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 骄傲,是个死结
婚非得已 作者:紫予
骄傲,是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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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声音无比惊惧,还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虽然不是出自白晓之口,可同样让滕曼听得心惊跳!
“我在诱情,你过来,过来接——放开——唔……”
突然传来一阵撞击的杂音,滕曼将手机拉离开自己的耳边,皱着眉头盯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咦,这是,温景之的手机呀!
方才出来一看是白晓,也没多想,拉起来便接,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温景之的手机里为什么有白晓的手机号码?
他们,认识?
手掌重重的用力,握向丝被的一角,这一幕让她不由得又想起她和罗盛秋闹翻的那一天,竟是如此的相像!
按下心口猛烈的跳动,滕曼只觉着头脑发胀,白晓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停的在她的眼前闪现,不行!她肯定是出事了,不管怎样,先过去看看再说!
温景之端着一只白骨瓷碗进门来,却见滕曼在穿衣服,不由怔愣。
“这样晚,你还穿衣服做什么?”放下手中的瓷碗,温景之快速的来到她跟前,捉住女人纤细的肩膀,满眼的疑惑。
滕曼轻轻的挣了挣,一脸寒霜,将手中的电话交到他手上,“我的员工,刚刚打电话给你,让你去诱情救她!”
这番话不长,也不难理解,可是里头的意思,却充满矛盾。
她的员工,为何要给她的丈夫打电话?这么晚,还让她的丈夫去接?
若说这里面没事,换做是谁会相信?
温景之掠过一丝慌乱,将手机握在手心,稍顿了片刻,才翻到号码,回拨了过去,结果是没人接。
他抬头凝视滕曼质疑的眼,脸色复杂难懂,“我们一起去。”
有些事情,要想瞒,也许是很难了。这又是一件让人脑袋疼的事儿!
滕曼自然是要去的,即便没有温景之这一层,白晓那边有事儿,她于情于理都是要过去看看的。
温景之知道滕曼在想什么,他只是蹙了蹙眉心,却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这个发现,让滕曼的心头渐凉。
究竟是她想太多,还是温景之这个人太过自信?
“曼曼,你信我么?”诱情门口,男人终究还是开口。
一路上,滕曼也一直在想,他和白晓,究竟会有怎样的瓜葛,可想来想去本就没有头绪。
这才惊觉,对于这个男人,她似乎了解的太少,对他的认知,从温行昀的小叔,直接就跳转成自己的丈夫,这里面的跨度,委实过大。
她不该,不该贪恋他给她带来的安定感,不劳而获的婚姻,究竟是不是安全?
温景之触及她眼底的一片迷惘,心中一滞。
滕曼望向他的的眼光太过生疏,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在他心脏上揪了一把,憋闷的不行。
他伸出手,掩住她一眼的清冷,“不许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到了,你这是在浪费时间,若是白晓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吗?”这是一语双关,怎么回答都是错。
温景之定了定神,这才打开门锁,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
由于白晓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清楚是在诱情的哪一个房间,两人找她,还是费了一番时间。
温景之推开门的同时,里面冲出来的一个女人,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整个撞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下意识的想要将她推出去,却在她抬头的一刹那,又赶紧的收了手,女人因站立不稳,又重新跌进他的怀中。
这一幕,在滕曼看来,无疑是刺目极了。
强忍着心头冒上来的酸涩泡泡,走到白晓的身边,将臂弯中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怎么回事?”温景之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威严,锋利的眼角扫过包厢里极为混乱不堪的现场,目光灼灼的,盯住其中一个男人。
滕曼也顺着他的目光瞟去——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唐炎!
这个包厢在诱情应该算是顶级好的了,里面的装潢设施和格局,跟滕曼他们在这儿长期包下的那一间都差不多。
不过,那其中的烟味和混合着着酒味,还有男女之间欢爱过后留下的味道,实在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
滕曼在诧异之余,不免心中起疑,按说,唐炎是认识白晓的,他怎么可能……
而此时,那个罪魁祸首,笑的一脸妖娆,望向滕曼的桃花眼,无比轻佻。
温景之手上稍稍使力,将白晓推离他的身前,双手却是仍然没有离开她的肩膀,“告诉我,怎么回事?”
白晓只是一味的摇头,凄苦的泪滴从捂着双眼的手掌中不断的溢出来,那手背上,赫然还带着伤,是烫伤,一看,就是被烟头烫的!一个个黑红交加的小坑,触目惊心!
滕曼移动脚步走到她身边,暂时抛却心头的疑问,这个女人,需要他们的帮助。
“白晓,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手上的伤,需要及时处理。”
温景之的周身笼罩着一层低气压,薄唇紧紧的抿着,显示着他的不悦。
而对面仰坐在沙发中的男人像是非常享受他的怒气,甚至还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他晃了晃。
白晓并不动身,滕曼也只好站在边上等着,两个男人最近碰面的几率似乎很大,这一次,场面更是诡异。
滕曼有种想掉头而去的感觉,让她看着温景之在自己面前给其他女人讨公道,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她还没有大方到这种地步。
留下不舒服,走了又不甘心。
“这不是小舅么,你也是来这边玩儿?这样巧啊!”
唐炎低低的叹息,抵着高脚杯的唇瓣,邪魅的上弯。
“你对她做什么了?”温景之并不拐弯抹角,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唐炎偏了偏头,“这好像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小舅,你要以什么身份蘀她出头?”
滕曼听得一震,管不住自己的目光,望向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更加猜测不了他此刻的心思。
他会怎么回答?滕曼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有些人要是一紧张就容易脑袋犯浆糊,这不,滕曼也属于这一列,她神差鬼使的上前一步。
“她是我的朋友,还是我工作室的聘的老师,你说,我们以什么身份蘀她出头?”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温景之脸上的诧异全然不比唐炎的少,他也没想到,在这时候,滕曼会站出来说这样一句。
不过,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这表明,她一点都不信任他,一点点都不!
滕曼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怎么了,一瞬间就慌了,慌不择路了,她竟然害怕,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一点点她不愿听的,说她鸵鸟心态也好,说她护短也成。
“滕曼,你真是没出息!你说你这几年的年岁都白长了是不?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唐炎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原本还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被这妮子搅得,什么心情也没有,他就不信,她能看不出来这俩人之间有猫腻不成?
“你小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把人家给怎么了!”温景之的声音依旧是平缓中带着那么一股冷冽。
那门边的白晓听他这样一问,更是蹲下身子将脸埋在手心不停的无声哭泣,小肩膀不停的颤抖,谁看着不心疼?
唐炎这会儿子也没了调侃的心思,脖子一梗,看似很硬气,“这还用问吗?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注意到温景之一副要弄死他的表情,立即又识时务的改口:“你说是哭个什么劲儿?不就是给了几下,亲了几口么?至于这样?再说,我们是你情我愿,钱货两讫,看来,你这货还没准备好,先赊着吧!”
听这口气,他到成了好人了?
滕曼拍了拍白晓的肩头,低声求证:“他是不是说真的,别怕,若他真把你怎么着了,姐给你出气!”
白晓顿了顿,还是摇摇头。
“既然没什么事儿,那我带你去医院吧!”滕曼将人扶起,也不去看那俩男人,径自出了包厢的门。
温景之几乎是在她出门后的一瞬间,拳头便招呼到唐炎的脸上,接着,唐炎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到一起,不过,毕竟一个是在役的军人,一个是从小娇惯的公子,谁弱谁强自然是一看便见分晓。
不过几个回合,唐炎便揉着嘴角,喊停,“你特么就没有点爱幼的传统美德吗?”那呲牙咧嘴的表情,简直是无比哀怨。就非得招呼脸吗?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这厮,当兵的果然都是人!
“你都不尊老了,还能指望我爱幼,唐炎,这种吃亏的买卖你做么?”温景之只是气息略略的不稳,比起大咧咧瘫坐在地上的某只,形象是高大多了!
叫你挑事儿!温景之冷眼瞥着挂了彩的唐炎,“最好给我安分点,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有那劲儿往别家女人身上使去,别他娘的打我老婆主意!”
每次的容忍,都是因为那点点血缘的支撑,还有那年,他伤成那样,却坚持不让唐老头动滕曼。
所以,只要他不过火,温景之都不会追究,大不了就是去砸砸他的地儿。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就能允许他乱来,底线在哪儿,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这样在背后搞小动作,当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唐炎,我明摆着告诉你,你没机会,滕曼她离不开我,不信,你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可别后悔!”说他在背后搞小动作,这还不都跟这前辈学的?这种事,谁也做的不少!大家心知肚明,互不点破,看谁能笑到最后!
不过,他这次也不是说没半点效果,起码,那心里头的膈应总是挥之不去了吧?
白晓受了不小的惊吓,在医院给她清理手上的伤口时,神情像个呆滞的破布娃娃,不喊疼也不说话,那样子,看着滕曼心里特难受。
温景之只是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女人,眼中的探究和不解,从来没有放松过。
滕曼转过身子,正好对上温景之瞪着人家背影发呆的样子,顿时一股子火就冒了出来!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我怎么问她都不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就挑了这样一句话,是试探?潜意识的?
哪知,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男人便开口,“嗯,走吧!”
如果说之前,她还存在着侥幸,在心里不停的暗示自己,这是误会,定然是个误会。可温景之的这句话之后,这个念头自动自发的在她心里消失蒸发。
滕曼这次是彻底凌乱了,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你说你问什么不好,偏跟这儿给自己添堵,真是作践!
七拐八拐的,车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胡同,连个掉头的地方都没。
这种地方,若是来个一次两次,本就没法记得路线,滕曼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待白晓下次时,她干脆就在车上装睡,一来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二来,她浑身都使不上半分的力道。
温景之将她的别扭看在眼里,只是将白晓送到一个老院子的门口,似乎还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折返了回来。
男人叹息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自己座椅的高度在缓缓的下降,滕曼口闷闷的,在感觉到温景之快触碰到她的脸颊时,不着痕迹的翻了个身。
面对着车门上的玻璃,那里正倒映着男人的大概轮廓,看不清表情,背后的呼吸声却异常的清晰。他从车后座拉过一条薄毯,轻轻的覆到她的身上。
两个人,谁也不肯开口。
有湿湿的体,从滕曼的眼眶滑落,其中一滴,落至她的唇畔,沿着她紧抿的唇角渗入舌尖——
好苦,好咸啊!
晚秋,已经是凉意入骨了,滕曼忘了自己是怎样挣扎着下了温景之的怀抱,怎样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家门,怎样躺到的床上。
她突然只求能赶紧睡过去,什么也不要去想,什么也不要去管!
男人从她的背后贴身上来,将她牢牢的圈在怀中,惊觉她身上的冰冷,手臂不由的收紧再收紧。
滕曼一声不吭,任由他去折腾,身上的冷,他尚且不能一下子捂热,何况是心里的冷。
直到此刻,她总算能从两个人身上找到某些共同点,那便是,她傲,他比她更傲;她倔,他比她更倔!
她表面看着温顺,可实际也是个心里长反骨的主儿,他呢,脾气好吧?平日里舀你当心头的疼着,宠着,不顺心时让着,临了,还不是把她给伤了?
男人的呼吸越发的重,动作更是鲁的近乎施虐!奈何身下的女人愣是没有半点的回应,也不阻止,只是睁着清亮的眸子眯着他,渀佛在看他的笑话一般。
犹如是一头困兽,发出低低的怒吼,尖锐的牙齿对着她的唇又是啃又是咬,却仍然进不去!
男人扣紧她的肩头,霸道的挑开她的双腿,挤身进去,“不准这样看着我,不准!”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说这话,可见,他有多心虚?
女人突的笑了,嗤声很大,随后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瞪他一眼,缓缓的又闭上。
这下,男人慌了神,灵舌留恋在她的嘴角,用近乎低喃的口吻,在她耳边吐出三个字:“看看我——”
滕曼心里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这男人疯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为什么呢?如今她可不敢再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为了她!
一点也不敢!
干涩的身子,迎来狠狠一击,这一击,几乎生生要将她整个贯穿,痛么?
痛呀,撕裂般的痛,比第一次还要痛!可是,身体的痛,比起心上的痛,那又算什么呢?
没有滋润,没有爱抚,真的太过艰难——
干涩,和同身体本能的抗拒,让一切都变成了一场折磨!
他的每一次挺进和抽动,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发泄,甚至是一股恨意!
她痛,他知;他也痛,她,可知?她不知,她一直不知……
如果不能一起爱,那就一起痛!
他懂得她的疑惑,他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可他不能解释,他说不出口,难道他用行动表示还不够吗?
要怎样,才能让她知道,她一直就是唯一,没有其他谁,不是白晓,也不会是任何的女人,唯有她,只有她,一直都是她。
他不愿说,却又想要她懂,难道终究是他强求了吗?
滕曼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单,以此来阻止自己会不自禁的拥上他的腰,她恨透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恨透了自己竟然会在这时候,对他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怜惜,她才是最惨的那一个不是吗?
可为何,他的表情看起来还能像是,像是在指责她欠了他的,是她伤了他呢?
为什么?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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