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 - 二四三、尝君(2100+)
十六有些恍惚起来,只觉得那指尖上的热度透过皮肉骨头,都要烙进心肺里了,甚至有些疼,麻痒混着疼意,直冲上天灵盖,未喝酒,却也醉了。
那股麻丝丝的感觉在周身蹿着,夺了她的气力,乱了她的心神,十六连眼皮子都被他吻得泛起浮红来,晕晕惴惴的,不自觉地抬起下颌来。
瞧她如此配合,李玄慈的指尖便顺势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口咬住,舌尖勾划,如上好的暖玉,触之生温。
“就这么喜欢?”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放肆的笑意,跟细刀子一样刮着皮肉,十六却仍然恍惚,眼睛里还是他身上浮的那片艳色,甚至不自觉抬了手去摸他露出了半截的锁骨。
“好漂亮。”
十六的心思纯直,她是真的喜欢,真的觉得美,便也真的这般说出了口。
这句话让李玄慈眼睛里燃了一点灼热的光,他一把捉住十六的手,从手背抚上去,与其十指交缠,将她完全握在自己掌中。
然后手掌稍稍用了一分力,半推着她的手,实实地落在他的身体上,完全贴着微凉的肌肤。
“喜欢,就都给你。”
声音低沉,而那只握着她的手,也带着十六,在他身上游移起来。
简直叫人要溺毙在情欲的酒里。
十六中了蛊,找了魔,掉进李玄慈织罗的诱惑的网中,身上沾满了欲望的蛛丝,缠得满身都是,挣脱不开,也不愿挣开。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羞耻的自觉,想要,不是什么有罪的事,喜欢,就要尽情地品尝。
于是愈发荒唐起来。
起先,还是她的手被李玄慈的手推着,摸过那痕锁骨,用掌心摩挲肩膀上微微凸起的一点肩骨,慢慢就成了她自己使着气力,放肆地游走起来。
又不知足地抚上了他的胸膛,指尖甚至若有似无地挑弄起来,一下便划进了艳锦遮掩住的地方。
可这副身体的主人,还在大方地继续诱惑她。
“再深些,再近一些,放心,都是你的。”他在十六耳边低声念着,十六便也真的这么做了。
她甚至像小兽一样,天生天长,无羞无觉,葡萄一样的眼里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闪了下,就这样凑了过来。
她的唇染了极浓的红,像沾裹蜂蜜一样湿润,叫人忍不住去吻,忍不住去咬,忍不住去尝一尝。
可她没在原地骄矜地等待,反而伸出了舌尖,如李玄慈那般放肆,舔舐上他在月光下白净的肌肤。
他的身上沾了泉水,泛着凉意,皮肉却是热的,和她的舌尖碰在一起,寒热交融,叫人心悸,也叫人沉迷。
于是她愈发跟只小猫似的,软软的粉舌头在李玄慈身上勾划着,甚至食髓知味,张了嘴便要去咬,连鼻子都用力到皱起来了,还不肯松口,非要吮个痛快。
这是一樽玉一样的人,如谪仙一般,却又大逆不道地颠倒雌雄,着艳色裙,更添了几分荒唐又放肆的欲色,越是高不可攀,越叫人心生妄念,越是清冷骄矜,越叫人想肆意玷污。
十六便是这样做的。
她的唇舌越发放肆,要亲自描画他身上的每一寸痕迹,修长的颈,舒展的肩,精实的胸膛,最后甚至将他的指尖都咬了进去,跟第一次尝血的兽崽子一样又舔又咬。
她的舌尖成了画笔,去描摹这尊玉像,间或狠狠吸吮一下,在他完美无缺的身体上留下红痕,几乎是在他身上放肆渴求撒娇。
李玄慈几乎怜爱起她来。
不过轻轻激了下,便动情成这样,心思倒真是简单,就跟团雪似的,天真地落在他掌心。
李玄慈也早已被她撩起了兴致,浓烈的情欲早泡进骨头里,忍了又忍,不过是想看十六的娇态罢了。
但忍耐到底是有限度的。
方才还在心中暗暗可怜十六,可下一刻,当十六点起脚尖、挺起身子,用唇舌含吻住他凸起的喉结时,他便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他的眉毛轻轻一折,便不再放纵她游戏,手臂勒住她的腰,一把将她囚进怀中,压抑的欲火全在这一刻渲泄出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李玄慈直接将十六放肆的双手反剪身后,犹自沉迷的十六还在懵懵懂懂地发出不满的呜咽声,却被他隔着湿了的素衣,一口咬上挺立起来的奶尖儿。
他张开唇,牙关恨恨扣着软腴的白乳,吸吮进口中,舌尖垫在乳肉下,随着吮吻的节奏,挺起舌尖,深深陷进乳浪中,颠着含着奶儿,肆意玩弄。
“嗯.......混蛋,轻些!”
十六开口欲斥,却忍不住先泻了呻吟出来,被扣住的手腕在他掌间挣扎个不停,腕骨的凸起磨在他手心,却只是更加激起了过量的征服欲。
“怎么,只许你轻薄我,不许我轻薄回去?”
李玄慈轻松制住她的挣扎,说话间热气喷在她的双乳间,在冰凉的泉水洗涤中,更加激起战栗的欲望。
十六刚想反驳,可方才细细品尝眼前人身子的荒唐还停留在唇舌上,她为人实在,于此事上实不愿违背本心,因此长了口,却还是讷讷收声,最后只说道:“说得也是。”
这话叫李玄慈将她抱得更紧,头埋在十六细弱的肩上,半晌没有声音,等她察觉到这人竟然在暗抖,才知道他是在笑自己。
好家伙,明明是乌鸦落在猪身上,他俩谁都没嘴说谁,可这人竟然敢笑话她!
十六当即要挣扎,李玄慈却收住了笑,反剪住她腕子的手,顺势而下,与她的指纠缠在一起,相互厮磨,没有一丝缝隙。
而他也缠了上来。
血色的衣裙与她半褪的素衣,一起浮在水面上,李玄慈被戾气所压抑的妖异艳色在此刻彻底释放,如妖似幻,魅惑至极。而十六一身的天真之气,也被他染得沾上了欲色。
衣裳不知什么时候松散开来,两人赤裸的身躯对在一起,软玉一样的小白奶子磨在他的胸口。
那对细尖尖,被李玄慈有意无意地与自己厮磨着,他似乎经不住水波一般,被水流推着忽远忽近,而那两团软乎白嫩的奶子,就若有似无地在他身上搓揉弹动。
犹嫌不够,李玄慈终感不耐,伏下身去,直接吻上了她赤裸的白乳,像是要将她吞噬进腹,百般品尝玩弄。
食髓知味。
明月清风,疏朗高洁,可山涧中的这场荒唐,才刚刚燃得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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