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1999年 - 第163章：两难

    陈丽玲把头靠在了林卫东的肩头上，柔声说：“我来好久了，怕吵到你睡觉，没敢跟你说。”
    林卫东心里感动，道：“傻瓜，咱俩谁跟谁啊，”他紧紧握着陈丽玲的手，道：“你就是吵得我睡不着觉，我也不会怪你的。”
    听到林卫东这番话，陈丽玲眼神微微有些迷离，说：“卫东，晚上太安静了，你放点音乐吧。”
    林卫东闻弦歌而知雅意，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书桌前，打开录音机。
    很快，录音机喇叭里便传来了刘欢演唱的那首经典老歌《弯弯的月亮》：“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我童年的阿娇……”
    关于《弯弯的月亮》这首老歌，林卫东曾经听过很多歌手翻唱，但真正能够唱进他的内心深处的，还是刘欢翻唱的这个版本。
    随着悠扬动听的歌声响起，林卫东把房间的灯关了，重新回到床上。
    陈丽玲依偎在林卫东怀里，在黑暗中抬起手，抚摸着林卫东的脸颊，说：“卫东，你唱歌给我听，我想听你唱歌。”
    林卫东也不含糊，跟着刘欢的歌声，在她耳畔哼唱起来：“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脸上淌着泪……”
    就这样唱着哼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在陈丽玲心中荡漾，她拉了拉林卫东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
    结束了爱之旅，他们仍然紧紧地搂在一起，即将结束的实习生活，让他们格外珍惜缠绵悱恻的时光。
    早上，当阳光通过窗台直射到床头时，陈丽玲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林卫东，她轻手轻脚坐了起来，不想惊动林卫东。
    谁知刚一抬屁股，林卫东就睁开了眼睛，轻声道：“你醒了。”
    她准备翻身起床时，只觉得下身颇为疼痛，轻轻地哎哟一声，羞怯地道：“都怪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家。”
    两人穿上衣服以后，陈丽玲到厨房里煮稀饭。
    就在这时，林卫东接到了女朋友思嘉打来的电话，说要来沙溪中心学校看他。
    接到思嘉的电话，林卫东心里既开心，又矛盾，因为在思嘉面前，林卫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和陈丽玲的关系。
    两个都是自己的女朋友，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有另一个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林卫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唉，你那么辛苦干嘛呢？我都快实习结束了，到时候我回学校看你不好吗？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王思嘉说：“不辛苦啊，我现在就想马上见到你。”
    “你不让我去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心里有鬼？”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着你的，我就是不希望你太辛苦……”
    本来林卫东想让思嘉别来大浦，可是她已经决意要来了，林卫东根本找不到借口阻止她。
    挂了电话之后，林卫东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陈丽玲说这件事，吞吞吐吐地说：“丽玲，我……”
    不等林卫东把话说完，陈丽玲便开口打断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林卫东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丽玲说：“我刚才听到你讲电话，就猜出来了，她今天是不是要来沙溪看你？”
    林卫东点了点头：“啊，对”话说完，神情凝重地看着陈丽玲，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整整一个上午，林卫东和陈丽玲都没怎么说话。
    林卫东心里明白，陈丽玲肯定是不开心的，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午餐过后，陈丽玲跟林卫东说：“你不用管我，我不会打扰你们。”
    林卫东面露难色地说：“丽玲，你别生气，你再给我多点时间好吗？”
    “算了，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时间了。”
    话说完，陈丽玲便不顾林卫东的劝说，回了自己房间。
    林卫东叹了口气，点了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抽完了一支烟，就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
    醒来的时候，林卫东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赶忙穿好衣服离开学校，去了沙溪镇站点等待。
    星期六恰好是赶集天，来往的客车比较多，每来一辆客车，林卫东都紧盯着车厢，结果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等待是幸福的煎熬，下午六点，望眼欲穿的林卫东又见到了一辆客车。
    客车很挤，除了在县城上车的人有座位，其他人都站着。
    他跳上客车，站在车门，一眼就见到身穿红衣的思嘉，他如推土机一般用力挤了进去，惹来了一片抱怨声。
    思嘉看着林卫东，眼睛有些湿润了，与林卫东手拉着手下了车。
    林卫东柔声问道：“有没有晕车？”
    “没有。”思嘉笑着否认道。
    话说着，林卫东便主动把行李拿过来，思嘉则挽住了林卫东的胳膊，道：“原本计划下周过来的，刚好有一个同学是大浦县城的，我就跟她一块坐车了，2点多才到大浦县城，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
    听说思嘉现在还饿着肚子，林卫东心痛万分，马上牵着思嘉到了沙溪镇饭馆。
    沙溪镇饭馆一般只在中午营业，晚上没过路客，几乎没有生意，通常也不怎么开门，被林卫东敲开以后，餐馆老板从冰箱里拿肉解冰。
    林卫东和思佳相对而坐，只顾互相看着，并不在意餐馆做菜的速度。
    吃完饭，已过七点，林卫东和思嘉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沙溪中心小学附近的一处山脚。
    夜幕下的群山很是深沉，阵阵风来，树林发出的声音，就如大海的波涛声。
    思嘉没有见到过这等景色，既惊奇又有些害怕。
    林卫东紧握着思嘉的手，笑着说：“不用怕，我们只管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就好了，不会有什么野兽出没的。”
    思嘉从未见过如此景色，畏缩地拉着林卫东，道：“亲爱的，我们回去吧，我不想走了。”
    其实林卫东也不想走了，他只是不知道，回了学校之后该怎么面对陈丽玲。
    在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林卫东牵着思嘉，走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了沙溪中心小学校门口。
    看到学校里面的教学楼和职工宿舍楼以后，思嘉才感到了文明的痕迹，她松了一口气，道：“幸好还有楼，否则我真以为时光倒流了。”
    罗治国刚好骑着摩托车，载着妻子谢蝉从外面回来，见到林卫东和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大声问道:“卫东，这是你的女朋友？”
    林卫东骄傲地道：“老师，这是我的女朋友王思嘉。”
    罗治国的妻子谢蝉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近处，看了王思嘉的穿着打扮，夸道：“好漂亮的梅安妹子。”她热情地道：“你们吃饭没有，我冰箱里还有菜没煮。”
    林卫东笑着婉拒道：“不用了婶，我们已经吃过了。”
    上了二楼，见陈丽玲房间里关了门，林卫东就把思嘉直接带回了自己房间。
    进了门，林卫东关紧房门，然后打开录音机，和王思嘉紧紧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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