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许:部长夫人 - 225.一生所爱(26)船戏,豪华大船~羞涩~10
生死相许:部长夫人 作者:楚东来
225.一生所爱(26)船戏,豪华大船~羞涩~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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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淑瑶颤抖着手端起面前的杯子,眯眸看着顾北辰将杯中之物饮尽,哽咽着问,“那我们的婚约呢,我们就要结婚了!”
顾北辰眼前有些朦胧,抚了抚眉心,他道,“婚礼不作数!”起身想走,却发现浑身火烫酸软无力。懒
双拳暗暗握紧,他回身看着白淑瑶,“你这是做什么?”
白淑瑶上前扶住他,“把我们没做完的事情给做完,沙林,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这五年来你很清楚我有多爱你,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
扶着他正要往前走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肩膀,白淑瑶抬头一看,森寒的凤眼,薄削的唇,气势逼人的脸庞。
是白东风。
他不是不在国内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白淑瑶泪海翻涌,仰头看着高她许多的白东风,“哥,你就成全我一次还不行吗?从小到大只要是我的心愿,你都会帮我达成,这次也不要再阻挠我了,好不好!”
白东风眯眸,对身后的北棠道,“北棠,把淑瑶带到我那儿去,别让爸爸知道!”
北棠点点头,上前拉着白淑瑶就要往外走,奈何白淑瑶不依,哭闹着要挣开北棠的钳制。
白东风黑眸一眯,“别让她在小楼的地方这样嘶吼!”
北棠一个手刀落在白淑瑶后颈,她这才软拉拉的倒在北棠怀里,顾北辰看着这个为他解围的男人,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虫
白东风扶住他往外走,“你不用谢我,白东风欠你的,这辈子是还不完了。”
顾北辰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也清楚,他不会害他。
兰博基尼在高速路上以无可企及的速度飞驰着,只二十分钟便飞跑到了鸿鸣山别墅,白东风扶着顾北辰,发现他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极力隐忍着,全身都在颤抖。
看来淑瑶用的药药还挺列,白东风皱眉,在大门口敲门,来开门的是张妈,一见顾北辰这样惊叫道,“姑爷这是怎么了?”
白东风垂眸,“小少爷睡了吗?”
张妈忙答道,“已经睡了,等姑爷等了好久也不见回来,就蔫蔫的睡着了。姑爷怎么跟您在一起?”
白东风将顾北辰甩在沙发上,拉着张妈往外走,“张妈妈你忙坏了吧,今晚回去看看你小孙子吧,刚我从你家路过,他说很想你呢,我顺路再带你回去!”
张妈不明所以的被白东风拉着往前走,一边道,“白少,您等等行吗?我想整理点东西,我衣服都没带!”
白东风手上加大了力道,“没事儿,沿路很多店还没关门,直接买几件就好了!”
张妈愣神,沿路那些店里的衣服哪是她能买得起的,话还没出口白东风已经干净利落的把她塞进了车里,踩住油门嗖的往前跑去。
*
房间里,一诺走到床前,缓缓躺了下来,入夜时泡了冷水澡,因为当时思虑着别的事情,眼睛又看不到,所以出门时还把手臂撞了一块,这会儿才疼了起来。
顾北辰说过要回来此刻却还没有踪迹,她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过已经走过了那么多没有他的日日夜夜,早该习惯了不是吗?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痛!
她是个瞎子,是个没用的瞎子,连出去找他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房门打开的时候她的心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儿,呼吸都尽量小心翼翼的提着,怕他发现自己还没睡。
门口的脚步似乎停了许久,而后虚浮着冲到浴室去哗啦啦的放着水,水流声一直持续了很久,一诺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在里面闷坏了,所以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慢慢往浴室走去。
刚要推开浴室的门,水声却停止了,她忙轻快的往大床上跑去,一骨碌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顾北辰借着月光看她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子,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强忍住体内燥热的火焰,上前走了两步。
他躺倒在她身侧时,她才算是挪动了身子,尽量往里躲着,仿佛怕他碰了自己。
他却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年轻的呼吸抚在彼此面颊上,有些热,他知道她的心一定跳的厉害。
纤长的手试着抬高,之后落在她脸上,抚过细长的眉、微阖的眼,挺翘的鼻,殷红的唇,缓缓来到玉白的颈。
一诺慌忙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一双暗淡的眸子骤然睁开,脸上浮起羞怯却也愤怒的神色,摆明了是要反抗。
顾北辰却不允许,内心翻涌的冲动叫他无法自抑,身体的渴望排山倒海而来,在这五年的记忆里,他从来不是纵情声色的人,就连一直在身边的嘉嘉他都没碰过,更何况别的女人。
可是自从回了易州之后这一切就变了,他能拒绝这世上所有感美艳的女人,却总是无法拒绝身下这个瘦弱的女人不言不语的诱惑。
指,轻挑开睡衣,手抚上了翘,他翻身将她压住,凉薄的唇吻上她的,绵软的舌滑进她口中,要吞没她无力的反抗和挣扎。
“顾北辰,不许碰我,我不许你这样对我。”一诺支吾着喊出这几句几乎破碎的话语,他现在甚至都记不起她,这样要了她算什么呢。
顾北辰却丝毫未曾停下,他想要,就没有人能说不,他不想要,也没有人能勉强。
强硬的身体死死的压住她,腹中的火焰似叫嚣着喷薄而出,要将膛撕开,他的吻也越发急促起来,吮的她唇舌生疼。
在一诺的记忆里,顾北辰从
未如此难以自控过,就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被算计的那个夜晚,他也没有这样疯狂。
隐忍的汗水逼得他浑身颤抖,她失明之后那段日子,他那么温柔的呵护着她,就连房-事上都是极尽温柔的呵护,怕弄疼了她一分。
而此刻,却只剩疯狂的霸占,仿佛要借这一夜,要彼此将对方彻底记住,再也不忘。
当他挺进她的身体,几近撕裂的刺痛叫她僵到几点,口中的呻吟声卡在喉中喊也喊不出,眸中的泪似在疯狂打转,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拼了命的抱紧他。
“顾北辰,轻一点,我好疼……”一诺反抗不得,只得低声求他。已经五年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冗长的叹息,急促跳动的心与她紧贴着,顾北辰整个人的重量将她重重压住,层层包围,双手撑在她身侧颤抖着,他压低了声音,“对不起,忍住!”
身下的疼痛叫她无法忍受,他巨大火烫的坚-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横亘在她体内,着实是最痛苦的折磨。
可她似乎又爱极了这种感觉,爱极了他紧紧抱着她,爱抚她的感觉。
一诺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却又顶进了几分,缓缓的抽动着,不让她如此的痛。
虽然体内早已濡湿,可是痛苦却似乎更剧烈,窄小的甬几乎被他劈开,她轻吟出声,带着清浅的哭泣。
顾北辰俯身吻去她颊边的泪,直到察觉她那里已然完全湿润,不自觉的轻轻迎合着他的巨大。
他如蒙大赦,将她抱起架在自己身上,疯狂的冲撞起来。
体内紧绷的那弦,仿似被一双最了解它的手撩拨着,再快一些,再快一些,深深的没入她体内,撤出,又深深的将自己埋进去。
一诺的眸子依旧黑暗,进不去一丝光亮,忍住全身的颤抖,腹下的热叫人难以忍耐,她伸出手揽着他的颈,迎合着他的疯狂,浅浅喃哝。
一场酣战直到天将明时才渐渐平息,一诺早已全身无力,绵软的像睡在棉花上,身子被顾北辰揽着,赤-裸的肌肤相贴,还有隐约的汗渍。
他碟吻她玉雪的背,恨不能就此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想念了,就抽出来爱抚一番,就算走遍天涯,她也能在他的身体里,不被任何人窥了去这甜美芬芳。
人都是自私的,喜欢一件东西,就会想要据为己有,而这种情况,在男人身上尤甚,在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尤甚。
他不忍就此离开,紧紧抱着他细细的吻着,而她太累了,被折腾道现在,只昏昏沉沉的倒进他怀里,闭眸浅睡着。
顾北辰痛苦的眯眸,如此毫无反抗的绵软身体,他不是柳下惠,虽已要了她无数次,可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渴望。
只想着一次要足了,纵然就此死去,也是会含笑的。
第二天张妈来时还直夸白东风的好,她没来的带衣服白少竟然在沿路那些巨贵巨贵的商店里给她拿了许多衣服,够她整个季节穿的了。
还说一定要做顿饭请白少来家里吃,好好感谢感谢他。
夏茗风来接顾念辰,要他去学校报到,耽误了那么多课程,也该去补上了,小家伙见爸爸在家,开心的吃了爸爸亲手给他做的早餐,背着小书包跟着舅舅屁颠屁颠的走了。
晚上夏茗风说夏苍峰想小念辰了,今晚就不让孩子回来了,一诺和顾北辰跟小家伙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张妈正在忙活着,一抬头见顾北辰脸上有些红点点,惊道,“哎呀姑爷,你这脸上是怎么了?”
一诺听她惊叫,忙上前拉着顾北辰了他的脸,“雷恩备的过敏药还有,张妈妈你给我拿点过来吧!”
张妈拿了雷恩早就给一诺和小念辰准备好的药,让顾北辰喝,闻了闻那苦味,顾北辰皱起了眉头。
张妈却从厨房的紫砂罐里拿出一包蜜饯来:“这药是雷少特地嘱咐我给诺诺和小少爷应急用的,姑爷你今早也没吃东西,你看看你看看,连脖子上都是红点,手背上也有,赶快把药吃了吧。”
回头有些暧昧的笑着看了看一诺,示意她,等会儿要她给顾北辰检查身上的情况。一时间竟忘了一诺眼睛看不到了。
而顾北辰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大概就是喝药了,从小他就宁愿打针也不吃药,痛忍得一时,苦却着实无法承受。
看着顾北辰几乎滴墨的脸色,张妈把药拿起来放在一诺手里,一诺又接过茶杯,连茶和水一并递给他:“一定得喝。”
拧拧眉,他接过那药,一下子全吞了进去。
张妈端着水杯从厅里转身往厨房走,一诺扶着他进了卧室,将他按在床上开始脱他的衣裳。
“你做什么?”顾北辰慌忙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眸中都是警惕。
“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勾、引你?还是强、暴你?你身上这些红点点,不好好打理一下,会出大乱子的。”说着一把将他的腰带解开甩到梳妆台上。
“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他从床上起身,挥手将她推开,往沙发上走去。
实在不能离她太近,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一诺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在我面前就不用装的这么刀枪不入了吧,你狼狈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现在我本看不到,你让我两下能死人吗?”
顾北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将她的手挣开,一个人到沙发旁低头看着身上那些红色的小点。
看了半天觉得实在碍眼他干脆跑到浴室里去冲冷水澡,冲了许久,红色的点点还没有消失的趋势,皱眉,这个白淑瑶,给他用的到底什么药,还真是烈。
一身雪白睡袍,黑发随意的散在额前,方才明明听到一诺从房里离开,这会儿却明显的听到她躺在床上,呼吸很轻。
“你怎么没走?”皱起眉头往床边走了几分,他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轻轻坐下。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让我走到哪里去?”一诺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他原本想转身下楼的,可想起昨夜的疯狂,臂膀上却很沉重,沉重的他本挪不动丝毫。
思虑了良久,他在她身侧躺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走了吗?”他是想问她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去楼下交待张妈妈一些过敏不能吃的东西,不让她做?”一诺有些生气。
“那怎么没有跟张妈一起睡。”他翻过身将手搭在她纤细的腰上。
“好啊,那我现在去跟张妈睡。”一诺说着想从床上起身,却被他翻身按住。
整个人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呼吸有些紊乱。
“夜这么深了,就不要走了吧,今夜我收留你。”说罢将脸伏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其实很享受这样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可是抹不开面子跟她说留下来陪我,所以就装作不情愿的样子,让她自己留下来。
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人家的房间,他这样,似乎有些矫情了。
其实很想这样抱着她一直到老,想抛开所有,可是还有好多事都没有解决,他心里乱乱的。
一诺伸手揽住他的背,却觉察到他颤抖了一下,想来是过敏的那些,他本没处理好,她虽然眼睛看不见,还是很明显的到了他后背上的小疙瘩。
“不要逞强了,让我给你揉两下,你放心,我好歹也是夏家四小姐,廉耻之心还是有的,不会占你便宜,只是处理一下你的伤而已。”
说着翻过身让他俯卧在床上,将雪白的浴袍褪了下来。后背上红肿的地方本就没处理过,过敏的那些地方起了疙瘩,起来十分凄惨。
一诺清了清嗓子,不让他听出自己的难过:“还说处理好了,你以为你什么都会吗?后背上都这样了你也不吭声吗?你好好趴着,我给你按按,痛就说一声,我会轻点的。”
说罢细细的给揉着后背。
过敏的时候若是起了疙瘩还感染的话,有多痛一诺是知道的,小时候自己调皮的辣手摧花,却被辣花摧了手。
她那时玫瑰花粉过敏,感染之后妈妈给她上药,她哭的天翻地覆。
她的手每在他后背上游走一寸,他都忍住疼,只是背部肌骤然缩紧,她还是能觉察到他很疼的。
等后背上被她按过一遍了,她从桌上过雷恩给的外用药,细细给他涂了一层,之后纤白的手轻轻贴上去,细细的给他继续按摩。
清凉的药缓缓渗进皮肤,顿时清爽了不少,顾北辰闭着眼睛享受这放松的感觉。那纤手沿着脊椎一路下滑,缓缓揉到腰际时,他反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按在了床上。
这一秒呼吸急促空气稀薄,喘息浓重黑眸泛红,喉结上下滑动着,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伸出舌尖轻巧的滑进她口中与她死死纠缠。
口中淡淡的芬芳让他无力自控,晕眩的仿佛踩在云上,悸动向下腹翻涌,极力克制的冲动像一头猛兽,在他的身体里嘶吼着寻找释放的一点。
大手轻抚上柔软的部,转而探向全身每一处,缓解身下人儿的紧张。
触手都是丝滑的肌肤,还带着浅浅的药香,他迷醉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直到口中尝到了点点腥甜才放开。
额上有急切的汗水滑落,滴在他在她肩上留下的印记上,炽烈的疼透过血直达心底。
一诺微微呻吟了一声,却再次被他封住樱唇,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来到肩上,指尖一挑,她裹在身上的睡裙瞬间敞开。
大手及时的握住前的丰盈,唇角似乎滑过一抹得意的浅笑,俯首含住了上面的一点轻红。
这绵长的吻袭遍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肤,叫人全身发颤,直到一诺在他身下喘息连连,他才伸手拉开她纤细玉白的腿,长叹一声,早就迫不及待的冲动直直挺进,依旧紧致温暖的叫人窒息。
那恰到好处的湿润度,那样紧窄的尺寸,那不可想象的柔软,都让他身体紧绷了起来。
在他闯进的那一刻,一诺猛的坐起身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腰身。
这种事情隐忍了五年之久,一经尝试就不忍放手,顾北辰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就进入的疼痛让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指尖,粉色的指尖掐进他健的腰身,轻呼了一声。
顾北辰似乎很满意身下人儿的反应,缓缓俯身将她压下,双手撑着她身子两侧,挺起腰身不停的撞击起来。
暧昧的轻喘带着享受的酣畅淋漓渐渐弥漫整个房间,直到天边透出鱼肚白,这场酣战才停下来。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顾北辰在她身侧躺下,将疲惫到全身无力的她揽在怀里,轻咬了一下她白嫩的耳垂。
“我等会儿还要去夏窄接念辰。”她倚在他的膛,声音里染上一层魅惑的娇嗲。
“念辰晚些再去接,让他跟他姥爷多待一会儿,现在,你需要好好睡一觉,我的顾夫人。如果你觉得自己还有力,那我不介意跟你把刚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顾北辰吻了吻她的唇,语气中带着浓重的警告。
一诺赶紧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在他怀里,装作熟睡的样子,觉察到她身体轻颤,顾北辰也勾起了唇角。
从来没有觉得这般满足,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神秘的幸福,不足为外人道的甜蜜溢满整个心扉,他搂着她拉过蚕丝薄被盖住诱人的曲线,缓缓入睡。
张妈知道这两人感情刚回温了一些,也就没上楼去打扰他们,直到午后,两人才醒来。
外面仿佛下了一场不大的雨,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泥土香气和花香,缓缓从半开的窗口透进来。
顾北辰起身穿好衣服在床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滑过床榻之上还在熟睡的人儿的脸颊,脸上的表情温柔的让人心悸。
一诺伸手拉住了他肆虐的手:“妈妈,别走。”
顾北辰脸色一黯,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拉了起来,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她竟然能把他当成她妈。
“怎么了?”一诺迷迷糊糊的坐起身,顾北辰黑着的一张脸凝视着她。
“起来,我们要去夏家了。”说完大手一甩直直的站在原地,背对着一诺,巨大的影将她纤小的身子笼住。
一诺撑着疼痛不已的身子从床上赤脚走下来,果然男人就是善变,在床上可以使劲的对着你热情似火,等天一亮,又变成了铁面判官。
她哪里知道,顾北辰是在为她那一句妈妈而生气。
起身洗漱完毕之后,两人一行带了个礼盒,从鸿鸣山驱车离去。长长的山道上,车里的两人都是一身碧色衣衫,美的仿佛来自天外。
旖旎的虹弯弯的挂在天上,万里霞光将西方染成了深褐色、深紫色、深红色,广袤的天幕之下,那一抹纤弱的身影越飘越远,径直往玫瑰花丛中而去。
到夏宅接了念辰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到玫瑰巷先散步,顾北辰抱着念辰走在一诺身后。
玫瑰巷被强拆,夏苍峰不忍这片土地被别人占了去,便系数买下,整了个玫瑰园出来。
并在玫瑰园里建了好几个木屋,偶尔有空的时候他会来这里住住。
从巷内到巷外,是个斜斜的坡度,半坡上,翠绿青红遍野,一朵朵娇俏的花朵里还带着璀璨晶亮的水滴,煞是惹人怜爱,一诺微微躬身,索着伸手去采花,顾北辰从远处静静的看着,不愿破坏了这美好的画面。
采着采着,她停了下来,那是一株黑玫瑰,花瓣要比红玫瑰肥厚很多,她一就得出来。
*
通往玫瑰巷的小道,路上大雨滂沱,就更难走了起来,到处都是泥泞,下车后雷恩淋了些雨,却还是马不停蹄的赶了来。
在霞光乍起,彩虹飞升的时候,他赶到了玫瑰巷,这里是一片迷障一样的花海,绕过花海里的大雾,后面是还在修建中的木屋。
最近的木屋里床榻上还留着一诺的余温,雷恩的指尖触及到那一点温暖的时候,中曾烧得厉害的火焰渐渐趋于平静。
这几年,没事的时候他总会来这里看看。
小时候这里是他和一诺的天堂,可如今,世事变迁,这里也变了,心里不是不难受,只是不再表达而已,有些事,注定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
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霞,直直的照在他身上,他极目望去,见一诺正在玫瑰丛中穿梭。
他想喊一句一诺,却有人比他先发出了声音:“一诺,等会儿天黑了,咱们回去吧。”
听到顾北辰唤一诺这一声,他没敢上去,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他怕自己再走一步,这情景,就像梦一场一样,醒了、散了。
一诺回头面向顾北辰,她看不到斜阳尽处雷恩的身影,只听到念辰甜甜的叫妈妈。
雷恩看着这一幕,从渐渐散落天边的夕阳里悄悄退去。远处的霞光中,夏苍峰在小路上缓步走着,静静注视着这边的情形。
“爸爸,您也来了!”第一次,面对夏苍峰他这么局促。
好像怕被他看穿似的。
“嗯,今天天气有变,雷恩没事儿早些回家,囡囡的功课多盯着点儿,我听小辰说她最近可有些不用功,呶呶还算不顽皮,子随你,温和些。”夏苍峰虽然没说什么特别的话,这却是在提醒他,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嗯,我记住了,那我先走了爸爸。”
夏苍峰朝他点点头,雷恩这才说转身往玫瑰巷外走去。
远处的花海里,一诺丢掉了手中捧着的花,缓缓往顾北辰走去,那一刻,时光仿佛凝滞在这里。
耳边有风声呼呼而过,她想,如果顾北辰是她一个人的,如果他们属于这片姹紫嫣红的玫瑰巷,如果他们再不用回去面对外界的纷纷扰扰,如果淑瑶不是她的情敌,那这世界简直完美了。
顾北辰也缓缓向前走去,越是想听到她的脚步声,就越听不清楚,越是想闻到她的气息,她的气息就越微弱,越模糊。
索将顾念辰抱进了些,大步往前跑去。
一诺深吸了一口气,开心的对着夕阳笑着,熟料却被脚下的花绊倒,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那一刻万籁俱寂,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因为激动而血脉喷张的声音,全身的血一瞬间在口凝聚,那不安分的狂躁砰砰砰跳的厉害。
顾北辰也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扶着一诺的手放松了力道,两人齐齐的向着花海倒去,千簇万簇的红,就像一道风一样,从眉间滑过,之后是眼睛,是鼻端,天旋地转的风景,如一把嗖然飞来的箭,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直击心房。
顾北辰躺在下面,一诺和小念辰都被他揽在膛里,一诺抬了抬眸,双手撑着他的肩,想要起身,却被顾北辰紧紧的抱住,他闭上眼睛,狠狠的揽着她,恨不能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开。
“顾北辰你疯了,你身上还有伤呢!”一诺小声的说着,他却半点没反应。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如释重负的躺在小径的草地上,落日余晖透过花枝轻轻的笼在他身上,像织了一层流光溢彩的外衣。
一诺翻过身靠在他肩上,轻声问:“你爱上我了吗?”唇角似乎是带着几丝得意的,听到顾北辰如此紧张的呼吸,她甚至想站在易州的最高点,向全天下宣告她赢回了她的男人这件事。
她终究是个小女人,也时而会有小女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她的幻想,看起来并不那么好实现罢了。
“谁爱你了,爱你的人那么多,缺我一个吗!既然没事了,就跟我回去吧。”顾北辰微拧起眉,坐起身来。
“我能再在这里待一天吗?”一诺拉着他的手请求,她喜欢在妈妈的地方,她不想回鸿鸣山,不想听到白淑瑶打来电话,更不想整日的在家里等着他会来,没来由的担心他下一秒又会在哪里。
“不能。”顾北辰断然拒绝,拉着一诺的手抱起顾念辰往外走。
事情终究要有解决的时候,逃避不是办法,早晚要面对的就算逃避也没有用。
*
两人回到鸿鸣山的时候白东风已经在家里等着,张妈打电话来说要感谢他给她买那么多衣服,正好他也要来看看顾北辰,所以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他在沙发上起身望着顾北辰,见他眸中淡泊,唇角一勾他上前拍拍他的肩,“哥们儿,你把我也忘了?”
顾北辰茫然,一诺一笑,拉着他的手道,“这是你最好的兄弟,白东风。”
他对他,是有熟悉感没错,可是记忆里一片空白,他真的很不习惯跟一张陌生的脸假装熟悉。
所以便面无表情的陪白东风在沙发上坐下,径自去黑檀木柜子里取出茶具给他泡茶喝。
想了一会儿他抬头皱眉看他,“你是嘉嘉的哥哥?”
他忽然想起,前天晚上在千百度,就是这个男人解救的他,所以心里多少是有些感激的。
白东风抿唇,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的开口,“淑瑶,白淑瑶。我是她哥哥没错。”谈及此,他脸色有些沉重。
若非当年顾北辰帮他,把那批货放在了鸿鸣山,或许就不会引起淑瑶的歹念,或许大爆炸就不会发生,或许一切还像当年一样,或许淑瑶已经有了好的归宿。
一步错,竟然酿成了这样的惨祸,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他心里却始终不能释怀。
“对不起,北辰,是我毁了你和一诺的幸福生活,也毁了淑瑶以后的无限可能,我对不住你们!”他垂眸道歉,心揪的很疼。
带白淑瑶回去这两天,他细细的给她讲利害,让她放弃顾北辰,她却一个劲儿的哭,抱着他说,“哥,你为一个人拼命付出了那么多年的话,你舍得放弃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是独身一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爱情是由不得人的!”
白淑瑶虽然犯错,可这话却扎扎实实说到了他心坎儿里,这些年,爱情的苦头,他也算是尝尽了。
他想过要如何发落淑瑶才能弥补她犯的错,可当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惊觉,她也不过是个在情路上找不到方向的小女孩儿。
她不懂爱,所以把爱逼上了绝路,就像他也不懂爱,所以才失去的那么彻底。
顾北辰见面前这个俊逸不凡的男人向他道歉,脑子里是一片混沌,他靠在沙发上摆了摆手,“事情都过去了,况且,我也不记得,等以后我想起来了,再找你算账吧!”
他勾起唇,当真应了一笑泯恩仇那句话。
白东风上前拍了片他的肩膀,“那淑瑶呢,你有什么想法?她跟我说,你们有婚约,好像是定在八月初八?”
八月初八?正在客厅里陪顾念辰玩的一诺浑身一震,白淑瑶啊白淑瑶,一定要这么计较吗?就算结婚的日子,都挑她和顾北辰结婚的那天。
顾北辰拧眉,“我已经跟淑瑶说过了,我们的口头婚约不作数,这么多年她对我的照顾我都放在心里,如果她可以放下一切,那我会祝福她!”
正说着一诺放开念辰的小手,抬步走到沙发旁静静站着,看着两人道,“我不知道这五年内都发生了什么事,北辰,如果你放不下淑瑶,就先把和她之间的事情解决好了再回来找我,过几天我去钱塘住一阵子,看个朋友。八月初八如果你没和淑瑶结婚,就来和我一起看钱塘江大潮,如果你们结婚了,就请你们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请你永远离开。”
说罢她牵着顾念辰往楼上走去。
白淑瑶虽霸占了顾北辰五年,不可否认的是她也保住了北辰的命,一诺垂眸,眸中含泪。
就算她不在意往日的姐妹情分,拼了命使尽手段要夺走顾北辰,她还是不忍心让她伤的太彻底。
她让顾北辰自己选择,一个失去了二十多年记忆的顾北辰,一个拥有和白淑瑶五年美好回忆的顾北辰,一个认识她只有一个月的顾北辰,她不知道他最终会作何选择。
但无论他最后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她都会欣然接受!
*
谢谢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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