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祖孙斗 - 第八章

    综琼瑶之祖孙斗 作者:苍白少女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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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养心殿，胤禛独自坐在黑暗之中。今天他受到的刺激太多了些，有些事情甚至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这让胤禛有些失态，他现在需要单独待一会儿，好好消化一下下午听来的那些。所以，打发了小家伙儿之后，他就一直独坐到现在。

    在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胤禛大致上知道了清朝未来的命运。痛心疾首，这四个字本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如果小家伙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胤禛就是这个国家的罪人。这个认知让他不能接受，他很想断喝一句胡言乱语，那些都不是真的。可是，心中却也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诉说，这就是让你重生意义所在，你是来恕罪的！

    一时之间，胤禛陷入了全盘的自我否定之中。如果，不是他继承皇位，也许大清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吧？二哥会不会做得更好，老八会不会做得更好，十四会不会做得更好……这些问题现在已经无解了，胤禛找不到答案。

    他自认自己一生都是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丝毫放松。就算在史书上留下个刻薄寡恩、苛待兄弟的名声也在所并不惜。以前，他能大声地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说，我是为了大清朝的江山社稷，我问心无愧。可是现在，他迷茫了。是不是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静谧黑暗的空旷暖阁，却让胤禛有种违和地窒息感，他要喘不过气来了。伸手捂住口，胤禛觉得这里破开了个洞，以往的一切都在他面前颠覆。什么冷静自恃，什么英明果断，什么勤政刻苦，什么雷厉风行……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强烈的自我厌弃的情绪涌上胤禛心头。

    挥手将面前的棋盘扫落，玉质的棋子坠地的声音络绎不绝，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胤禛无力的倒在榻上，双手捂住酸涩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溢出的体倒流回去。以前引以为傲的事情，在这一刻好像全然没了意义，胤禛口的一把火要把自己烧化了。

    皇上自从十二阿哥离开之后就一直呆在暖阁里，既不叫人上茶，也不叫人掌灯。眼看着已经月上中天，马上就是子时了，皇上在里面还是没个动静。高无庸跟吴书来两个虽然急的热锅上蚂蚁一样，却也不敢擅自进去打扰。直到暖阁里响起“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高无庸再也等不下去了。得，主子爷他惹不起，谁惹的谁来收拾吧！

    “你跟这儿等着皇上吩咐，咱家去请十二阿哥。”高无庸吩咐完吴书来，一甩拂尘小跑着往偏殿去了。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池鱼遭殃，大、小主子就没一个能得罪的。

    睡得正香的永璂小胖孩儿被吵醒的心情可想而知，配合上他的低血压起床气，让偏殿的温度直线下降。一张粉嘟嘟的小胖脸儿黑沉沉的，整个人陷在强烈的低气压中，小胖孩儿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在跳。都不知道爷明儿一早就得去尚书房嘛！

    “奴才给十二阿哥请安！”高无庸一瞅这位小爷的脸色，就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到底是那位主子的孙儿啊，就连这生气的气势都是一样地骇人。不过，生气？十二阿哥为什么会生气呢？有点急昏了头的高无庸忽然发现，他这好像是捅了个马蜂窝。

    “爷、不、安！”小胖孩儿眯缝着一双凤眼，因睡意而显得略微沙哑的声音吐出冷得掉冰渣的几个字。冷冷的眼神扫过身边伺候的人，哼，不是自己的人用起来果然不省心。

    面前这位爷不叫起，高无庸也不敢起来，“十二阿哥，您去看看皇上吧。皇上已经在暖阁里呆了三、四个时辰了，刚刚好像还发了脾气。奴才们无召不得入内，请您进去劝劝皇上。皇上的身子要紧啊！”高无庸是真的担心胤禛，那毕竟是他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主子。他跟胤禛呆在一起时间，可比胤禛的爹娘老婆孩子要多得多。

    “哼！你们无召不得入内，爷就能？”小胖孩儿耷拉着个脸道。明显是找骂的活儿，你们贴身伺候的都不干。怎么，爷像是那种上赶着去挨骂的主儿吗？不去！

    今儿下午，永璂小胖孩儿将他身为阿飘的二、三百年间的憋屈，一股脑儿的都吐槽给了他家皇玛法。也不管人家能不能接受得了，他反正是找着“垃圾桶”了。吐槽的那叫一个痛快啊！现在正身心舒畅得不得了呢，他才不去触他家皇玛法的霉头呢！

    “十二阿哥，奴才求您了！皇上他，他不容易啊！”说着，高无庸就“嘣嘣”的磕头。反正今儿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他也得把这位小爷给请过去。

    高无庸的岁数已经不小了，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永璂小胖孩儿还是有些动容的。上辈子他就没有这样一个奴才，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看着这老太监，他就想到了容嬷嬷，皇额娘是个有福的，身边始终陪着这样一个人。

    “行了，给高总管扶起来。走吧，爷跟你去看看。”在心中长叹一声，小胖孩儿起身率先往东暖阁行去。他家皇玛法也不知道是闹得哪出，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差吧！走着走着，永璂小胖孩儿也有些担心，不由得加快了那双小短腿的挪动频率。

    难道爷今天说得多了些？果然这些事情很让人难以接受吧！想当年，他作为一个阿飘，也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慢慢看完大清的结局。如果，有人将这一百多年的屈辱历史一股脑儿的塞给他，他都得崩溃，更何况是他那个当过皇上，自认兢兢业业的皇玛法呢！

    果然，“垃圾桶”这种设备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啊！就连爷的皇玛法那样的强大人类都无法胜任啊！呜，三清、佛祖、耶稣……，保佑爷待会儿不会被骂得很惨！

    “皇阿玛在里面还没有动静吗？”很快就来在暖阁门口，就见吴书来正满面愁容地在门前转圈圈。一看见小胖孩儿跟高无庸，就跟看见了救星似的两眼放光。

    “奴才给十二阿哥请安！您快进去瞧瞧吧！皇上在里面好半天没声响了呢！”

    轻手轻脚地推们进到黑暗的暖阁中，小胖孩儿适应了半天，才能看见他家皇玛法隐约的身影。磕磕绊绊地小跑过去，期间被地上的棋子滑到两次，好不容易永璂小胖孩儿才手脚并用地爬到榻上，挨到胤禛的身边，用手去轻推两下。

    “皇玛法，皇玛法，您怎么了？睡着了吗？别在这儿睡啊，会着凉的。醒醒，永璂服侍您到床上睡去。啊……”轻声唤着的小胖孩儿没有得到他家皇玛法的回应，又凑近些，整个人半趴在胤禛身上，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却被一只手一把按住。

    “朕，等你好久了！”胤禛缓缓地坐起来，将手中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小胖孩儿按在腿上，撩起袍子，直接就上了巴掌，先打了再说。

    等他“啪啪”的打了十来下，心中的闷气才算稍减。猛地发现，腿上的小家伙儿怎么没声儿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不就出声儿了吗！

    “啊——你竟敢打爷屁股，爷跟你拼了！”永璂小胖孩儿被他家皇玛法按在腿上的时候还癔症着，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胤禛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

    小胖孩儿连人带鬼已经存在了二百多年了，现在竟然被人打了屁股，虽然身体还是个小孩儿，可心理却完全无法接受。只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门，憋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好容易缓过这口气，立刻用小声咆哮起来，身子也奋力地挣扎着，真是一幅拼命的架势。

    对于小家伙儿慢半拍的反应，胤禛觉得好笑，略微用力就制住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挣扎。将人固定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胤禛沉声道：“你就不问问朕为何打你。”

    “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士可杀，不可辱，爷的屁股不得！”永璂小胖孩儿万分鄙视自己小身板儿，索也不再白费力气，决定用眼神跟这个坏人较量。

    “你个小东西唠唠叨叨一个下午，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朕一个人在这里天人作战，差点就找不回自己了。你倒好，居然还能睡得着！你难道不知道，朕就是个谁让我不舒心，我就让他断子绝孙的？”胤禛的意有所指地在永璂小胖孩儿小肚皮上滑动。

    双手捂住自己小弟弟，小胖孩儿努力往后蹭蹭，颤着声儿说：“你，你想要干什么？爷可是你孙子！爷要是没了，你就没重孙子了。”

    “呵，小东西，你还知道自己是朕的小孙孙啊！朕以为你早就忘了呢！”抬手捏住小胖孩儿一边的脸颊，使劲儿的捏了捏，想必会留下痕迹。

    “唔！皇玛法——，永璂最喜欢您了！”小声音拐着几道弯儿出来，月光下的小脸儿上是谄媚的笑容。形势比人强，爷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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