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传说 - 第三章 酸甜苦辣都是泪 (二)

    玉皇传说 作者:grass123

    第三章 酸甜苦辣都是泪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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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三和村，除了小飞哥的关照，老人的严厉与偶尔的慈爱，小亚几乎很少能从别人那得到真正的关心，有些人甚至打起了将来娶她为儿媳或等老人去世后想将她养大做女人，什么『乱』七八糟主意都有，而小飞家每晚的电视会是大家讨论的主要地方。(中文网最新章节首发)

    八十年代末，湘中北大山内穷苦的山村，穷人家大多是上不起学，虽说有实行计划生育，但一家生三个四个小孩的人家比比皆是。小孩多了，自然也会吵架，小孩之间的攀比少不得惹些是是非非。

    小亚是没有时间与条件与别人攀比，白天上山采『药』，得闲要做家务，晚上看那几箱子老人交待的书，而且要背的烂熟才能让她上床休息，第二天接着做同样的事。

    虽然不与人攀比，但小亚的绝世清丽容貌却为她带来了不少麻烦，好在她与大家打交道的少。同村的小姑娘比小亚大几岁的有好几个，家庭条件还算过得去，虽说小亚不惹她们，但从小缺少教育的农村小姑娘，辣起来可比得上村野民『妇』。

    “小飞，今天你把书都给小丫啦”小飞妈李婶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娘家是邻村的富厚人家，小飞爸是八十年代工人阶级硬骨头式的人物。今天看到小飞捆着一摞子书飞跑到西头的小亚家，不满的皱皱眉，但宝贝儿子这样做了，她也不敢太怎么样。

    “反正我也不要了，扔了就扔了，她没上学，给她看看又不少块”小飞满不在乎的说着，紧紧掉在腰上的裤子，一蹦朝房间走去。

    “你个混帐小子！”李婶扬了扬手，做势打了下，叹口气也随之。

    房间坐满了人，啃瓜子的，抽烟的，等着八点档的电视局能够快点到来。

    “等老头死了，亚妹子到时归哪家带”一位啃着瓜子的大婶看着众人问着。

    “哪家少媳『妇』，家庭条件好些，先给老头子打声招呼，到时好办事”

    “有村长管，哪还轮到别人『』手”

    “村长？村长家匡仔傻傻的，不会给他自己留下用吧”其中一位大叔抽着烟说着。

    “有可能”

    “可能呀”

    “可能个啥呀，都是些缺心眼的，人家娇嫩嫩的一个小丫头，配给匡仔，鲜花『』在牛屎上”

    “清婶，你甭个讲，那个水嫩嫩的丫头，谁个不想，看村南头的歪脖子，天天朝人家屋子里瞅，谁挠住就是谁家的，混老头又不是本地的，也是个倒『』队的，文化大革命没革跷他，现在也费不了多少粮食”

    “歪脖子，看翠寡『妇』看够了，换新鲜的了？他个早死的！”

    ……

    大厅里讨论的声音比电视里的声音还大声，让几个看得正有味的小孩不满意了。

    “吵啥，看电视，不看滚出去！”听着家中天天重复的话题，小飞不满的吼着，他不喜欢别人对小亚说长道短，也不喜欢别人欺负小亚，更不喜欢别人把小亚往别的人家里送。

    “叫刀呀！”李婶看到孩子的不礼貌，生气的指了指他的额头。

    “哼！”重重的哼一声，嘣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小飞麻利的朝小亚家跑去。

    “哈，小飞他妈，不会是你小飞看上人家了吧，也好，那丫头长得俊，人也懂事，虽说出身可能不咋样，但反正你是赚了，彩礼钱都免了”

    “嗯哼”李婶什么也没说，笑笑不参和着东长西短。

    电视仍在播放，闲谈仍在继续，厅中偶尔传来几声笑声，带着农家的纯朴与成人的下流玩笑。

    西头的一排老房子，有些墙头被风吹雨淋的已破的不成样子。浑浊的煤油灯下，小亚拿着书本认真的默记着。三年来，老人收藏的医书已全部默记在心，但老人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老人给小亚的书籍都是古文，没有一本是现代的，二十四史每看完一章，都要叙述给老人听，有时候老人还要问小亚的心得，哪点不正确是要打手心的。

    “高祖武皇帝讳邕，字祢罗突，文帝第四子也。母曰叱奴太后。魏大统九年，生于同州，有神光照室。帝幼而孝敬，聪敏有器质。文帝异之曰：“成吾志者，此儿也。”年十二，封辅城郡公。孝闵帝践阼，拜大将军，出镇同州。明帝即位，迁柱国，授蒲州刺史，入为大司空，行御正，进封鲁国公，领宗师。甚见亲爱，参议朝廷大事。『』沉深，有远识，非因问，终无所言。帝每叹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小亚正细读着《北史》，三年山里的采『药』生活让她很快就闻着窗外有人在偷窥，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想出去看又怕爷爷骂，记不完规定的任务那可是要打手心的。

    皱皱秀气的眉，咳了声继续看书。

    “小亚，小亚，睡了没”远远的听到小飞的叫声，穿外的影子歪着头闪了。

    “小飞呀，这么晚了不在家看你的电视来这干啥”

    “家里吵死了，我找小亚玩”

    “小亚明天要出山，晚上要看书了，回家去回家去”老人挥挥竹筒烟斗朝小飞赶了赶，微皱着眉朝小亚屋子旁看了看，望着无尽的星空，充满了无奈。

    敲了敲竹烟筒，老人拄着拐杖，『』了『』腰间物件朝小亚的房间走去。

    “丫头，从明天开始，你就一个人上山吧，这把小匕手留着防身，记得走咱们常走的那条路”

    “是，爷爷”

    “今晚就别看了，早点睡吧”

    “嗯”

    “记得拿些干粮与水放在镂里，明早我就不送你，自己从哪去，就从哪回”

    “嗯”

    “星星密，雨滴滴，明天可能会下雨，记得拿伞”

    “嗯”

    “记得桦林那块不要去，太危险”

    “嗯”

    “有其它的危险，记得带着匕手，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知道了”

    老人摇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生疏，而小亚把一切藏在心底，一切埋在心里，从不对任何人坦言，包括他这位养她教她三年的唯一算是亲近的人。

    可能是自己平时太严肃了吧，也可能是小亚太少得到关心了吧，也可能是周围的嫌言嫌语太多了吧，她把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保护的太过份。

    平时他严肃，这也是为了小亚好，因为他年龄大了，如果小亚不强大起来，将来的命运堪忧呀，谁能护她一生一世？除了她自己，还有谁了？他老了，而小亚没有父母兄弟姐妹，过份的漂亮已经成了她的负担，如果她不强大起来，迟早会被别人分解，让她自强自立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小亚放下书本，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更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气呵成洗涮完毕很快进入了梦乡。

    初秋的清晨，晨曦中带着邻居家桔子悠香的味道。小亚穿着自己改的布衣服，柱着棍子，拿着小锄，背着『药』镂朝大山处走去。

    三年的磨练与山林中的穿梭早就让小亚『』清了大山的每个角落，虽说个子小，但六岁的她走起路来比成人不会慢多少。背着『药』框，拿起小锄，带着爷爷准备的干粮，脸上带着微微的笑走进大山。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山让人类读了千万年而永远读之不完。山依然那样虚怀若谷，山总是乐于把丰富的宝藏奉献给热爱它的人们。搜寻世上所有的形容词不足以涵括山的睿智。看着前面的大山，小亚微微一笑，轻快的朝熟悉地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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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酸甜苦辣都是泪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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