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公子：溺宠小娇妻 - 第九十章、要我怎么偿还

    名门贵公子：溺宠小娇妻 作者:慕容雪儿
    绍云霆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因为他不一定能打得过谢明玉，而且齐小乐也在一旁，真的打起来她一定会帮着谢明玉，就怕不小心伤了她。不然，此刻他真的想冲过去狠狠地将谢明玉揍一顿，还真没见过这么没心的人。
    齐小乐也同样心里疑惑，看谢明玉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为什么这个绍云霆就非要让谢明玉认识这个穆云汐呀！看他这副愤世嫉俗的样子，估计此刻要问也问不出来什么，齐小乐便将目光对着穆少夕，心里想着这人虽然虚伪了些，不过比那个绍云霆要实在，于是开口问他：“还是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赤眉白眼地把我们叫过来，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如果非让我们想起来，给个提示先。”
    穆少夕倒没想到齐小乐会跟自己说话，先是一怔，随后大有种受宠若惊的样子，带着惊喜地眼神看着齐小乐。
    齐小乐翻翻白眼，她怎么有种女皇的感觉。连忙往谢明玉身边靠了靠，身为一个有夫之妇，良家妇女，她还是少和人眉来眼去好。
    穆少夕看到小乐躲到谢明玉身边，刚才还晶亮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叹了一口气，看着墓碑上的女孩，笑的一脸灿烂的样子，缓缓地开口说：“你们应该也猜得到，这个墓碑上的女孩，她是我妹妹。比我小三岁，比谢明玉还要大三岁呢。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活泼可爱，其实，和小乐的性格倒是很像。”
    穆少夕又看着齐小乐，意味深长地说。说的齐小乐脸色一囧，转过脸来看了看墓碑上的穆云汐，死的时候应该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就是这照片上笑的，都是一脸灿烂。可是跟她很像，跟她很像，她怎么觉得这句话说的，怎么就那别扭。
    谢明玉也皱皱眉，似乎对于穆少夕的比喻，非常的不满意。不过没说什么，继续认真地听他说下去，他也好奇，什么时候就欠下了这个债了。
    穆少夕继续接着说：“小汐是个好女孩，死的时候只有十五岁。那个时候，她是我们大院里性格最开朗的女孩子了，性格也活泼，经常和男孩子一起玩耍。云霆从七八岁开始每到寒暑假就会到我们家里住一段时间，他和小汐玩的最好，比我这个哥哥都要好，也最亲近。那个时候，虽然知道大院里的谢家还有个谢三少爷，却从未有人见过。因为处于好奇，小汐终于忍不住偷偷地潜入了谢家，去看看那个神秘的谢三少爷，究竟长得什么模样，被谢家藏得这么严实……。”
    穆少夕絮絮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其实大致的事情就是这样。穆云汐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因为知道谢家三少爷从不见人，心里好奇，便偷偷地潜入了谢家去以探究性。
    那个时候的穆云汐，定然以为谢家三少爷肯定是个丑的不能见人的丑八怪，不然为什么不出来露面。
    十五岁的年纪，又是天真又是善良，她甚至还暗暗地想，如果谢明玉真的是个丑八怪，她也不会嫌弃他，跟他做朋友的。
    可是，当她穿过重重阻隔，终于在谢家大人不在意的时候偷偷地跑进谢家的院子里。然后顺着谢家外面的阶梯爬上二楼，来到据说是谢家三少爷的窗外，偷偷地看望谢明玉时，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惊呆了。
    年幼的她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那个时候的谢明玉虽然比她小三岁，但是因为是男孩子，育的也好，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
    太过于美丽，独坐在钢琴前静静地弹着钢琴的谢明玉，宛如一个小王子一般。浑身都被一层光芒笼罩着，美丽的不真实，如同虚幻的一般。
    让穆云汐呆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回过神。因为她被这副画面，彻底震撼住了。
    仿佛一瞬间，让十五岁懵懂无知的她顿时茅塞顿开，一下子明白了男女情爱之事。处子怀春最是动人，穆云汐偷偷地下了阶梯跑出去，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了以往假小子的嘻嘻哈哈精灵古怪，而是经常默默的一个人呆，眼神瞭望着谢家的地方，期盼着一个人的出现。
    绍云霆一直跟着母亲成长，虽然母亲总是想要扭曲他对父亲的感情，甚至扭曲他的人生观。可是不管怎么样，在他身边陪伴他的是母亲，无论他怎么厌恶怎么不喜欢，都只能在寂寞时对母亲依靠。
    随意一直到了后来，他更依赖女人。既恨女人，可是也最敬女人。
    而在穆少夕家，穆少夕太过于一本正经，和绍云霆玩不起来。倒是穆云汐和他玩的很开，每次他都会盼着寒暑假的到来，可以到这里和穆云汐好好玩玩。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不会改变，一直到他在穆云汐十五岁那年过来，现了穆云汐的异样，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得知了穆云汐的心思，便开始恨上了谢明玉。曾经有一度，还经常拿着砖瓦块朝着谢明玉的窗口处扔，来泄内心对他的不满。
    可是也只是不满，他和谢明玉一个年级，才十三岁，根本还不懂得如何去应对这样的事情。再说他对穆云汐，只是姐弟之情。自己的姐姐被人抢走了一般，心里不舒服而已。还不至于到了恨得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直到那年的冬天寒假，他们三个一起出去玩。因为快要过年了，虽然已经过了心里雀跃的年纪，可是因为有绍云霆这个天生爱玩的，和穆云汐这个小女生在，穆少夕还是带着他们出去买东西。
    就在那个下雪天，三个人因为看着这难得的雪景，并没有乘车而是走了回来。在经过一条街道时，穆云汐突然看到了前面一个人影，是那么的像极了谢明玉。
    好起你他。少女的心突地被什么击中，如同心湖扔了一颗石子，激起一阵阵涟漪。
    可是就在她痴恋地看着谢明玉的时候，突然谢明玉被前面一个什么东西滑到了，竟然跌坐在了雪地上。
    虽然他身边有两个保镖跟着，也快速地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因为谢明玉不喜和人触碰，拒绝了保镖的搀扶，而自己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
    这一切，都被穆云汐看在眼里。因为急切，因为想要和他亲近。穆云汐不顾一起地朝他跑了过去，根本就不看前后，只想着跑到他的身边。
    就在这时，尖锐的一声刺耳的刹车上响起。穆云汐被撞飞到了马路中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让童年没有成年的穆少夕和绍云霆惊呆在了那里。
    而谢明玉这时也起身了，只是回过头，冷漠地往后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
    穆云汐死了，她仅存的唯一气息让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明玉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微笑。一直到穆少夕和绍云霆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她才虚弱地却高兴地告诉他们，谢明玉看她了，他最后看了她一眼。所以，她满足了，所以，让他们不要将她的死因告诉任何人，更不要让谢明玉这辈子知道，曾经有个女孩这样喜欢过他，曾经为了追逐他的身影而死。
    穆少夕说完了这个故事后，齐小乐整个就震惊了。非常同情地看着谢明玉，这还真是祸从天降。明明就一点记忆都没有的人，现在却成了为了他而死的人。这是多高的情债呀，没想到十三岁的谢明玉，居然还有让人为他死的本事。
    嘴角抽了抽，又无限同情地看了看墓碑上笑的灿烂的穆云汐。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了，悲伤吗？是有点。到底是花样年华，就这么英年早逝。可是太过于悲伤吗？也不至于，如果没有她的死，也许她就碰不到谢明玉了；凭着他们这么的近距离，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她就真的能和谢明玉在一起了，那还有她什么事。
    所以心里默默地对穆云汐说：“你安息吧！回家我让我妈去庙里祈福时超度超度你。”
    而谢明玉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事情，努力地回想了一遍，倒是真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场景。因为快要到父母的忌日，心情非常不好，想要自己出来走走。可是六哥不同意，那个时候还是在外公家里住，刚好就在附近。所以就让两个保镖跟着他，走到那个路口那边，不小心被下水道的井盖子给绊了一跤。
    却固执地不想要人将他搀扶起来，自己想起来，却因为脚下太滑，而且有些扭到了脚，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等到刚刚起来，就听到身后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有人被车撞的声音。
    回头望去，却是看到有人出了车祸。不过却冷漠地只看了一眼，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在这个世上，每天有太多意外生，如果我们不能阻止，那么也不要围观，让人更加无助更加悲痛。这是谢明玉做人的原则，所以他从部队任何事情抱着好奇的心情去围观观看，将别人的悲痛当成热闹来看。
    可是他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居然是这么曲折离奇。并不是陌生的人在他面前被撞了，原来是一个一直以来暗恋他的女孩，想要追逐他的身影而不小心出了车祸。
    谢明玉只觉得非常狗血，狗血到让他无法认真思考的地步。
    叹息一声，瞥了一眼墓碑前本就放着的一大束的菊花，从里面抽出来一支，然后毕恭毕敬地放到穆云汐的墓前。拉着齐小乐过来，冲着穆云汐深深地鞠了个躬，认真地说：“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欢我，虽然我也觉得，你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因为我而死的，还有你的善良，死后也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说明了你是真的喜欢我，想要我没有负担地生活。虽然，你美好善良的愿望被两个笨蛋给破坏了，但是我依然感激你。今天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祭品过来，就借花献佛，将这支菊花送给你吧！还有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她叫齐小乐，是我现在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曾经那么喜欢我，就祝福我们吧！让我们以后一直幸福，让她来完成你没有完成的心愿，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一辈子。”
    说完，又拉着齐小乐深深地鞠了个躬。
    齐小乐都被他说的懵了，一时都不知道鞠躬，还是被他按着腰，硬是给按下去的。
    而穆少夕和绍云霆：“……，”石化石化再石化，彻底石化在了那里。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反应过来。穆少夕倒是还好，毕竟痴长几岁，经历的也多，对待事物理解的也深刻。叹息一声，心想小汐应该也满足了。毕竟谢明玉也来看过她，算是了了她这一个心愿。
    倒是绍云霆火冒三丈，气的只想骂娘。
    靠，他辛辛苦苦地将谢明玉弄到这里来，即使想要引起他的负罪感。如果他有负罪感，肯定会让齐小乐伤心，可是又不得泄，毕竟谁跟一个死人一般见识。那么渐渐的，两人之间就会有隔阂，就会有间隙，他就有了有机可乘之际。如果谢明玉没有负罪感，无所谓的样子接受小汐的死，认为是和他没有一点关系。那么，他就要让齐小乐知道她跟的这个男人有多冷血，一个女人为他而死，他居然还能无所谓。
    可是他千算计万算计，是绝对没算计到，谢明玉会来这么一段呀！既表达了他对小汐的内疚之心，也表达了他对齐小乐的爱之决心。简直就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他这无形之中，倒是给他成就了情圣的形象。
    绍云霆咬咬牙，又非常不甘心地吼道：“你就打算说这么一段话就完了吗？这就是你对一个爱你的女孩，为你而死的女儿，做的交代吗？”
    他是真急了，急的语无伦次乱了方寸。
    齐小乐有些生气地瞪着他，他这分明是没事找事嘛。就算是穆云汐是为了谢明玉而死的，就算是她曾经喜欢过他。可是这都是在谢明玉不知道的情况下。凭什么，他现在要求谢明玉来负责。暗恋呀，她曾经还暗恋过一个大明星呢，难道哪天她不小心死掉了，她的家人还要找那个明星负责去不成。
    不过没等她开口呢，谢明玉就先如同看白痴一般地看着绍云霆，淡淡地开口说：“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负责？现在以死谢罪还是为爱殉情。可是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穆云汐，虽然现在在你的愚蠢下知道了。为爱殉情更谈不上，我压根脸认都不认识她，更别说爱了，即便是现在知道了，也不会喜欢，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所以，你让我怎么偿还。你所想的那些事情，都是不成立的。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居然会这么愚蠢。”
    “你…，”绍云霆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谢明玉却不理会他气的白的脸，继续淡定地说：“如果说以死谢罪的，应该是你们才是。明明都答应别人了，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现在却有愧于对一个已逝者的承诺，你们都不觉得羞愧吗？现在好好的，又来打搅她的休息，你们才是有罪的人。”
    说完，牵着齐小乐不顾绍云霆和穆少夕的目光，离开了这里。
    “他他…，”绍云霆气的直翻白眼。
    穆少夕却叹息一声说：“行了，别气了，他说的没错。从始至终，都是小汐一厢情愿的，这场爱情里，主角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开始，一个人结束，我们没有资格来怪罪谢明玉的。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其实，我们不过是嫉妒他而已。独享了时间多有的幸福，却又能遇到可以爱的人。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我们只是嫉妒而已。”
    “可我不光是嫉妒，我还要得到。”绍云霆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邪肆。可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当他这么笑的时候，比狠时还要阴狠。“我喜欢齐小乐，我爱齐小乐，所以，我不止是嫉妒而已。”
    说完，瞥了一眼穆少夕，决然地离开这里……
    穆少夕看着绍云霆离开的背影，又忘了一眼小汐的墓碑，叹息一声，又是一个为爱着魔的人。
    谢明玉拉着齐小乐离开墓地，打电话叫来的车已经在下面等候了。两个人一起上车，齐小乐这才迟迟疑疑地问他：“你真的不记得那个小汐了？”
    谢明玉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悦地反问：“你觉得我应该记得吗？还是你认为，我骗了你。”
    “没有没有，”齐小乐连忙摇头，又讪笑着说：“我只是问问而已。”
    说完，低低地讪笑起来。
    谢明玉看着她这副傻样，定定地看了一会，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是不好受。平白无故地跑出来个说是为了他而死的人，他心里怎么会好受了。
    又是车祸，又是他无意中制造出来的。想起父母的死，心里一阵难过。所以才会在刚才说话冲了点，希望齐小乐能跟他吵一架，也许心里会好受些。
    可是这个傻丫头，只会傻笑。有些僵硬的心，瞬间柔软下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叹息地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冲你生气，我只是…我…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让别人失去生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的谢明玉不是冷漠无情的，他可以去帮别人接生，可以和我们村上的人谈笑聊天，也可以让给抱孩子的老奶奶座位。怎么会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小汐的死不是你的错，这个世上，每天生那么多意外，哪里有那么多原因。”齐小乐趴在他胸口上，轻轻地说。
    说的谢明玉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可是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可是如果你是个冷漠的人，就不会让我做呀。所以，我的老公不是个冷漠的人。他是个外表冷漠，内心像火一样的。”齐小乐十分肯定地说。
    谢明玉笑起来，将她抱得紧紧的，叹息道：“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该怎么继续下去。”
    因为齐小乐的一闹，陈若可是没走成，但是也不出门了，更不与谢明玉见面。每天在谢老爷子身边尽心尽力地伺候，比二十四孝子还二十四孝子。让谢家的其他人敬佩感激不已，让谢明玉嗤之以鼻。
    一晃，三十就到了，眼看就要大年初一。齐小乐在谢家住了三天，也该是时候回家去了。齐妈妈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催个不停，还扬言，她再不回家，就去谢家把她抓回来。这才和谢明玉依依不舍地道别，最重要的是和小军道别，这几天谢明紫好像真的有所悔悟，对小军好的不得了，对齐小乐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了，还让小军和齐小乐继续玩。
    齐小乐是一步三回头的走，谢明玉送到她家楼下，齐小乐已经走掉了又转回身来，将谢明玉抱的紧紧地，闷闷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和你分开。”
    “乖，回去了，明天我来找你，今晚是吃年夜饭。如果我留在你家，你爸妈一定不高兴的。”谢明玉揉揉她的头安慰说。
    齐小乐瘪瘪嘴：“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就过来嘛。”
    说着又抱着谢明玉的手臂摇晃起来，小嘴嘟嘟的，跟个小孩似得，看的谢明玉心里软软的，微微勾唇。
    “可是，我今天也要回去陪爷爷。听话，明天我肯定会早早过来找你的。”谢明玉说着，安抚地在她唇角啄了一下。
    “咳咳咳…光天化日的，小心老子叫扫黄队过来。”如果一道酸酸地冷冷地声音传过来。
    吓得齐小乐和谢明玉猛地分开，就看见绍云霆跟个被抛弃地怨妇一般站在他们几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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