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妻 - 第二十四章 爸爸的死

    缘来是妻 作者:心千结

    第二十四章 爸爸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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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玮，你站住，你再追她，我不会客气了。爱唛鎷灞癹”

    后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柯忻拼命地跑，拼命地想把这些恶心的声音排挤出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到父亲跟前去，父亲需要自己。她不敢停，只能一鼓作气地跑出去，生怕一停下，自己又会昏倒。

    她冲出医院，坐公交车到了“可心医院”，一到父亲做手术的那一层，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她急忙跑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她疯了一般，她一间诊室一间诊室地推开寻找，里面都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刚好走廊里过来了一位护士，她一把拉住她，抖着唇，气喘吁吁地问：“护……护士小……姐，请……请问，我爸去哪里了？”

    可能这种情况见得太多了，护士公式化地柔声安慰她：“小姐，别急，别急，是什么样的病人？”

    胡可心抓住护士的衣服，语无论次地说：“就是刚刚在做手术的病人。”

    “对不起，不知道。”

    一听护士说不知道，她慌了神，忙往父亲的病房跑。病床上也没有人，她慌了，全身发软。这时，一行人推着一位病人进来，往父亲的病床上放。

    柯忻马上扑过去，站在病床和病人的中间，拦住他们，不让他们把病人往床上放，嘴里大声喊：“你们干什么？啊？这是我们的床位，我爸还要动手术，我们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排到的床位。”

    另外那位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家属，忙过来拉柯忻：“你疯了吗？疯女人，别拦住我们。”

    柯忻真像是疯了一样，好像那张床就是她父亲一样，她猛地趴到床上，大声哭喊：“不，不要，这是我爸的床，你们谁也别想来抢。”

    一名护士赶紧过来，拉住柯忻说：“小姐，你不要这样，快让病人上床。”

    “不……不……，我爸爸呢？”柯忻满脸是泪的脸上，看着护士，傻傻地问。

    病人家属不耐烦了，两个男人上来，一边一个，架住柯忻往床下拖：“疯了，疯了，要发疯，你出去发。”

    护士到底是天使，上前劝道：“不要这样，人家刚刚才失去父亲。”

    “什么？失去父亲？我父亲去哪了？”柯忻停止哭闹，傻傻地问。

    护士只是同情地叹息了一声，转身走了。

    柯忻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护士：“护士，你告诉我，我父亲去哪里了？”

    “你去太平间看看吧！”

    “什么？太……太平间。”柯忻失神地重复。

    太平间？那不是放死人的地方吗？在太平间，那是不是表示，表示……

    柯忻回过神来，大声哭着跌跌撞撞地往太平间的方向跑。不久前才去过的地方，她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了。还没走到太平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惊天动地的悲怆哭声，柯忻飞快地跑进去，看到母亲正趴在蒙着白布的床上大声哭喊。

    “爸、爸，你怎么样？啊？爸……”

    黄桃花听到柯忻的哭声，直起身子，一把抓住直往床上扑柯忻，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你这死丫头，还有脸来？就不怕你爸死不瞑目？”

    柯忻被打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不要脸，想丢脸，出去丢去，不要在这里哭，让爸爸走得不安心。”柯露朝趴在地上哭着的柯忻扑过去，双手握紧拳头，拼命地往她身上招呼。

    “对不起……，对不起……，爸……，对不起……”柯忻不停地哭着，拼命道歉。

    黄桃花听了，从床上抬起身子，用脚狠狠地踢过去：“滚，滚出去，你这没脸没皮的，不要呆在这里，气死了你爸，你想让他死了都不安稳吗？”

    太平间的大爷，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别这样难为孩子，她也很难过。”

    “她难过？她难过就不会做这些不要脸的事，就是因为她，才害死老头子的。”黄桃花越说越伤心，一转身，又扑到床上，大声哭喊起来，“老头子啊？你死得冤啊？就这样去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跟我们见。以为是个孝顺女儿，却原来是冤家，要人命，吸人血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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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爸……，爸……”一味地沉浸在悲痛中的柯忻，对别人的辱骂当成了一种自虐，一种寻找心里平衡的砝码，她跪在地上放声大哭，痛不欲生。

    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亲人相继离去，柯忻感觉自己已经被封存在了千年寒冰里，除了感觉到冷以外就是黑暗。

    眼看着宾仪馆的车来了，她想看父亲最后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朝父亲的床上扑过去：“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是女儿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女儿无能，没有能冶好你的病，让你就这么去了。爸……爸……，对不起！”

    黄桃花看到柯忻朝老伴的脸前凑过去，她一把鼻涕一抹泪，伸手狠狠地推开柯忻，大声咒骂：“你不要脸，老柯还要脸，怎么死的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还要留在这个世界上祸害人？”

    “妈，对不起，对不起，让我看爸爸最后一眼，求求您……”柯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不停地哀求。

    “你配吗？你配吗？就你这种恶心的人，做出那么恶心的事，配为人子女吗？气死他还不够吗，还想让他连死都要蒙羞吗？你安的什么心？”黄桃花恶毒地说，“如果是我，早找块石头，自己撞死了，还有脸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段时间，生活本来就没有规律，休息少，吃饭少，营养摄入更是少，有时一天才进食一餐，有时几天才进食一餐。让身体虚弱的她，更是雪上加霜。父亲的去世，她又急又心痛，现在又加上黄桃花母女的又踢又打，她被推搡到外面后，实在没有了力气，强撑住身体，她无力地坐在地上不停地呜呜哭着。

    这时，妹妹柯晨也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看到坐在地上呜呜哭着柯忻问：“姐，是真的吗？是真的吗？爸爸……爸爸……”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爸爸，是我太无能，没有及时治好爸爸的病，爸……”柯忻低着头，不停地哭着，嘴里不停地道歉。

    柯晨听了，也大声哭着，往太平间冲去。

    柯忻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就是想去看父亲最后一眼，由于自己的冲动，她一直没能跟父亲说上话一句话，看上最后一眼。现在，不看他最后一眼，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就这样跟父亲走算了。她好后悔，不应该为了那个垃圾不择手段的侮辱，去质问他，从而错过了跟父亲见最后一面。

    一直到最火化，柯忻也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送走母亲她们，柯忻又病倒了。

    如果说女儿的死，让柯忻的心碎了，一心只想随她而去，跟着女儿，好好照顾她。父亲的死，把已经碎成了一片片的心，放在火炉里炙烤着，柯忻感觉自己全身所有的细胞快要融化在火炉中，让她痛不欲生。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电话进来，柯忻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费力地把手机凑到耳边，有气无力地说：“……喂……”

    那边的小霞，本没有听到声音，只知道电话接通了，她在里面大声喊：“小柯，在听吗？啊？你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刘经理说了，让你回来结这段时间的工资。”

    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只听到“呯”的一声响后，接着是盲音的声音，小霞在里面大声喊叫：“小柯，你怎么样？还好吧？”

    叫了好几次，也没听到回音，她想了想，记得前段时间，她们俩有一次一起下班，因为她跟男朋友也租住在柯忻家附近的一个小区里，两个人一起路过那里时，听她随口说了一声。由于在“惑情”这个大染缸一样的环境里，大家互相防备着，不会付出真心。但是，看得出来，柯忻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真诚。长期浸在那个环境中的小霞。对这样的柯忻，让她很有好感。从柯忻眉中间，浓得化不开的愁绪，看得出来，她正在经历着非人的痛苦。刚刚的电话，听到出来，柯忻出了什么事，大家都是漂流在外面的人，为了那一方还没有污染的净土，她想去看看，自己是否能帮得上她。

    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柯忻的家：“小柯，小柯，开门……”

    叫了好久，也没听到动静，一丝不好的预感，紧紧地抓住她。刚好房东从楼顶收晾晒的东西下来，问小霞：“你是在找这屋子里的人吧？听说她爸死了。有几天了，一直都没有人进出了。唉，早跟她说过不租给她的，看她可怜。他们这样，住过死了的人，以后我这房子要怎么出租哟。”

    “阿姨，能不能请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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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门？我想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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