丘陵全部都是东瀛军的身影。
孙烈臣压力巨大,他们安国军这么多年没打过这么大型的攻防战。
更多的时候,是充当了一个守备军的角色。
每年春秋两季也搞搞演习,可那只是事先定好脚本,照着演一遍就算了。
至于什么步炮配合,演练的就更少了。
张小个子摸透了刘大双的心思,只要他不投敌,不叛国,刘大双不会对他怎么样。
一旦有事,那个傻小子必定冲在前面,不需要安国军出动。
再说了,一个演习下来,便宜的几万银元,贵的几百万银元就打水漂了。
张小个子可舍不得花这钱。
现在孙烈臣就头疼了,没有多少重武器,各兵种之间也没有配合过。
如何指挥?如何协调?对他也是个陌生的领域。
工事修得很牢固了,堆起的战壕都浇了水,一夜之间已经冻得和石头一样硬了。
炮兵阵地怎么摆,让他大伤脑筋。
只知道个大原则,尽量隐蔽,还要能够对敌人炮兵进行反击。
吴大舌头这手下也就是个炮兵连,六门七五口径野战炮。
昨天晚上,他已经把炮兵连长吴世贵叫过来了。
吴世贵是吴大舌头的远房亲戚,平时就牛逼哄哄的,一般人他根本不尿。
吴大舌头可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这几门炮可是咱的宝贵,你可得给我看住了。
所以,这几门炮平时都不会动用的,连演习也是放个一两炮,听听响就算了。
炮手们也都挺生疏,对操作并不熟练。
“吴连长,这炮兵阵地设在哪里?”孙烈臣尽量用商量的口气问。
“孙长官,我听您的。”吴世贵答道。
“挪好,你们在阵地后面找个隐蔽的地方,今晚把阵地修好。明天东瀛军进攻时,来个出其不意,把他们的炮兵阵地敲掉。”
孙烈臣下了命令。
“是!”吴世贵答应的好好的。
东瀛军照例开始射击了,可是炮火并不猛烈。
保安军的轰炸机把奉天城约兵工厂彻底炸毁了,东瀛军现在也是无法补充炮弹。
中路沿着大路进攻的还是森冈守成师团,他们昨天大瞪,士气正旺。
南北两个师团是昨天傍晚出发的,半夜时到了彰武城东。
这次他们吸取教训了,再也不敢大白天在雪地上行军了。
“咋搞的!这炮兵怎么没动静?”
听着东瀛军的炮声响了,自已这方面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立刻派了一个通信兵过去传迏命令,马上射击,干掉东瀛军炮兵。
吴世贵这是不是不想开炮,他也想露一手,把东瀛军炮兵干翻了。
这可是露脸的事儿。
主意他打定了,三发齐射之后,立即转移,免得被东瀛反击过来自已也灭了。
十几匹大骡了已经准备好,射击完套上就跑。
可手下这帮人不争气啊!
东瀛军的炮弹一颗颗爆炸,响声震天,烟尘滚滚。
这帮炮兵就慌了,平时也没见过这阵势呀!
心一慌,手脚就乱了,弄了半天,还没把东瀛军的炮兵阵地位置计算清楚。
东瀛军仅仅炮击了两分钟,便停止了,随后迅速转移阵地。
这是他们多年的经验,一般预设几个炮兵阵地,射击完立刻转移,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东瀛军步兵成散兵冲锋队形,哇哇叫着,开始冲锋了。
对于前面的安国军,他们一点都不畏惧,心理上有一种优势。
安国军阵地上的枪声响了,开始阻击东瀛军。
昨天吴大舌头的两个师灭了上原勇作师团,对他们也是一种鼓舞,怯战的想法也少了许多。
吴世贵的炮弹终于射出去了,稀稀疏疏的,也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
乒乒乓乓射击了三轮后,又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转移。
这回更乱了,弄了半天,才有两门炮套上大骡子,其它的四门炮还在拆除固定装置。
一声尖厉的啸叫从远处疾速传来,一颗东瀛军炮弹在阵地西边五十米处爆炸了。
飞起的泥沙扑面而来,打在了安国军炮兵身上。
“妈呀!这是校射弹!”毕竟是炮兵,他们一下子明白了。
套好大骡子的两辆炮车迅速向北跑去,那里也预设了一个炮兵阵地。
另外四门炮的炮兵更乱了,根本不管炮不炮的了,撒腿就跑。
他们知道,马上就是一轮炮火覆盖,小命要紧。
“回来!回来!”吴世贵急了,这炮必须保住啊!这可是他老叔吴大舌头的心肝宝贝。
仅仅几十秒过后,东瀛军的炮火就覆盖过来。
除了先跑出去的两门炮,整个炮兵阵地变成了废墟,四门炮全毁了。
阵地上的炮兵也全部被炸死,包括吴世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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