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丝袜 - 第30章 (1)
制服丝袜 作者:未知
第30章 (1)
制服丝袜 作者:未知
第30章 (1)
我们一起回到了公明。多多在车上靠着我的肩膀竟然睡着了,看来她忍肖晴这口气忍得厉害。到了公明后,老李晚上便接我们吃饭,我把小李凡也带上了。他家是一幢三层楼的小别墅,旁边还有一幢七层楼的房子,是出租给一些打工的人居住的。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大学毕业后在关内上班,在那边也买了房子。大儿子就在公明的一个派出所工作,听说我们要来,也提前回来了,在家时脸上也是一脸霸气,大概还没有把角se地位摆过来。老李的ai人做了一大桌饭菜,因为在家里,吃饭时气氛也很融洽,我们喊老李的大儿子喊小李,小李很客气地缠着我喝酒,不好拒绝,便喝了一些,喝了之后迷迷糊糊的,我无心去品尝那些食物了,只知道吃饱完事,然后小李递给我们一人一张名p,说有事尽管找他。
脑子里搅成一团,我已经不能接受和多多同床共枕了,至少在揭开事实真相以前,但我如何向她解释而她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李凡和那个孩子,不知道身在何处,过得怎么样,一切是否安好。然后我又想起了肖晴的s人博客,我应该继续看下去,看能否找到一些证据,我还想起了肖晴本人,在多多那样的羞辱下会不会神经错乱脑中一团乱麻。在和多多,小李凡走出老李家时,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多多搂着我的腰,轻轻地问我怎么了。我说好像把握不住自己了,感觉成了一根木头,被到处搬来搬去的。
多多说跟她的感觉一样。
回到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面临的问题就来了了。我们原来是睡一床被子的,毕竟是冬天,我找到另外一床被子,扔在床上,然后一躺上去,装作轻松地说:“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好个p,你身子脏了,和别人nv人胡搞。我撵你到卫生间去睡的。”她也躺下来,侧身在我身边,然后摸着我长出来的胡子,说:“这胡子怕是肖晴也亲过了的吧要不去刮一刮”
“她亲过的胡子早就刮了。”我闭上眼睛,漫无目的地说。
“你找床被子出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和我分被子睡吧你想得美,老子花三千块钱让你在外面p,回来却要我守空被子睡,你这没良心的。”
“哪里,我只是怕你冷,多一床盖着暖和一些。”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个理由。
“嗯,晚上你抱我睡觉,我抱熊娃娃睡觉。对了,我觉得李凡这丫头不错,可惜就是文化水平低了一些,我想她在厂子里面当出纳,你觉得怎样毕竟这里差不多是原班人马,不是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吗我想把她在财务方面带出来,至少以后我们有贴心的人用。”
“可以啊。我也觉得她不错的,农村的姑娘肯吃苦,而且看得出她还比较聪明,但我觉得应该送去培训一下,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会计电算化的培训班。”
“我明天去找找看,然后让她有学习时间去学一下。广州那笔十二万的款打过来没有”
“昨天打过来了,我还忘了问你,那边营销公司我们占多大的g份”
“平均的,一家工厂一份,我们占三分之一,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有什么问题,总感觉他们的权力太大,我们受制于人。”
“这样其实不错的,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总比单打独斗强多了。早点睡吧,看你的脸都成红猪肝了,下回别喝酒了。”
“好吧。”我爬起来,慢吞吞地把这床被子盖在另一床被子上,然后脱了衣f,留了内衣钻了进去,假装一下就睡着了。等多多洗完澡进来时,轻声喊了我两声,我装作没听见。她然后就靠着我的后背搂着我也睡了。我的前面一点点就是床沿,我一动不敢动,直到很晚了,才发现自己实在困得不行。睡着了。
半夜又被梦惊醒,还好已经习惯了。我好像走在武昌的武珞路上,但醒来后发现跟武珞路根本就不是一条路,倒好像是深圳的一条路,但梦zzz。电脑站zzz中我却认为那是武珞路。我一个人走着,忽然一个人指着我说:就是他然后很多人就追我,其中还有两位根本后来没见过的高中同学,我在前面跑,好像我已经跑得很习惯了,在一条水沟里我躲了进去,但他们还是找到了我,无论我在哪里,总被他们找到,这让我很奇怪。后来在一间破屋子里,我爬上墙,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我忽然发现上面有一支手枪,我笑了起来,然后等着人追来,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就醒了。
我感觉得到多多的鼻孔的气息一下下地轻轻吹拂着我的脖子,以往我感觉很温馨,但现在不,现在觉得心里发燥。大概是太困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工厂,在工厂的楼下我看到了肖晴靠在她的车子旁,戴着墨镜,盯着我们。多多对我说:“不理她,她是自取其辱。”肖晴一下走到我们面前,摘掉黑镜,眼睛都红肿了。她说:“我向你们道歉是我做了蠢事,我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是我想要你收回一句话。”
多多放开我的手,望着她说:“道歉我接受,你可以走了。”
我拍了拍多多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那样的态度。多多便问她,又问:“哪句话”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那句话。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家里的亲人有相当地无,我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我们只是做普通朋友,好吗这样在深圳我觉得才安心一些,我知道这是我第二次伤害你。我知道说也没用,但我还是想你原谅我。”她说得鼻子发酸,好像快要流泪了。我准备离开,给她们自由的空间。多多一下拉住我,把我拉到她旁边,她对肖晴说:“上去坐坐吧。他m的就喜欢装一副可怜的样子,别让人瞧不起。”
肖晴弯腰,双手按着膝盖,咬了咬嘴唇,好像要笑起来。我们把她带到楼上办公室里,我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的面前,她非常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让我很有些不习惯。空气很沉闷,多多翻开电话本,找到一张名p,打了电话,好像是问车子修好没有。然后便对肖晴说:“正好,你带我去关内,我要去提车。”肖晴马上站起身来,我说:“你开车小心,别让我担心你。”
“小心个p呀。上次是突然肚子剧痛,踩刹车,不小心撞上的。一般的时候我都能闭着眼睛开车不出事。”她又说:“你要不一起去”
“不用了吧,我呆会找李凡有点事,然后出去看一下有没有搞电算化培训的。把她的事安排好。”其实我只是想给她们一个相处的机会,消除她们之间的隔阂,我也看得出来,多多还是很在乎肖晴的。肖晴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她们两个人走了,我看她们在一起那么自然,也安心了许多。或许我更应该让她们重归于好,当然不是指的普通朋友般的好,但我显然使不上什么劲。我把李凡叫来,把我和多多的想法给她说了,她听起来很高兴,我说你学好后,如果能适应新的工作,我给你开一千元的工资,至少也不会在流水线上那么累了。她连声说谢谢,然后走了。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跑进来,丢两包烟我桌上,然后便溜了。我叹了口气,把烟丢进屉子里,下楼找了一个摩的,问他公明有没有会计电算化的培训班,他半天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只得叫他载着我沿途慢慢找了,终于在离厂子大概二公里多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学费是四百元,每天晚上上两小时的课。我又回来把李凡带去,我出钱给她报了名。
等把这一切忙完的时候,我急切地回到了家里,找到了那张刻有博客记录的光盘,偷偷地打开家里多多的电脑,然后把光盘放进去,双击打开那个保存下来的html文件。里面有一段关于他们那次分手的详细记录。
我终于明白了肖晴为什么说伤害了多多两次,除了这一次,还有上次她们分手那一次,这里面的记录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多多来到深圳却还是碰到了肖晴,唉,人生就这样巧,世界就是这样小。联想到自己和多多的这些前前后后,更让我感觉到了我和多多是兄m的可能x,但是我在其中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正在我还在往下看的时候,手机响了,这把我吓了一大跳,一看是多多打来的,她叫我坐车到关内去,说在某某地方等我,一起吃中饭。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没什么事。我说那我就不想去。她好像发火了,说你给我过来,懒得解释。我只得挂了电话,把电脑收好,把光盘放在客厅里众多的电影碟中。然后出门坐车去了关内,到了罗湖打了个的士去多多所说的那个地方,她们两个人正在面对面地坐着喝茶,楼底下我已经看到了多多的那辆白se的塞纳,我瞧了瞧车头,维修得j乎看不出来。多多叫我坐下,说:“肖晴把那三千块钱要还我,你看着办吧。”
我这才注意到了桌子上那个鼓鼓的信封。肖晴说:“张寞,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就怎么心窍好像就堵住了。”
“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了。”我说:“还的钱我收下。”然后我把钱装进自己随身的包包里。多多惊异地说:“你装自己口袋了今天你得花完,请我们知道吗”
“不请”我笑着说:“这钱有其他用途的。”
“什么用途”多多扭着我的耳朵,说:“准备g什么坏事呢”我知道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在肖晴面前显示我们的关系是多少亲密,甚至叫我来也是为了表明这一点。唉中饭就是在咖啡厅里吃的,点了一些饱不了肚子的东西。然后她们又聊起了美容,还谈到了我脸上的疤痕恢复情况,看到她们聊得那么淡淡的,那么融洽,我忽然也就开心起来。吃完了,她们好像也聊完了,多多便说要我去学开车,到时候买一辆破二手车给我代步。我说不用,感觉掌握那大一堆铁觉得力不从心,怕出事。多多笑了起来,说很简单,很简单,你开就知道了。肖晴也附和着说很简单的。说老实话,我从来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三个人一起感觉关系那么好。
下午回来公明的路上,我问多多:“你们家什么时候从汉口搬到武昌的”
“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家从汉口搬到武昌”
我知道一下问漏了嘴,便说:“好像有一次你说起过。”
“是八六年吧,快到十岁的时候搬到武昌的,王老头那个时候被从市轻工业局调到武昌一家纺织厂里,我们就随着一起过来了。汉口那边里份的房子本来是他们家的祖业,解放后被共产党收回,每个月还要缴房租,再加上王老头的弟弟结婚了,也住不下,就搬武昌。”
“哦。那你妈妈呢”
“你今天有病啊问这么多g嘛查我的老底啊。”
“只是问问啊,你不说就算了。其实我对你过去的事情很想知道。”
“你过去的事情怎么不讲给我知道”
“你说了我就说啊,什么了不起。”我点一支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内心害怕极了,生怕她知道了我的y谋。
“那我告诉你吧,我妈是怀了我之后嫁给王老头的。”
我装作吃惊地说:“难怪,那你爸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王老头骂我和骂我妈的时候,老是提起六角亭里的一个医生,可能这个医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那你为什么不打听清楚呢”
“打听清楚g嘛他们那代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再说他这种人,让别的nv人怀y了也往外推的男人,我才不屑于去认他。别问了,我猜你会问到我妈是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的吧今天心情好,你就别问了,改天我告诉你就得了,不过不知道你想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处。”
我又点着了一支烟,被多多叫我丢了,说我是烟囱。我仔仔细细地回想起来,他父亲是六角亭里的一个医生,如果我和她是兄m的话,那么这个医生就是我和她的父亲了。但好像又不对,但好像又对,只怪我对我父亲的情况其实也是一无所知。我叹了一口气。多多把脚伸过来,踩了我一下,说:“你最近怎么老叹气不会是舍不得肖晴吧”
“别瞎说了,心里有些烦而已。”
“别烦了,乖,知道你最近吃了不少苦。”多多认真的说。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来来去去也熟悉了,唉,这条路跑完可能就一小时,可人生跑完得多长的时间啊,重要的是这条路跑完也就完了,而人生的纠葛缠来绕去,集中在大脑那么小的一块地方,承受之多,不能消散,还有人与人之间的人生缠绕,更是刀剑也斩不清的了。我还是点着了一支烟,看着窗外冬风的吹肆,到处淡h的一p,苍凉。我受不了,便找多多说:“小李凡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了学习的地方。”
多多应了一声,好像她此时也不太想说话。回到公明后已经是傍晚了。四处是昏暗的地方,冷清得要命。我和多多到厂子里去转一圈后,没什么事情就回家了。多多一下坐在沙发上,说:“肖晴真他妈糊涂。给支烟我。”
“没事chou什么烟,才出院j天啊。”我嗔怪着,没有给她。
“我好无聊啊,住了那么多天的院,闷死了。你逗我开心吧”
我哭笑不得,说g脆找版碟子看看。多多说好像二三年没看过电影了,也可以吧。
“怎么看呢没碟机,电脑你说坏了,你不会叫我去挤录相厅吧”
“哦,我那天只是试了一下,我再看看你的电脑是什么问题,说不定能搞好的。”我急忙去把她的电脑放在卧室的桌子上,通电,一切正常。多多从背后抱着我,吃惊地说:“你不是说坏了的吗”
“还真是邪门了呢,那天明明半天不通电的。”我故意抓着脑袋说:“那我去租碟去,你要看什么碟恐怖、言情、凶杀、警匪”
“明知道我学医的,恐怖对我不起作用,不喜欢闹哄哄的电影,原来好像看过一部肖克申的救赎吧,你去找来看看,有点意思。”
“是肖申克的救赎,你搞错了。”
“管它,去租去。”
我急匆匆地下楼,找到附近的一间碟店租了这张碟,然后赶回家里。我看到她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乱点着些什么。她见我进来了,便起身来,说把电脑弄在床上,在被窝里看。
我们躺在被窝里看着肖申克的救赎,多多时不时地问我,说如果她被我捉j在床,会不会g掉她和情人。我说不会,我会选择离开。这让我想起了我和肖晴的丑事,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容忍。我便问她,如果我是p中的安迪我还没说完,多多便说:“你不是安迪,你没有他坚强。”
我说:“凡事不能看表象的。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他坚强”
“我连我都比不了还有安迪比你都没有我坚强。”
“切”
“切什么切我打你的。”多多故意恶狠狠地说。这让我觉得可笑,她说:“你难道一点不为安迪可惜么无缘无故地坐二十年牢。”
我便苦口婆心地解释为什么说安迪坐牢一点不冤,结果和多多吵了起来。她说我没看懂,我说她没看懂。
我说:“西方信上帝,信上帝就必须按照上帝的规矩来。安迪虽然没有亲手杀死自己的q子,但是我们这样想,如果他和他q子的关系很好,q子就不会搞婚外情,没有婚外情就不会被一个疯子杀在两人偷情的床上,所以安迪是有罪的,在上帝面前他是个罪人。安迪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自己是一本书,q子总是读不懂他,从这个角度来说,q子在上帝面前也是一个罪人,一是偷情,二与安迪之间没有很好的沟通,何况是安迪这样聪明绝顶的人。所以对他q子的救赎就是死亡,回到天堂。而对安迪的救赎来说,则是忙着活在人间。安迪为了逃离监狱,而把小锤子藏在圣经中,对上帝就已经不敬了。”
“你”多多望着我说:“不跟你玩了。”然后气呼呼地把我按进被窝里去,说不给我看。其实我早就看过了,正好想睡觉。没想到一会儿又被她扯起来,说要陪着她靠着,不过得闭上眼睛。
“唉,我真的想睡觉了,你让我睡觉好不好”
“不行”
我只得靠在床上,闭着眼睛,想想如果要是多多不是我mm,我真的愿意去爬安迪爬过的那下水道,算得了什么呢
总而言之,随着多多身t的康复,床上的问题就摆在我面前了。每天晚上一回家我就不停地喊累,多多以为我病了,叫我去看医生,没办法,有天故意想吹凉风感冒,结果感冒没得上了,人冻个半死。于是我g脆装病,说嗓子疼,可能是病毒型感冒。总之找了一个理由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去睡了。她虽然有些疑心,但好像拿不出证据,她还特地把那个熊娃娃抱到我的床上,说让它陪我睡,我抱着那个熊娃娃就想起了那个孩子,不知道在人世间和李凡飘流何处,一阵伤感袭来,竟然也使我有了起去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的想法。我后来还问起过多多关于李凡的消息,她说如果有消息会告诉我的,她在武汉已经叫人留意此事了。我忽然想到多多不是有一个武汉的手机号m吗这个号m李凡是知道的,如果开通了,李凡说不定会打这个电话过来,和我联系上。其实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多多说过有一半的把握能治好那个孩子,现在李凡离婚了,自然精神上的压力非常大,再还有孩子的病,也够她受的了,可怜的李凡,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和大伟离婚的,如果是因为我,那又是我的一桩罪过。
我这么多的罪过,恶梦的来袭已经让我感觉到了麻木。而我手里只有三千块钱,还是多多的,肖晴还来的。那两万块钱贿赂了医生,多多还不知道。据我所打听的消息,dna鉴定的手续非常繁琐,而且费用高昂,不低于一万元。手上的三千是远远不够的,即使等到拿了这个月的工资,也还不够。我又不能找多多借,否则很容易暴露我的目的,何况她现在对我的一些奇怪的举止有些思考了。
暗地里,我已经在安排我和多多是兄m后的出路了。小李凡的进步很快,而肖晴有时候我会给她打个电话,叫她多关心一下多多,肖晴对我的电话开始有着敌意,到后面竟然也和我非常坦诚相对了。我想人与人之间无非是缺少沟通罢了,如果你真诚,换来的真诚自然不会太差,而且我暗示她,我有离开多多的想法,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肖晴更主动一些。我准备离开多多,回到武汉,去打探一些关于李凡的消息,然后找到她,了解她的一些近况,甚至我还想到自己是否应该和李凡结婚,以抵偿给她带来的压力和痛苦。我想起那天晚上,我和多多在车上离开她和孩子时,她站在小区大门那里一动不动的身影,那孤独的身影让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总之,我的精神状态真的是越来越差,最后弄得真的是病了。
在病后的第二天,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决定开诚布公地和多多谈一下我们的身世。我像一个垂死的老人,躺在床上,多多则心疼地坐在旁边,问我到底怎么了。我说:“你亲生爸爸是精神病医院的医生”
“不确定,你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
“呵呵,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你小时候生活的一些经历。”
“那你先说说你自己的吧。”
我答应了。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在大桥那旁边呆呆地坐着吗因为那里是我生命的起点,我所有的一切,其实就是从一艘轮渡上开始的。我是个弃儿,被父亲或者母亲丢在轮渡上,哇哇大哭,一群人看着我不知所措。我说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想罢了,后来就有人捡回了我,带到他们家里抚养。我问多多:“你知道为什么我记自己的生日记得那么清楚吗”
多多摇摇头。我告诉她,因为那张在襁褓里的纸条上,不光留有生日,而且还有六个字:qg犯的儿子。
嗯,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六个字中长大的。抚养我的人姓张,所以我取了这个姓。这一切,真正的起点实际上是在快四岁的时候,这之间的事情我真的是根本没有记忆。我有一个哥哥,是抚养我这家他们的亲生儿子,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我和他在家里受到两种不同的待遇,你知道,我自己是捡来的,我很清楚。他总是骂我是qg犯的儿子,我也丝毫不在意,除了我不知道qg犯是什么意思以外,另外我已经习惯了。四岁的时候我就经常爬上蛇山的铁路旁捡煤渣,他亲生儿子是从来不去的。你知道我并没有抱怨,一点都没有,你能理解我吗
多多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我捡回来的煤渣我妈妈就是泥和成煤团用来烧饭吃,屋子很小,是二间小小的s房,上面是青瓦。哥哥总是打我,妈妈也经常拿我出气,但爸爸的确是个好人,我就是他捡回来的。你知道我现在还是在感激他们一家人,知道吗
多多移到我身边坐下,更挨近我一些,我推开她,说你等我说完。
有一天,也就是四岁左右的一天,妈妈给我穿上了新衣f,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我从来穿的都是哥哥补丁叠补丁的衣f,她说我穿了新衣f也会和别人打架弄脏的或者扯破的。其实你知道我打架都是为了哥哥,我从不为自己受到辱骂和别人打架。总之那天我穿上了新衣f,半上午的时候妈妈叫我去捡煤块,那一天的太y很大。我好像记得说穿新衣f去捡煤是不是会弄脏,妈妈好像是对我说不要紧,脏了回来她给我洗,反正她那天对我很好,爸爸一早上就出去了。哥哥看着我身上的新衣f,拼命地找妈妈要新衣f穿,那天他还挨了妈妈的打。这让我很过意不去。反正那天我高兴地去捡煤渣了,用一个篮子,妈妈在我走的时候,往我身上塞了两个馒头,说中午他们都不在家,就不要回家吃饭了,晚上再回。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多多摇摇头,我看到她眼里流出泪来,其实我也已经泪流满面了。我擦g自己的泪,然后帮他也擦g,说:“这有什么好哭的,那个时候哪个孩子不苦呢。”多多叫我接着说。
我说那天我捡满了一篮子煤后,便在蛇山上的火车路旁吃了一个馒头后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太y已经向西偏。我便提着篮子回家去,准备在家门口坐着等他们回来。我回到家,门是锁着的,我在那里坐到了晚上十点,没有一个人回来。我吓得大哭起来,隔壁有一个老人过来告诉我,说我们家搬走了。就这样,我被他们遗弃了。那天晚上我是在那个老人家睡的,我口袋里还有一个馒头舍不得吃,准备带给哥哥的。第二天,我们家就搬来了新人,我看了一眼就走了。我在武昌到处走,走到了保安街,水陆街那一p,到处找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找了三天,没有找到,晚上我就一个人在大桥底下胭脂路那个桥d里面睡觉,很y深而且很冷。再后来我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多多看着我说,我已经知道了,你别说了。我说还没有讲到重点,你记得有一次问我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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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看着我说,我已经知道了,你别说了。我说还没有讲到重点,你记得有一次问我腿上的伤哪来的吗那是在孤儿院里留下的。我进孤儿院的时候,一个年老的fnv先是掏光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她找到了一家纸条,就是我的生日的那张纸条,不过只剩一半了,那六个字已经被撕掉了,因为从今后没有人再说过我是qg犯的儿子了。这个fnv姓李,是院长。我腿上的伤就是她打的。你肯定以为我恨她,其实不是,我很感激她的。那个时候政策好,孤儿院也没有你们所想像的那样恐怖。但这个院长很奇怪,对我的要求很高,她甚至专门为我准备了一根刺条子,我稍有不对就chou我的腿。其他的孩子都喊她妈妈,但是我不喊,我喊她老师。那个时候她经常带着我们一群孩子上街扫地,说是回报社会。这的确是应该的,总之我开始上学了,孤儿院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像一般的孩子一样,上学,回家吃饭,没什么不同,但在学校里我们还是受到了同学们的歧视,这我也不用多说,反正你都知道了,和书上电影里写得都差不多。我的成绩在院长的刺条子下,总是很好。院长给把她手上的孩子送给很多给一些家庭,但她始终没有把我送走。总之孤儿院的孩子来来去去,剩下的都是些生理有缺陷的孩子,到上初中了以后,和我一块的,只剩下我是唯一一个不是残疾,唯一上了初中的人,而那个时候,院长得病死了。她死后我很伤心,我曾经认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但她还是死了。然后我就一路读书读下来,一直到研究生毕业,所有的费用都是政府包的。我想这里面肯定有院长的功劳,反正一路绿灯。呵呵,就这些,其实这个社会已经变糟了。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多多问。
“其实我也查过,那个时候的qg犯是死刑,所以父亲活着的可能x不大,而母亲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还试着找过抚养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没找到,好像消失了。好像爸爸是汉水的一个m头当搬运。现在武汉这么多人,不可能找得到的。”
“可怜的寞寞,来,我抱抱。”
多多抱着我,让我感觉很温暖,而这些话,是我第一次给人说起,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且我每到一个学校毕业,都会和同学断绝来往,所以我总是一个人,经常在一些人中消失。这对我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而我总喜欢在深夜里,在城市中行走,大概是源自于小时候被爸爸妈妈遗弃后的一些经历,总让我觉得孤独和寂寞。还有我的x格,无一不是打上了我小时候的烙印。如果一个人对我很好,往往会让我很感激,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勇气拒绝一些别人的要求。我的故事就这样,在你们读者的眼中,完整了。
多多呢我后面问起她,她只是稍稍、轻描淡写地说了j句,说她妈妈怀着她嫁给王老头时,王老头其实是知道的,但他的条件是不能可找到nv人的,这可能就是她那个家庭的悲剧,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无用的男人。这是她给王老头的评价。而她妈妈的死,则是因为不堪打骂和凌r,她妈妈本来就有精神病史,这更好地解释了她爸爸是精神病医生的可能x。她妈妈在一个春天发病后,跳进了汉水,但没有被打捞上来。我问她那个时候她有多大,她说是八岁的时候,正读小学二年级。
多多在晚上非要搂着我睡觉,我无法拒绝,再加上我身t的虚弱,至少目前我和她在x方面的问题不是问题。晚上我想了很多,想着我和她是兄m的一些可能x。其实还是可能成立的。
多多的妈妈,被qg犯qg后,家丑不可外扬,生下了我,结果被她周围的人恶毒地遗弃在轮渡m头上,在纸条上还写上了qg犯的儿子j个字,她由此得到双重打击,得了精神病,被送到六角亭治疗,这个时候遇到了多多的亲生父亲,也就是那个精神病医生,然后医生和病人之间容易产生感情,应该来说有可能这个医生医好了她的病,而和她产生了感情,使她怀上了多多,这时,医生有可能已经有家室的人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娶多多的妈妈。结果多多妈妈家里人便糊里糊涂地把她妈妈包办嫁给了王老头。如果这事成立的话,我和多多就成了同母异父的兄m。那么,王老头临终前说“报应”这句话应该怎么理解呢可能是:我很像多多的妈妈,而王老头知道多多妈妈被qg过有孩子的事实,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不足为奇。
我头脑里拼命转着一些可能x,最大的可能就是上面这样的了。想完后,我从睡着的多多的怀中溜出来,跑到y台上,点着一支烟,然后不停地咳嗽着。多多出来把我拉回到床上去,然后用手试探我是否发高烧,的确,我发高烧了。她赶紧找了一些y给我吃,然后用凉水mao巾来敷我的额头。虽然高烧令我有些迷糊,但我还是强制自己不要说一些胡话,以免多多听出来。我要她把武汉的那个手机号用起来,明天去买个手机,以便李凡能联系上我们。多多说号里还有钱,这个不成问题,而且她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一些事情把这事拖住了。想着她这么通情达理,我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还是不能起床,烧得厉害。多多在一家s人诊所里找了人,到家里来给我打针。她很忙,便把小李凡叫来照顾我,同时把一部新手机放在我的枕边,说是武汉的那个号,有电话就接,如果是找她的就挂掉,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多多出门去了,临走时叮嘱小李凡要照顾好我。医生在挂上吊瓶之后,如何换另一瓶,如果chou针都给小李凡做了详细的j待,然后闹哄哄的一阵后,只剩下我和小李凡了。小李凡待人不错,还下去买了点东西喂给我吃。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便告诉她好好学习,到时候帮我们一把,她高兴地答应了,说要不了两三天就可以完成学习。我奇怪是说不是半个月吗她说除了老师讲课,她自学,其实已经掌握了。我说那你在学完之后,我安排你到会计室里去实习上班。
看得出,她很高兴。
但我枕旁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响。
我昏沉沉地睡过去,又昏沉沉地醒过来,中午小李凡弄了一些饭菜,四川口味的倒还合胃口,吃了一些,多多也说好吃。到了下午竟然烧退了,人也精神多了。小李凡还陪我到街上去逛了一下,我没忘了带上那部手机,还一直捏在手上,怕响起来自己没有听见。
晚上我就基本恢复正常了,多多叫走了小李凡,然后带我到外面去吃东西。看得出她精神很好,她问李凡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我摇摇头。她叫我别失望,总会打的,要相信自己,然后又淡淡地说,你们感情很深啊。我知道她这样说的用意,也就懒得解释。我和她以往很少谈及李凡,而且她对李凡的了解大概也是模糊的,但她大t知道我和她之间所发生的事。多多在吃饭的时候突然严肃地对我说:“如果我以后不能怀孩子,你会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在怀孩子之间和之后多做检查。如果真的对你有危险,那就不要孩子了。”
“可是我知道你想要个孩子。”
“这是两m事,我是想要个孩子,无非是从我自己的s心来说的,我想要一种感觉。可是我觉得在这个社会生下孩子是错误的。”
“我说了我们会去国外的。”
“那何不等到去国外再决定”我忽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弄清楚呢。
“如果到了国外还是不能要孩子你后悔怎么办”
“你这都是假设,没道理的假设。如果我和你去国外了,有没有孩子我是不会在意的。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行吗多多”
“好吧,那就不说这了吧。”多多好像想证实什么一样,她接着说:“寞寞,你别怪我抱怨什么,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感觉不确定,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我和李凡之间的事情,即使她来了,我和她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的。”
“相信你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我感觉好累好累的,我以前好像是闲不住的人,现在怎么感觉老是想闲下来,我怀疑输我血的那个人有忧郁症。”
“还亏你学医的,这么迷信。”
“这不迷信,这有科学根据的。只是很少人有把这当事说罢了,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血,那才是让人受不了,我想到如果是男人的血在我身t里流我就觉得恶心。”
“你怎么老想这些问题啊”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多叹了口气,说:“总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你知道吧,就是怕你责怪我所以一直没有说。”
“如果是我的血呢”
“呵呵,怎么会我的血型很怪的,说了你不懂。”
“是啊,我不懂,反正你别老想这里古里怪气的问题就好。”我发现近来她的确变得有些忧郁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输给她的血我还以为是流产之后她有些情绪低落而已,或者昨天听了我讲给她关于我童年的一些往事。即使按她所说的科学根据,那么我们作为兄m的话,我的血输给她她也应该感到很亲近很亲切的。不可能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虽然说来,她原来曾经是拉拉,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敌意和反感,但现在我们毕竟还是以同居的男nv身份j往的。凡事真是说不清楚了。
我们就在沉默中吃完了饭。正如同我原来所担心的,和多多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许会更好些,而随着相互的熟识,相互生活的j叉,还有对方生活的侵入,慢慢的那种激情和新鲜感不慢慢消逝,从她的角度来说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但假如我们真正的是兄m,在我们发生关系之前,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生活将会是另外一版天地,在我们认为自己都没有亲人的时候,忽然世上真的出现一个亲人在面前,那不想去想,人生就是这样的嘲弄人,把人骗过来骗过去的,绕来绕去还是让我看不到方向。
人在上帝面前不过总是做错事的孩子。三天后,我把小李凡安排在了会计室上班,但对于电脑的熟悉程度她显然是远远不够的,但她的好学精神也打动了那个喜欢说话的会计,两人很快就火热一p了。我总是在底下给小李凡灌输这种思想,那就是这个厂子是多多的,你是为她f务,我知道她和多多之间有隔阂,相对地来说她和我要亲切得多。多多有时候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样的金钱上面的问题,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不会,挺纯朴的孩子。我们对她那么好,以致有部分比她先来的nv孩有意见。而这,仅仅是因为她叫了一个名字的原因。
总之,我慢慢地开始故意冷漠多多,看着她有时候想找我谈天时失落的脸,我就心里心痛,但我没有办法。有时候我真想一切和盘托出,然后两个尽快地揭开这个谜,可是如果结果是肯定的,她该如何承受如果是否定的,那一切都好办了。而她始终装作没事一样,在那时她表现出了一个nv人更宽容的母x,总是安w着我,以为我得了忧郁症。她要带我去医院检查,我拒绝了,她要带我出去兜风,我拒绝了。她知道我们之间出了问题,但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我知道她在观察着我,想了解蛛丝马迹,她有时候偷偷出去喝酒,很晚才回来,我叫她别喝,开车不安全,但她只是敷衍了事。但是,我们在别人面前时,却好像一切又那么正常,这让我更受不了这种折磨,而她可能也是承受不住了。
我们分居了。
在这之前,我都想方设想地不要再让我们之间发生关系,但同在一张床上那种压抑总是让两人难以以入眠。在分居的这晚,她的脾气终于爆发了。
她坐在我那间房里,搂着我说我不ai她了。
我摇摇头。
她问我是不是受不了她的脾气。
我摇摇头,然后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说如果她让我这痛苦,g脆就离开我好了。
我摇摇头,把她抱得死死的。
她一把推开我,厉声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你就是想把我疯。对不起,我是不会疯的,但你别我做出什么事来。”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她一下揭开被子,把我提着坐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地跟你说话,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好吗我一直在等你说,你知道,我跟你一起我是很认真的,我想有踏实的感觉,不想在感情方面再经历太多的波折,花费太多的精力。寞寞,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对不对我从来不强求你过去经历过些什么,甚至根本不想问起,可是现在你的态度,你觉得你对得起我的感情吗”
说完后她眼巴巴地看着我,而我则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说说好吗是不是想李凡只要你说我是不会怪你的。如果你真的想她,那么你回一次武汉去把她接过来,你这样很不开心的样子我看了难受知道吗或者说你不喜欢深圳,想回武汉去只要你说,总能够想到办法的,我都会帮你的,只要你不要天上的月亮。”多多温柔地说。
“其实没什么事的,我有季节x的忧郁症。过这一阵子就好了你知道吗不要放在心上,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相信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季节x的忧郁症一般是秋天啊,寞寞,你骗人专业点好不好”
“凡事总有个特殊对吧就像你说你的血型怪一样。”
“唉,你心里到底装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呢你别拿忧郁症来哄我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应该一起共度难关的。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怀恨在心或者是你ai上别人不好给我说是小李凡吗或者是你没钱花了或者是你在外面玩nv人染上x病或者是”
“不是这些,你想那么多g嘛呢真的没有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这段时间怎么过要不我搬出去我看你,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别搬出去好吗”我说:“我保证开开心心的成不成而且我每天弄饭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但你得回到那边的床上去。”
“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好,她始终没有怀疑我和她之间的那种关系。我也无路可走,我只得在分居两小时后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床上我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承认自己得x病想来想去觉得不行,她要么会拉我去医院检查,那脸面就丢光了,要么会一脚把我蹬下床去,说不定会对我产生恶感,太恐怖了。
多多终于笑了,她给我讲了许多生意上的事,还有g票的事,说g票国家不会让它垮的,说得信心十足,我说我并不看好,世界上骗子很多,骗子集团更多,这是一个逐利的时代,作为单个的人来说,永远处在弱势地位。她说她知道,但没有办法,希望稳定下来,然后开年来个牛市。我知道她的笑中带很多无奈。那天晚上我们说了很晚的话,就像朋友一样,她同样让我开始担心起来,她说现在的生活没有意思,我问她什么样没有意思。她说没有意思就没有意思。我忽然想到以往和她谈起的一个话题,我说我们s奔好吗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又没有谁拦着我们,s奔什么听说现在沿海的岛屿拍卖,如果我们有足够的钱的话可以一试,现在的目标是赚钱。赚够了钱我们就去买一座,盖个房子,我们在那里呆上三百年,你说怎么样”
我大声笑了起来,说:“可以呀,要是台风来了怎么办淡水不够怎么办又不能上网,我们俩个呆上三十天估计看着对方都要吐了。”
“唉,你真没情调,睡觉了。你再对我苦着脸小心我用手术刀把你的脸剥下来做面膜。”我正暗暗高兴,结果她过来抱着我的脸,说:“挨一下你这苦瓜脸p。”
第二天我心一横,装作笑脸待她,看着她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g脆把这些事给放在一边好了。有时候怀疑自已是不是得了偏执狂,既然人生给了我们的空白,什么事也不应该怨我们的。多多见我好多了,便提出来是不是回请一下老李,随便把会计室的三个人也喊上。说实话,厂子的事等你越熟悉,事情就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我说缓一段时间。我到会计室去,看见小李凡和那会计说话热闹得不得了,见我进来立即不说了。我问广州的回款到了没有,大概有八万。会计说到了,问是不是取出来,另外一些配套的厂子里的账,也有好些天没有结。我说那就给她们结了吧。我问李凡是不是适应这里的工作,她点了点头,还客气地给我倒了杯水。我心理估算了一下账上付账后的余额,大概有二十多万,流动资金也还足够。我出来后给多多打了个电话,她今天和老李去了关内华强市场买一些小配件什么的去了。她问我有什么事,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感觉就怕她一下消失了。我叫他随便给我带一台y晶显示器,还有一个带电源的机箱,还有一套键盘鼠标,我准备把我的电脑配起来,在家里用。多多叫我去把宽带给申请了,她说她知道我喜欢上网。
我申请了宽带后,回到办公室里,已经快中午了,在食堂吃了一点东西之后,竟然没有发现小李凡来吃饭,很奇怪,以往吃饭时她是闹得最开心的一个人。我问了她j个要好的朋友,都说不知道。我便到四楼的财会室去找她,发现她正在那里哭得伤心。她见我进来,立即擦g眼泪,还强装出了笑脸。我说:“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办公桌上。我又问:“是不是最近有些忙,你没时间去看男朋友,他找你扯p了”我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在东莞的厚街一家工厂里打工,和她是初中同学,那个男孩我还见过,有些高大。我说:“谈朋友吵吵架很正常,别放在心上。”
“没什么事的。”她朝我看了看。
我看她还好,就出门了,然后嘱咐她一定要去吃饭。出门的时候我想着,是不是他弟弟的白血病发了,急成这个样子,但这个我也不太好提起,如果真的是白血病发了,她应该会马上向我请假的才对。我摇了摇头,心想,可怜的孩子。下午那个手机竟然响了起来,我一下激动得不知所措,接通后才知道原来是多多的一个nv同学,问她在哪里,约她出去玩。我失望地说多多不在就挂了,然后在那里郁闷好半天,我翻出了这个电话,是武汉的号m。正看着,又打过来,我说你有什么事吗我直接转告她行不行她问我是谁,怎么不是她本人接的电话。说话像个二百五似的,我懒得废话,就挂了,心情本来就不好。
下午多多回来了以后,我把这件事讲给她听了,多多说是她的一个同学,老想借钱,上回借三千还没还,自己是好吃懒做的一个人,不用理她就是了,大概又是和新男朋友分手了。她问李凡打电话没有,我摇摇头。她便叫我别急,她肯定地说:“会找到的,别着急。”
晚上我提前回到家里,把电脑给拼好,然后摆在桌子上,开机就显示。心情特别好,然后把自己厂里的音箱接上一个,开着mp3歌曲听,烧菜弄饭。等多多回来,饭菜基本上就弄熟了。多多说:“不错,看来你昨天晚上说的话算话,所以呢,明天晚上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我眼巴巴地看着她。
“乖,别问了,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我肚子饿了,快添饭给我吃好不好”
我急忙把饭盛到她手上,筷子递到她手上,望着她,说:“什么事啊,你快说,急死人了。”
多多慢悠悠地吃着饭,不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不就等二十个小时就知道了急个什么。”
“是不是找到李凡了”
多多摇摇头,然后瞟了我一眼,说:“看来李凡在你心中的地位可不是般的高啊,你老实说,比我高多少”
我心想除了这还能给我什么惊喜,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说:“别乱说,这可是两m事。”
“呵呵,两m事”多多放下筷子,抬起我的下巴,说:“老实j待,我排名第j”我被她逗笑了,说排名第一。多多说你哄nv人那一套在我身上是没用的。我装作吃惊地说:“那我是怎样哄到你的”
“喂,你弄清楚好不好是我把你哄到手的,你搞反了。”
“好吧好吧,就算是你把我哄到手的,行了吧。对了,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是啊,我g嘛这么高兴啊,你得意啊,第一回吃了你的饭被你骗上了床,这回吃了你的饭还得给个惊喜你,唉,你的饭可真值钱。不知道还有哪个nv人吃过你弄的饭。”
“呵呵,很少,第一任nv朋友吃过很多次的。”
“你快吃啊,等会凉了。”
我这才想起我面前连个碗也没有,便去盛了饭吃了起来,说先吃完不管,后吃完洗碗。多多一般是吃不过我的,我很快就吃完了,她好像没有比赛的意思。她说:“管你先吃完后吃完,反正碗该你洗。”我说我洗就我洗了。等她吃完后,洗完碗,我便去摆弄着我的电脑,然后学着多多,把一些不方便公开的东西打包加密。多多此时就站在我身后,吵着要听两只蝴蝶,我只得放着她听了,这歌听一两遍还可以,听第三遍就觉得厌烦了。但是她要听,我也没办法。弄完了之后,我告诉多多电脑的开机密m是a,她记下来了。然后把我拖到床上,脸上是一脸的温情,呆呆地看着我。
“我讲个笑话你听不听”我把手伸到她的腰间挠痒,她把我的双手按住,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间不停地摩擦着,说:“我不想听,我想要你。”
“我有j天没洗澡了,洗完澡再说好吗而且我还没有刷牙,你最讨厌我这样的了。”我轻轻地推开她。
“嗯,那你去洗,我等你。”
我逃也似的跑了出来,我跑到卫生间,一下把门关上,心想该如何是好。我慢吞吞地脱着衣f,慢吞吞地洗着,直到卫生间里满是热气,而我则被里面缺氧气憋得不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里面出来。我走到多多的房门口,听到里面一p寂静。我打开门进去,多多已经睡着了。看着她熟睡后甜甜的脸,本来此时我们应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我心里对她说:对不起,宝贝儿,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宝贝的。如果作为我的q子,会做一个好老公,如果你是我的mm,我就做你的好哥哥。到时候,如果你是我mm,我会告诉你真相,让我们原谅对方的过错,一切还是可以重来了,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们的秘密,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换一个城市而已,我们是相互之间的亲人,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现在,我不得不委屈你了。
天亮了,看来是个晴天,多多起床后,并没有责怪我什么,只是推了推我,叫我起来。多多的天x敏感,自然能觉察到一些细微的变化,那种微妙的动作和神情她当然是很清楚的,但她不会说穿,也不会刻意的责怪。这无非是她心中未解谜团的继续罢了。有时候装一下聋,糊涂一下也并非没有坏处,我很感激。
早上醒来后,我全然忘了她所说的惊喜。我实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她早早就来到了厂里,工人们正陆陆续续地进来,然后坐着聊天,离开工还有近十分钟的时间。我曾经想提议多多开间小电脑教室,然后我没事的时候可以指导一下,给他们讲一些实用的电脑c作知识,另外没事的话让他们也可以上网娱乐一下。但多多说投资太大,也不会产生效益,说如果真的赚了些钱,一定满足我这个要求。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总之她的回答就令我很满意了。
我的睡意好像还没有散去,呆呆地翻着报纸发呆,今天是星期六。而对于深圳关外来说,星期的概念也像被淡漠了,谁在乎星期j呢,无非还是做事吃饭。真正地放假让工人们休息,也像他们也无法适应空白的时间,多半就是晃一下,睡觉,虽然有j对在谈恋ai,在我眼中看来多半也是没有结果的。也许他们自己也知道吧。多多好像有事没事总往关内跑,我问她今天去不去关内,她说不去。泡了一杯茶给我,然后坐在沙发上,说:“今天记得听电话,免得电信装宽带没人在家。”我点了点头,我说:“昨天看到小李凡哭得很厉害,你要不上去看一下我看她对你挺贴心的,那样照顾你,我一个男人有些事情不好问。如果是她和男朋友吵架了,你劝w她一下。”
“靠,这种事要我去我不想去。”多多说:“你最好别没事揽事。”
“哦,那还是不管的好。”我回应着,然后把报纸递到她手里,说:“你好些天没去广州了呢。”
“去了也没什么事,和他们打j道也闷得慌。”
“要真闲下来了,我去跑跑业务吧,坐在家里总觉得不踏实,现在情况基本上也摸熟了。”
“好啊,叫你学开车你不学,这地方离了这东西不能迈步的。”
“你都说了好j遍了,那要不今天就去报名学”
“明天吧,我打听好了,也就是二千来块钱,你会开车了我也轻松一些,有时候感觉一坐上车子就烦燥。”
我答应了,然后去四楼闲逛了一下,随便看了一下小李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心里也舒坦了不少。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我正在楼底下督促着上货到货车里,电信局打电话来说装宽带,测试。我便叫老李招呼好厂里的事情。一个人回家了。因为是电话改装宽带,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装上adsl,一会儿便调试成功了。我便懒得去厂里去,下楼买了一些菜,然后准备做饭,等多多回来吃。这样的生活,我都慢慢习惯了。其实做饭给多多吃,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也是我做这些事情的动力,我实在没有办法从其他的地方对她进行弥补了。差不多快熟的时候,我打电话她,问要不要叫上李凡。多多说不喜欢别人参与到家中的生活中来,我就说算了。吃饭的时候多多笑眯眯地对我说,所谓的惊喜不过是开的玩笑而已,一个武汉的朋友来深圳,我们去给她接风洗尘,不过叫她带了j条武昌鱼,最近好想吃的。
我说:“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啊。嗯,带来的武昌鱼,我争取把味道弄好,让你喜欢吃。”
“好啊,你就是把鱼生的撒上一些辣椒我也吃得下去的。”
“那你可就真成猫咪喽”我开玩笑地说,多多还学了j声猫叫,把我给笑死。我说世上哪有吃辣的猫啊,她说她就是。多多说:“是个nv孩啊,大美nv,你可别看上她了,要是偷她的腥小心我把你们送到孤岛上去,让你们看到对方就想吐。”
“哈哈,好恶毒啊。”我笑了起来,问:“肖晴这j天没找你吗好长时间没过来玩了。”
“昨天给我发了j条短信,下午我就去找她的,你不会单相思吧我看你最近真的有些像呢,难怪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对了,等会记得把胡子刮一下,都成老人家了。”
“嗯。”
多多提前去了厂里,我收拾完碗筷,发了会呆,然后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澡,刮g净了脸,换了一套多多平时喜欢看我穿的衣f,下楼打车去厂子。我一进办公室那层楼,还没有适应楼道的昏暗,多多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她在发脾气,我推开办公室门,小李凡背对着我站在多多的办公桌前,多多正拿一枝签字笔指着她训斥:“你这报表拿得出手吗上面涂改的痕迹这么明显叫我怎么拿给客户看你什么素质啊花钱让你学了这么久,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我看着多多的样子不由得反感,走上前替小李凡解围:“多多,小李才学财会,有些地方不到位,你指出来她以后晓得改的。这样瞎吼,把别人吓着的。”多多坐回椅子,将笔扔在桌子上,侧过脸,不理我们。我只好转向小李凡,把摊在桌子上的报表拿给她说:“回去重做一份,去吧,你能做好的。”小李凡眼眶里盈着泪,低声说了声:“谢谢你。”出了门,走了。
我走到多多椅子边,揉她的头发,故作轻松地哄,结果她说:“你弄的中餐是猪食啊,难吃死了的。”我说不会吧,吃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多多抬头瞪我一眼说:“你本来就是猪,吃我的住我的还帮外人欺负我。”我笑起来说:“你不欺负人就老天爷保佑了,哪个敢惹你啊。看你刚才欺负别个李凡的样子,恶j婆样的。你以前不是对她挺和气的吗怎么,今天吃炸y了。”多多突然轻轻叹口气,站起来拉我坐椅子里,她坐在我腿上,脸颊紧紧贴着我的x膛说:“李凡对你有那大的魅力么一个仅仅名字跟她一样的打工m你也这样帮她。寞寞,我现在有一种感觉也许我当初不该你离开武汉跟我来深圳。我们之间好象没有从前那样开心随意了。是这个地方和我给你压力了吗是不是啊,寞寞。”
我说:“又瞎想了,我是心甘情愿跟你到深圳的撒。个苕丫头,一天到黑瞎琢磨。”我的武汉话逗笑了多多,她在我怀里咯咯地笑,打开办公桌chou屉,拿了她的身份证给我说:“我等会去肖晴那有点事,你有空今天去银行把那些帐转过来,带个财务科的人去,手续好办些。款提回来暂时放财务科保险箱里,晚上我们给那东北人送去,妈的,那东北大熊一定要现款才签配件单,也不嫌麻烦。我叫后勤的小刘开我的车送你们去,我自己打车走。公明这个地方治安也不是太好,j十万的现金,出了事就拐了。路上小心哦。”我答应着,放好多多的身份证。
多多走后,我到四楼财务科找人一起去银行。一进去看到小李凡坐在桌子后面发呆,脸se有些苍白。我知道她这些天一直心情不好,刚才又挨了多多的训斥肯定更不舒f,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就带她出去,也可以让她散散心。我向老李领乐一切相关转款单据与传真文件合同书等等,问清楚具t办理程序,带了小李凡下楼。
小刘已经开着多多的那辆白se塞纳等着,我们坐上车。我特地陪小李凡坐在后排位置,这个沉默伤心的打工m让我总是有一种怜惜的感觉。像她们这样背负着家庭的期望漂泊在深圳的打工m身上我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也许是我天x里对出身苦难之人的同情,也许就是如多多所说的,我在这个与李凡同名同x的nv孩身上寄托对李凡的挂念,唉,谁知道呢。
一直到吃完饭到银行提完款车子开上回厂子的路,小李凡没有说一句话,她脸上不再苍白,眼神却变得游移,偶尔碰到我关心的眼神她便会象触电般移开视线。到了厂里,我和小李凡回财务科j接完相应手续,看着老李将装现金的包包放进那个老式的保险柜,就离开了工厂,出去打了个车回到家里。准备先去附近的超市买些多多喜欢吃的菜做好晚饭等她回来吃完饭后再陪她一起去见那个东北客户。刚刚弄完最后一个菜,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我穿着围裙去接电话。
老李的声音大得差点震破我的耳膜:“钱小姐在不在出事了厂子出事了”我一惊,回答他:“钱小姐不在家,你打她手机啊。出了什么事了”
老李还在那边急着说:“钱小姐的手机打不通啊。失火了消防队正在救火,你赶快叫钱小姐到工厂来。”电话里人声嘈杂隐隐夹杂着救火车尖利的笛声。“失火”我愣在电话旁边,一会儿反应过来赶紧打多多的电话,不在f务区,我又换拨肖晴的电话,通了,终于找到多多。
我赶到的时候,工厂所在的一p一地狼籍,救火车已经离去,楼房的外层看不出有多大损毁,水淋淋的,有些窗户周围的墙t有烟熏的痕迹。楼里的打工m打工仔全都聚集在楼前面的空地上,有的恐慌,有的惊疑,有的议论,有的j头接耳,什么样的表情都有。老李正在对他们说着什么。我跑过去问老李:“怎么回事多多来了吗我找到她了啊。”
老李脸上乌漆八黑,给烟熏的吧,对我说:“钱小姐早来了,在楼里跟警察在一起呢。”
“警察”我惊讶,警察来g什么啊
“钱小姐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报了警,正在勘察现
第3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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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1)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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