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侧妃奋斗史 - 过夜 下
二嫁侧妃奋斗史 作者:逸子晗瞻
过夜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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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睡意浓厚,但程秋还是极力睁着眼皮抵制睡眠。婉容在旁边见她这么辛苦,上前劝道:“主子,你明天还有别的事情做,没什么事还是早些休息吧。”
程秋打了个哈欠:“王爷还没睡,我怎么能先睡呢?”
话虽是这样说,没过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瞌睡连连的频繁磕头。
婉容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推她:“这入夜之后天气寒,你本来就忙,要是招了风寒那就不好了。不如先宽衣上床躺一躺,我去书房瞧着,若是王爷要来,我再把你叫起来就是。”
程秋脑子里迷迷登登的,也不知听清楚婉容的话没,打着哈欠连连点头,人却歪在软榻上不动身。
婉容无奈,只得叫了两个小丫头一起将她扶起来,到了内室又给她宽了衣,才将她塞到被窝去。
被窝早就被捂得暖烘烘的,程秋在里头翻了个身,接着就人事不知的睡熟了。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薛世清步伐轻缓的进了内室,看着床上睡熟的程秋脸上含笑。婉容本来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被他轻轻推醒,在张口惊叫之前见他竖起一手指嘘了一声:“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休息吧。”
婉容巴不得程秋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呢,闻言行了礼轻声道:“奴婢先告退了。”
薛世清听见她轻声退了出去,又将门关上了,这才抬起脚步朝程秋走去。
程秋连日困顿,对周遭之事全无反应,倒是睡得脸色红润,意态安详。
薛世清看了她一阵,忍不住伸手去她的脸,却发觉自己连着了几遍,手下这人也毫无动静,不免有些遗憾。
虽然天还并非极寒,但程秋素来畏冷,因此这屋里虽还没通地龙,倒是在四下点了几个炭盆。薛世清坐在床边看了她一阵,就觉得心里略略有些发燥,手上也稍稍用了点力气。
程秋皱皱眉,在嗓子里嘀咕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紧紧地揪着被子朝里头睡了。
薛世清还没看过她这幅样子,一时倒觉得有趣,便起了心思拿她鬓边的一缕头发去挠她。程秋不知正做着什么梦,被挠的受不了,伸出手来揉了揉鼻子,又翻了个身朝外头侧躺着。
薛世清闹了这半晌,见她还是酣然好梦,不自觉笑了笑,也不再去逗她,自己站起身来宽了衣。
等他躺进被窝里,不由为里头的温暖喟叹一声,还没怎么着,就见刚刚睡得雷打不动的那人似是嫌弃一般,朝后头缩了缩,避开了同他的接触。
薛世清是存心要逗弄她,见状身子也跟着靠过去贴着她,却被她皱着眉头推开,嘴里还含糊道:“冷死了,一边儿去!”
严格说起来,虽然程秋进府已经半年多,但真正和他同床却也不过是刚进门的那两次,其中一次还是好端端的隔被而睡。想起这个,薛世清免不得生出一丝遗憾来,而此刻暖玉温香在怀,若是真的做柳下惠,那未免也太君子了些。
薛世清自认不是君子,虽然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君子作态,但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若是真的君子,只怕在皇室中也活不到他这般年岁。
为自己找好了理由,正好理直气壮的将心中那一点点的犹豫抛开。他微微抬起被子俯身过去,双手支撑着堪堪压在程秋身上,眼睛近距离的盯着程秋的脸。
“若是你不愿意,可以随时将我推开。”薛世清喃喃自语,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能得到回答才是不正常,沉沉低笑了两声,将嘴唇贴了上去。
程秋睡梦中似乎觉得有大石头压在自己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头狼,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莹绿的眼珠一眨不眨,似乎是打量她适不适合给它果腹。
还没等她推开大石,那头狼便凑过来对着自己的脸舔弄起来,添完了脸又朝着自己的咽喉咬去,留下自己一头一脸的口水在夜风中瑟瑟。
程秋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生怕它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咽喉咬断了。那头狼舔完了咽喉,又耸耸鼻子嗅嗅,接着将头朝她的口凑过去。
薛世清的唇舌正在程秋锁骨处流连,不经意间竟听见程秋微微打颤的声音弱弱响起:“别吃我,我不好吃……我待会儿让人给你新鲜的吃……”
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但薛世清知道她必是梦到了什么才会如此说。他还未有所动作,就见程秋的手抬起来,在自己的头上了,柔声道:“乖~~”
薛世清一下子血气上涌,之前极力压制的情.欲几乎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他按住程秋的手紧了紧,将她翻了个身压在身下:“你还真是会勾人!”
说完,他挫败的垂下眼,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儿去,泄愤似的在她脖颈上重重咬了两口,又狠狠的吸.吮起来。
程秋在梦中好不容易安抚住那头狼让它放弃吃掉自己的打算,正着它的头说乖,冷不防身上的大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头闪着绿光的狼趴在自己身上,对着自己的脖颈狠狠的咬了下去。
薛世清虽然存了些旖旎心思,但倒也没打算趁着程秋睡着对她做些什么。他压在程秋身上在她脖颈和后背上舔.舐吮.吸了了半天后,见她面色红涨呼吸急促,这才依依不舍的翻身下来,将衣服给她穿好,又给她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至于他本人,这可就有点难过了。因着生病之故,这两三个月来他一直都没顾上照顾自己的情.欲,好不容易等病好了,却偏偏看透了府里头的女人心,对她们也失了欲.望。
本来泄.欲这种事,随便找个人就好,但薛世清一向敏感。他下意识的觉得,若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目前还持观望态度的程秋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内将原本微微有些萌芽的感情掐回去。守着块只能看不能吃的肥,薛世清表示他只能自认倒霉。
然而能在皇室中历尽坎坷的长到这么大,足以说明薛世清不是个事事都顺着他人意思来的主儿。既然程秋也不是没这个意思,那自己便多主动些,先将人拐到手才是正经。
要是真的按照程秋那走两步退一步的子慢吞吞的发展,他估计还没等到结果就要发疯了。
翌日早晨,程秋在薛世清的怀里醒过来,听到头顶上有人温和的问自己睡的如何,便睡眼朦胧的下意识道:“很好,昨晚的被窝很暖和,就是做了个噩梦。”
等那人再问做了什么噩梦时,程秋才反应过来刚刚说话的不是以前自己一睁眼便在跟前服侍的婉容,原本软绵绵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脖子一格一格的向上抬起,呆滞的看向一脸餍足的薛世清。
薛世清见她似是受惊过大般半天没有动作,好心的为她拉了拉棉被:“你穿的单薄,还是盖好被子吧,免得着凉。”
程秋刚回过神来,眼睛不小心瞟到他松松垮垮的衣襟下那蜜金色的膛,一张脸轰然涨得紫红,居然忘了兴师问罪就将头缩了回去。
薛世清经验颇多,知道这种半遮掩的状况最能撩拨人心,运用得当甚至比裸裎相对更有成效。当然他也知道过犹不及,此刻不宜穷追猛打,所以只笑了笑就利索的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早膳的时间快到了,你也快些起吧。”
见那团棉被动了动,薛世清嘴角含笑,自己先出了内室出去梳洗。
等听见薛世清的脚步远去,程秋才肯棉被里露出头来。不用别人多说,她也了解了现在的形势。薛世清肯定是昨晚趁着自己睡着之后才进的屋上的床,自己睡的死猪一样,只怕当时他做什么都不会有反应。
想到这里,她忽然正了脸色,动了动身体察觉没有什么酸涩感,知道薛世清昨晚并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有点异样的感觉。
看来这人倒也守礼,不是什么孟浪之徒。
她心乱如麻的起身更了衣,走出内室才发现婉容正在屋里伺候,而薛世清早已净了面,正坐在一旁,手上拿着本书随意翻看。
“主子,热水在这边,你快些洗漱吧,早膳我已经派人去传了。”
见程秋出来,婉容一脸暧昧轻笑,将程秋拉到一旁去,眼里一片欢喜,却碍着薛世清在场不敢大声说话,只手脚麻利的服侍她洗面。
程秋不好说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含含糊糊的应了声,便开始洗漱。
用膳时,薛世清清了清嗓音道:“今天就不要去忙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去哪儿?”程秋下意识的问。
薛世清放下筷子:“很久没出府了,今天出去转转散散心。”
“可是府里还有些琐碎事没做完……”
程秋的话被薛世清打断:“既然是琐碎事,就交由管家做。本王花银子养他,可不是为了让他找事给王妃做的。”
程秋只得哦了一声,低下头乖乖吃饭。
薛世清看着她的头顶,嘴角暗暗露出一个浅笑——打铁趁热,乘胜追击,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最后的胜利就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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