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科举之路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要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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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耕的折子陆陆续续上报了上来。
    各地州府都感念皇上恩德,百姓齐心,乃大魏之福。
    苏琉玉心里看的高兴,决定不如趁此时候,免了一些不相干的税收。
    大魏税收实在是多。
    什么乱七八糟的税都有。
    而粮税竟然高达百分之三十!
    所以苏琉玉决定,除了免了乱七八糟的税,把粮税降到百分之十,给老百姓松松气。
    但一提到降税,朝臣立马反对,就连沈埕安也在其中。
    “皇上,大魏国土并不辽阔,我国百姓人口也不如大齐多,要是降税,那如何发粮饷,如何发军饷?”
    这句话是沈埕安亲自说的。
    大魏减税的人多,劳动力少,要是降税,一年都不知道收上来多少银子。
    这件事情,苏琉玉早有考虑。
    “我大魏以前重文轻武,一人入仕,全家免税免徭,而旁系亲戚受此福利,也攀附其中,拿到不少免税福利,现如今,不如一起重整。”
    众位朝臣一惊。
    沈埕安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皇上,你说什么呢,你这要是动了世家利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就没了!
    这些都需徐徐图之啊皇上!
    果然,他刚刚这样想,刑坤和其门下所有门生全部跪了一地。
    “皇上,万万不可,如让世家文人交税,我大魏根基必定动荡!”
    老百姓没什么实力,但那世家家族,却有私兵的。
    要是全部联合起来,造个反,那真是群起而攻之。
    这内乱,要不得啊。
    朝中老臣都快哭了。
    磕头磕的砰砰响。
    “皇上,此举需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莽撞,求皇上收回旨意。”
    “求皇上收回旨意。”
    苏琉玉看沈埕安都跪了,心里还是有点动摇的。
    她在脑子里面快速思索如何两全其美。
    众朝臣看皇上未说话,那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中立党派的文臣,吓的瑟瑟发抖。
    他们现在觉得皇上不是在考虑收回旨意。
    而是在考虑先杀谁。
    “此事便听各位爱卿一言,但减税朕势在必行,至于国库空不空,怎么赚银子,不用各位爱卿操心,退朝!”
    她一说完,台阶之下的群臣马上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皇上没有一意孤行。
    只要有转圜的余地就好。
    退了朝,沈埕安马上递交了折子准备面圣。
    而刑坤等人,则是在立朝之后,全部聚到了一起。
    “皇上此举,真是太过分了,刑大人,咱们必须想想办法啊。”
    “我等世家,旁系众多,依附众多,若是全部交税,那怎么行?”
    “我看不如还是推举太子当朝。”
    刑坤,乃是京城四大家之首。
    苏琉玉今日,可是真正的动到了他的头上。
    户部尚书贪污案,他卖给皇上一个面子,毕竟皇上不连根拔出,动不到他刑家,他就算了。
    但是今日,皇上要全民纳税,那就不行了。
    他略整了一下子思绪。
    缓缓开口:“从今日开始,你们联系大小世家,把这消息给我放出去,夸大了多,引起世家民愤,下一步,我们便改朝换代!”
    “大人,你早该如此了,那小儿幼帝不就有兵马,咱们联合世家,要说这兵,我们也有。”
    “京城驻扎骁武军两万余人,新军营一万余人,就算她有弩箭和炮台,难不成她要打自己人?”
    “如果她动了百姓,那就正好,更给我等一个机会,逼她下台。”
    几人立马激动了起来。
    这几日朝堂之上,太过憋屈了,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联合整治,他们必须让小儿幼帝看看,他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皇陵。
    伪帝扣押之所。
    这里,是一处大型的地下宫殿。
    奢华庄重,但也却阴暗无比。
    终日不透阳光,壁墙之上只燃烧火把,是以又潮又冷。
    胤宁盘着腿,坐在帝陵一角,闭目养神。
    这里,本是父皇百年之后独居之所,如今关押的,却是他。
    一声浅浅的脚步声,行了过来,轻轻蹲下身。
    “太子殿下,您受苦了。”
    “如今我已经不是太子,不要这样叫了。”
    林述脸上一阵哀恸,胤宁穿着里衣,头发缭乱,狼狈不堪,脸庞更是消瘦的可怕,哪有往日的太子之尊。
    他是朝臣,是天子门生幕僚,如今自己追随的年少帝王却落到如此下场,他怎么忍心。
    他动了动喉咙,开口道:
    “如今,新帝上朝,群臣不服,刑大人有意拥殿下为帝。”
    胤宁双眼缓缓睁了开来。
    “为何不服。”他问。
    “免税免徭,全国纳税,是以世家暴乱,遇拥簇新帝。”
    “我不登基。”他语气坚决:“如若我登基,她奉行之令我毅然。”
    他们击掌为盟,他愿以她所愿为已所愿,是以,即便谁在位,又有何不同。
    只是......
    他脑子里想起两人过完种种场景。
    无不感慨,且有点羞愤。
    当日击掌为盟之时,她到底如何心态?
    是不是心里早就嘲笑自己,觉得自己很可笑。
    还登基?
    她压根不会让自己登基。
    还说什么辅佐。
    这几日,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一股钻心的痛。
    恨吗?
    恨的。
    他奉她为知己,以心相交,却换来这样一种结果,怎能不狠。
    他想亲自问问她,问问她到底多狠的心。
    他苦笑一声,估计她连回都不会回。
    毕竟自己这太子当的窝囊,她根本看不上。
    “太子殿下,如今,你作何打算,臣都愿意帮忙。”
    何打算?
    他自己都迷茫了,如今他就是废人。
    看着太子不回,林述一咬牙,开口:“尚书令是我旧时老师,如若我求他一求,必定肯替我觐言,太子你有何心事未了。”
    “我想见她一面。”
    问问她,到底当初,为何要于他约定。
    问问她,是否有一日,正眼看过他。
    林述点点头:“太子,如若想进宫也并无不可,皇上虽年幼,但纳皇夫是迟早的事情,在后宫,比在这里强。”
    “......”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哪里是说这个。
    他心里吐槽,但拒绝的话,却迟迟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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