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小妻 - 70 相逢:荆刺花
粉嫰小妻 作者:飘渺舞儿
70 相逢:荆刺花
车子一直在一条路上平稳的行驶着,豪华轿车内一片寂静,就连两个人微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一如既往的像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者一样主宰着这一切,要带她去哪儿?
还要继续听天由命?不,不是听天由命,是听他摆布,还要继续任由他摆布吗,她突然的掀开了一双水帘般晶莹的眸子:“停车!”
稍微激动的两个字,却是她已经想好一切的为自己而努力。
“很快就到了!”车子一转弯,又是一条奢华的街上,他淡淡的说道,仿佛没看到她脸上表情所发生的变化。
“我要下车,冷总裁,请让我下车!”
她转了头,怒气冲冲的大吼到,就那么突然的不想跟他走了,心里情不由钟的紧张,害怕,不安。
眼神里更是充满着恐慌,可是,车子却依然没有停,依然往某个知名的地方驶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大吼着,车子却渐渐地慢了下来,停在某个高档酒店门口。
她抬头就看到窗外赫然的几个大字,立即惊慌,又是酒店,所以在他下车的时候她便也打开了车门,调头就想跑。
却被他三两步的追上:“跟我走!”
“我不要,放开我……啊……冷睿霖你放开我,冷睿霖……!”她大吼着他的名字却已经被他扛在肩膀上,酒店里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把眼神聚焦在他们身上。
可是谁都没有停止在做的事情,她依然在喊,他依然不为所动的扛着她往电梯那边走去。
电梯里他终于肯把她放下,她的身子一下滑就被控制在凉滋滋的电梯壁,一抬眸便对上他那双冷厉的眼睛,似是他已经有些温怒,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警告。
他强壮的身子突然压上去,把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电梯壁跟他的口,腹处顶着他腰间的金属器,那种感觉,似是有些暧昧了。
因为愤怒而不平稳的气息更是让口有些起伏,他紧压了上来,越来越近,最后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温热的呼吸吹洒在她本有些苍白的小脸,顿时一阵燥热,小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等到了再决定要不要走!”只是,当他感的薄唇擦过她的耳际,留下的却是这样一句让她惊魂的话。
很轻很轻的声音,却很有震撼力。
她的双手在他的唇要凑到她面前的时候用力撑在他的膛,眼睛已经晶莹一片,心里强忍着,心脏似是贴在了口,冰凉的感觉。
只是他冰凉的眼神里又好像有些热络的东西,温热的大掌抬起在自己口的位置用力的抓住那双冰凉的小手握住缓缓地移到下面。
“别折腾了好吗?”只是轻轻的几个字,仿佛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她就那么注视着他渐渐伤感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竟然情不自禁的再次哽咽,心莫名的痛起来。
他只是轻轻的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搂着她的后脑勺压在他的口,深深地沉了一口气。
而她,多久没再趴在他的口这样安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还是那样灼热,狂烈。
不知道为什么,一颗泪就那么静悄悄的滑过脸庞,却不敢哭出声音来,就那么静静地靠在他宽广的膛。
只是,好景不长,电梯很快的打开了,‘叮铃’一声她匆忙的从他怀里跳开,一张失落的小脸却着实落在了他的眼里。
冷睿霖的嘴角一条直线形,却很快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她也没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跟着他,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竟然可以不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只是因为心灵的在意,所以就那么随着他。
仅仅只是一个轻轻的拥抱,他就可以轻易的牵动她一直为他冰封的心,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自己没用,可是却偏偏甩不开他的手。
“在阿姨脸上亲一个,阿姨陪你出去玩!”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客厅里一个女人跟小男孩同时转了头。
果果的吻落在凌纷飞的侧脸,凌纷飞往外看了一眼又立马回了头,冲着果果宠溺的笑着。
果果这才又回头专注的注视着门口眼泪模糊的小女人,那样熟悉的面孔,却只是在相册上才见过。
一时之间竟然傻傻的矗在那里,以若也没动,心里的恐慌跟委屈,愧疚,早就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妈……妈……!”已经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的两个字,此时却许久才说出来。
以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那小小的人儿嘴里吐出来的两个字虽然有些含糊,可是她却听得无比清楚。
凌纷飞也站了起来,脸上依然微笑着,很端庄,很贤惠。
睿霖拉着她往里走,并没有在意凌纷飞的心情,他只在意自己要在意的人的心情罢了。
“现在你还决定要走吗?”
她听到声音后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才明白,原来他带她来,只是为了让她见儿子。
只是当转眼渐渐地蹲在儿子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小家伙的脸,她却无比剧痛:“宝宝!”
那两个字,在梦中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回,多少回母子在梦中相遇,可是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见面。
双手用力的握着小家伙的肩膀,看着他那灵境般干净的小脸,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交流,想要抱他,想要说她想他,可是最终,却久久的都不能实现。
“你不是我妈妈!”就在她正激动着他那声妈妈,就在她正在鼓起勇气把他抱住的时候,小家伙却突然的将她给推到在地,退出了半米之外,脸色冰冷,像极了他严肃的父亲。
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她的心脏顿时跳漏了一拍,眼中仿若波涛汹涌,可是却只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不是我妈妈,我要凌阿姨做我妈妈!”
果果突然跑到凌纷飞的身边牵着凌纷飞修长的手指冲着冷睿霖冷淡的说道,那眼神,仿佛他的亲生母亲是他的仇人。
以若彻底瘫了,这就是她把儿子丢下独自离开的结果,他现在都不认她了,一时之间一颗心紧紧地揪着。
“再给我说一遍?”冷睿霖冷着一张脸冲着果果淡淡的说道。
不需要很暴的言语,却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就连凌纷飞都吓坏了:“你干嘛这幅模样,小孩子哪懂我们大人……!”
“闭嘴!”他抬眸,迎上凌纷飞那不可置信的眸子,但是他不允许,不允许他跟以若的儿子不认以若做亲生母亲了。
他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以若生孩子时候所受的罪,永远不会忘记她为了保住孩子冒着大雨光着脚丫跑在大街上的样子。
那样费尽心思历尽辛苦才把他生下来的女人,他没资格不认,即使她离开这么久,都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要怪,他也只能怪他的父亲。
这两年他一直给果果看以若的照片,一直让他学着叫照片里的女人叫妈妈,不就是为了他们重逢这一天。
本来还想利用母子关系把她拴住,谁料这孩子一见到她竟然这样大的反应。
小家伙眼看就要落泪,却倔强的硬是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胆大的他与那在商场里打滚了十多年的父亲四目相对毫不畏惧。
以若渐渐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到小家伙面前,他要叫凌纷飞妈妈,那么她呢,这一刻她竟然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她才是他的妈妈啊。
可是她刚要上前果果却又退了后,依然那么执拗,执拗到以若的心如被鞭子狠狠地抽打那般。
“冷博宇!”如同帝王般俯视着面前的小家伙,已经开始威胁,冷冷的三个字,他还从没那么叫过那个小家伙,还从没用这样杀人般冷厉的眼神看过果果一次,这是第一次。
“快叫妈妈,不然我可要动家法了!”所谓家法,其实每次都只是吓唬他,从未真的用过,比如大屁股。
“我不要,我不要!”果果一边后退一边大吼着,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你……!”冷睿霖说着就用力的拽住他的胳膊,似是马上就要揍这个不懂事的小家伙。
“不要,不要伤害他,不是他的错!”
以若却突然把他拉住,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扑了上去把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悲伤的眼神仰视着面前愤怒的男子。
“是我没资格,不怪果果!”
她的声音很轻,其实她早就想过会是这样,在梦里也已经梦到过好几次她的儿子喊着别的女人妈妈的情景。
其实即使现在伤的这么严重,但是心里也还是明白的,不管是谁的错都不会是她小宝贝的错,他都已经这么大,说话都已经这么好,像个小大人一样了她却没尽过什么做母亲的责任。
所以现在这些都是她的自作自受,她不怨儿子,也不怨冷睿霖,都是她咎由自取。
果果却也突然的安静,很少落泪的小家伙这一刻却哭了,似是也委屈到了极点,被冷睿霖那冷硬的眼神,被以若这突然紧紧地拥抱。
记忆里没有一点关于母亲的记忆,别的小孩子虽然生活没他好,可是他们都有爸爸妈妈陪着,而他,每一次都没有妈妈的出现。
他甚至不敢去学校,只因为有次爷爷的朋友带着孙子来家里玩的时候说他是没妈的孩子。
他心里有怨恨是真的。可是谁都不能剥夺他怨恨谁的权利。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大吼着,两只小拳头在以若的肩膀上不住的敲打,只是以若却把他抱的更紧:“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我没有对你尽过责任,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她也哭,再也忍不住,跟儿子紧紧地抱着,一边控诉一边大哭,母子俩最终也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而凌纷飞,却已经有点受不了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他也终是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事,他还真怕以若就那么被小家伙给骂走了,不过想想就会知道,她不会就那么离开,因为她对果果的爱,并不比任何人少。
只是,是否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呢?
就算她跟果果母子相认,就算她爱果果比过生命,他还是不敢肯定。
“我不管他们怎么说我,我只要妈妈每天哄我睡觉!”小家伙突然睁开以若,小手用力的抓着她心口的衣襟似是怕一放开她就会跑掉一样,继续掉眼泪,继续哭着,却也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好,妈妈哄你睡觉,妈妈每天都哄你睡觉,给你讲好多好多的小故事,好不好?”
就是那么简单,或许,虽然怨恨,很深,却可以轻易抹掉,只因为他们是天下最亲的人。
然后果果便拉着以若去了主卧,睿霖也跟了进来,果果刚爬上床,以若刚铺被子,门被打开又合上的时候她吃惊的转头,才想起,还有一个大男人在。
“我就待一会儿!”似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她温吞的说道。
睿霖锐利的眸子却只是看向坐在床上等妈妈的小家伙。
“你不是说会每天陪我睡觉吗?”是质问,刚刚还说每天陪他,突然又说就待一会儿,父子之间好像打成了某种共识。
“呃……!”以若傻了,没料到小家伙反应那么快。
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的话了。
睿霖迈着闲散的步子一步步逼近,她被夹在父子之间,似随时都有被这俩白眼狼吃掉的危险。
心情紧张起来,他越走越近,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果果说,母子俩刚相认,本来就亲的恨不得抱成一团,可是现在,不仅是母子,还有个父亲,哎……,苦不堪言啊。
“上床睡觉,妈妈……!”他好不容易喊她一声妈妈,可是看着已经走过来的男人,她竟然没地方逃了似地一下子被逼到床沿上坐下。
他才满意的露出一个颇为满意的好看弧度,然后又继续装冷酷:“我呢?”
“哼!”谁知道小家伙竟然本不买账,似是被他刚刚的凶狠样子给吓到之后的后遗症,又像是小孩子对大人简单的不满表现,转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睿霖皱起眉,他原本还指望儿子在这时候替他说两句好话,本来话就还不是很多,现在可好,干脆不理他了,而旁边这个小女人似是也没有留下他的意思。
“那就委屈你在沙发里睡一晚吧!”
以若抬头,突然献媚的笑着说道,睿霖的脸却更灰暗,这娘俩明摆着欺负他嘛。
“你确定?”皱着眉问道,很委屈很委屈啊某男。
“委屈你了!”她却只是再次说道。
他彻底被打败:“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委屈,床很宽!”
看着她的眼神真的像是随时都可以把她吃掉,那样灼热,狂烈,让人似是无处躲闪。
似是他那炙热的眼神已经包围了所有的场地,就算她躲在一个角旮旯里都逃不过被他烫伤的危险。
“呵呵,还是委屈委屈你吧,‘冷总’!”冷总那两个字更是特别的清晰,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他些什么。
于是他的脸便冷了下来,什么也不再说,扭头就走,走到门口打开门的时候突然又回头,她刚盖好被子打算躺下,眼神又望了过去,带着防备。
“你确定要把我推出去?”外面可是还有个女人在呢。
“晚安!”她却只是笑吟吟的跟他道别,然后不再管他,躺下后跟儿子抱成一团,母子俩不一会儿就玩的天翻地覆。
他关上门出来,贴在门板无奈的叹息,可是低头时却唇角又浅莞。
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乖乖的去客厅里睡沙发,凌纷飞却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一头乌黑的发还湿漉漉的,洁白的锁骨处透着感。
“要不要喝点什么?”她在一旁闲散却不失优雅的坐下,与他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不用了,你还是早点睡吧!”他的眼往主卧那边看着,然后无趣的说了句,似是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凌纷飞自然是受伤的,其实她心里也有准备,但是当他真的把左以若带来见果果的时候,她却真的给吓到了。
虽然他很少在她面前提到以若,但是她却深深地明白,原来爱,不需要挂在嘴边。
他说他不爱以若,可是他对以若的宽容跟在乎,却是她几辈子不管怎么付出都无法得到的。
如果那都不算爱,真的,什么才算是爱呢,凌纷飞有些尴尬的低了头,许久后又笑着抬起头,似是很坚强:“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本不给她一点机会,全都只是利用,他对她的利用只因为想要引起某个人的注意,回到房间后忍不住冷笑,来来回回,她都不过是个配角,而且是个难堪的配角。
若是不想爱上,何必让她介入呢?
转眼,虽然隔着冰凉的墙壁,她的眼望向那个方向,主卧的方向,似是有期盼,即使一直不做表示,不代表她就没有向往,不然这么多年她又是何必一个人呢。
只是主卧里小家伙已经睡下,以若躺在小家伙身边,就像是没离开前的那段时间,幸福,满足,久久的不舍的离开。
撑着侧脸的小手缓缓地甚至,侧躺在柔软的枕头,额轻轻的抵着果果的小脸蛋,然后感动的笑了也落泪了。
外面的男人却是一直睡不着,大约一个小时后,他想果果应该睡了吧,便又从沙发里爬了起来,再高档的沙发都不如大床来的舒服。
谁知道,门又被反锁了,这女人,每次都跟他来这一招,他竟然给忘记了。
以若听到声音之后转了头,猜到是他,她可以不去开的,但是这是他的房间,以她目前的局势,她想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又或者,心底并不是真的不想再见他。
“咔!”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正要转头离开,听到声音后回了头,只见以若那颗漂亮的小脑袋露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有些献媚讨好。
“我想陪他睡一晚!”她低低的说着,说完就羞愧的咬了咬唇,屏住呼吸等着他同意。
他又何尝不是忍着想要暴揍她一顿的心情呢:“好!”
思量着刚回答了一个字,门就再次被合上,他赶紧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还是被反锁了,她竟然又把他锁在门外。
他挫败的敲了一下门板,里面的女人吓的又转头,总觉得不妥,苍白的小脸,漂亮的黑眼珠转悠了一圈之后做出明确的决定,正当他心虚怕刚刚那一下敲的太重把儿子给吓醒,把她给吓晕的时候,门口传来什么被运来的声音,就觉得身后被什么壮的东西给挡住。
以若把两个沙发拖过去,似是累极了的吁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漂亮的柔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左以若,你……!”某男在门口气的手舞足蹈,恨的牙痒痒,她却已经躺在床上享受着跟儿子的二人世界了,很平静很平静,没有人能打扰她。
她要把这两年的思念全都补回来,看着那酷似那个坏男的脸蛋,她却是爱的致命的。
或者是因为太爱他的父亲……不,她想,也许她已经不再那么爱冷睿霖,只是因为这个小家伙是从她肚子里跳出来的,因为血脉至亲,所以她才会这么爱的。
柔荑情不自禁的一次次的他的小脸或者玩玩他好看的手指,然后情不自禁的一阵阵傻笑,眼里含着泪,有时候会掉下一两颗,她也只是匆匆擦去,总觉得这么幸福的时候,不该哭。
清晨果果醒来后就趴在以若怀里,细嫩的手指扣着老妈的鼻子眼睛嘴巴,像是很多小孩做过那些幼稚却不会错过的事情,然后贼贼的偷笑。
脸部的不适让以若很快的想要挥去些什么,睡的太晚,以至于早上一点神都没有。
只是当抓住那双柔嫩的小手,她还是很快的有了神,脸上露出带着幸福又得逞的笑,似是再说,被我抓到唠。
然后以若转了身,将小家伙压在身下,母子俩就这样又玩开。
外面的男人也被吵醒了,却也只是无奈的撇撇嘴,心里却无限的开阔。
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
“妈妈回来了哦!”
小家伙兴奋的爬到以若的肚子上坐着,以若也幸福的笑着,只是当果果说出那句虽然简单却包含了很多的话,她的眼中却闪过些什么失落的表情,然后又继续笑着,不想儿子为了她跟睿霖的事情而不开心。
“果果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啊!”捏捏他的小脸,心疼的说着。
“那,那,那不走了哦!”小家伙激动的话都说不好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那张干净的小脸,等待着被肯定的答案。
就在以若的眼眶湿润的时候门突然被敲醒,小家伙也望了过去,皱起眉:“咦,那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很快就忘了刚刚的问题,从妈妈肚子上下床去搬沙发。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他那个年纪,搬个小凳子还差不多,她都费了很大的力气。
于是,在意识到外面的人等的已经急了的时候她也不再犹豫,暂时的放下那个问题去开门。
当娘俩好不容易打开门,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的时候,早就没人,果果拉着以若往前走,客厅里一对男才女貌早就吃上了。
“爸爸这样不对哦,都没等果果跟妈妈哦!”以若却愣在那里,看着那一对和谐的身影久久的不能自拔,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个男人,早就不是她的。
不对,从来都没有是过。
就在刚要回过神的时候,却因为两个人异样的目光而低了头,刚刚只顾着跟果果玩,都忘了玩的有点过分,口被小家伙吃了豆腐,若隐若现的地方,似是对某人一种赤条条的挑衅。
“对不起!”匆忙转了身羞愧的跑回卧室,却没见到凌纷飞眼中闪过的一丝烦躁。
而果果也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奇怪的回头去看,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让爸爸带着去洗手。
当以若穿戴整齐出来,那父子俩还没出来,就凌纷飞坐在那里宛如大家闺秀,不,应该说是贵夫人那般的优雅的吃着早餐。
“坐啊,准备了你的那一份!”凌纷飞脸上带着笑,可是那句话,却有些讽刺的感觉,至少以若是那么感觉。
似是一个多余的人,不该坐在这里的人硬是强迫着人家让她坐在这里。
像是几年前不知羞耻的偷偷爬上本来不属于她的床,最后,死的那么惨那么惨。
就在以若还犹豫的时候那边洗手间的门开了,小家伙急急的跑了过来在她身边,她蹲下抱起小家伙:“果果,妈妈喂你吃饭好不好?”她只是想做点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果果已经长大了哦,会自己用刀叉,也会用筷子的哦!”很是得意的跟妈妈炫耀,以若的眼里却一直湿润着。
她真的错过了好多好多,最错过的,就是儿子这两年的生活,那对她,是一场空白。
“果果一岁半多点的时候就会自己吃饭了,所以你也快点坐下吃吧,不然凉了!”凌纷飞眼睛看了眼她面前的食物,好心的说道。
以若心里酸酸的,笑的也有些尴尬,可是父子俩早就开吃了。
尴尬的坐下却也是坐如针扎,总觉得屁股下面刺刺的难受,这顿饭注定了要消化不良吧。
“那我还有些地方要去,先出去一趟!”冷睿霖大概最喜欢凌纷飞的识趣吧,每次在他想跟以若独处的时候都会给他机会。
以若有些僵硬的站起来,似是要跟上,只是两只手却同时被拉住。
手心的不适让她情不自禁的低了头,左右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均是拉着她的手,似是怕她会跑掉一样。
心里一阵紧揪,尴尬的笑了笑:“妈妈只是要送下你凌阿姨!”
凌纷飞也愣在那里,看着那架势,心里酸的要命,却还是露出一个颇为尴尬的笑,但是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笑的好看,在冷睿霖面前,不想有一丁点的不好。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回见!”说着就已经离开,她也重新被拉回在沙发里坐下,左右两个男子让她有点无从招架,果果是小孩子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凌阿姨喜欢爸爸哦!”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果果似是告了密自以为了不起的笑着,却看不懂大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冷睿霖的眉心早就缠起来,以若更是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走还是留。
是啊,凌纷飞跟他在一起了,那她留在这里算什么?
算了算了,都是为了她的小宝贝,于是抛开那些早就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情把儿子抱在腿上,脸上笑的依然灿烂。
眼神里……失落感却没那么容易消除掉。
“那果果呢,现在果果是喜欢凌阿姨多一点,还是喜欢妈妈多一点!”
似是想从儿子嘴里得到些安慰,有心的人却听出一些醋意。
“左以若是亲妈哦!”叫着以若的全名,很骄傲的说着。
这话,是有人教的吧,只是以若却没想那么多,只是很感动,甚至一时之间都别不开眼,好在儿子不讨厌她,那就好了,只要儿子在意她就好。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真正在意她的亲人。
“冷博宇先生,你也是妈妈的亲儿子哦!”然后母子俩咯咯的笑起来,虽然眼眶都湿润着。
他好像个外人一样坐在一旁看着,这次他是真的要打翻醋坛子了,她的眼里从进来这个房间开始就只有一个冷博宇啊,是完全不多看他一眼,仿佛……透明……他突然想到,她竟然那么无视他,不自觉的温怒起来。
“冷博宇你不是要看踢球的,快开始重播了哦!”冷睿霖看了看不远处墙壁上的古典时钟,似是想起了些什么。
果然果果也瞅了一眼表,然后马上去开电视,自觉坐在单个的沙发里抱着遥控器,找到踢足球的台后又似是想到什么一样的回头说了句:“妈妈你等我哦!”
以若这一个早上下来,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上都沾满了刺刺的小尖头,他,又离的那么近,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跳起来,可是意识到他那温怒的表情,心里有点小小的发虚。
只是他的眼也一直望着电视里的节目,或者男人大多都喜欢看这个,可惜这中国足球就是这么让人着急的牙痒痒。
“进屋去,我有事跟你说!”
他冷冷的说着,已经站起身。
以若怔怔的站起身却没有立刻跟上,怎么觉得毛骨悚然的,心里惶恐不安。
那仿佛帝王般威严的男子也停下,很是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拖着她就往主卧走去。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嘛!”她嚷嚷着却已经被拖了进去,大掌用力收回,她差点就跌倒在地。
他却又耍酷一样的一个动作将她护在怀里,高傲的眼神俯视着她的脸将那小巧的身子搂了个结结实实,以若的小脸一阵苍白又一阵涨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羞愧的无地自容。
“你是不是该离开了?”他的眼神那么直接的向她的眼,刺的她的眼睛生疼。
他在提醒她该走了?她被提醒了,知道自己不该死皮赖脸呆在这里了。
她跟儿子就这么一天的缘分吗?能有这一天,已经是他的恩赐。
眼睛突然的湿润,五脏六腑似是被搅拌机狠狠地搅拌着。
他要她走,却把她拖到屋子里来说。
她自觉的想离开他的怀里,说道离开,怎么还可以这么暧昧。
可是他却不松手,只是将她抱的更紧,另一只大掌更是用力的扣住她巧的下巴:“眼睛怎么红了呢?”
那声音,不重,还有些哽咽,可是却依然那么伤人,似是最了解的人故意说了这样的话,那是给对方最大的讽刺。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呢,明明是不了解她的心意。
叫着他睿霖哥哥的那个小姑娘的脸从没停止过在他眼前晃动,那种痛,她怎么会了解,他心里有恨,她隐隐的感觉到。
却不知道他的恨有多深,每次情不自禁的投入,每一次却都被她伤了,他的心早就寒了。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只因为他那些如刀子般的言语跟眼神,脸上早已经泪流成河。
像是挖苦,像是嘲讽她的无用。
于是,她突然露出一个崭新的微笑送给他:“我可以走了吗?”似是世界末日里最坚强的微笑,又似带刺的荆刺花。
什么都丢了,自尊不能再丢了,于是那一句,再次狠狠的伤了她,他大老远跑这儿来找她,带着他们共同的宝贝,不是为了听她说这句。
是方式不对,他懂。
是他的方式不好,可是,他能怎么方式好点呢,他怕了,怕她的拒绝,已经不止一次,他真的已经伤不起了。
她又何尝不是伤不起了,怎么会跟他低头,就算心里忘不掉,放不下,可是,她也不会再像是小时候那样傻傻的叫着他睿霖哥哥,死缠在他的身边直到他烦的把她揪出去。
因为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是有多么的错,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伤痕累累,才会耽误了他那么久。
他放开她,没有半点迟疑的放开,因为,她真的做到了,轻易一句话就把他伤的恨不得把她撕裂了。
她仓惶一退,身子靠着身后的沙发背,晶莹的眸子望着面前那冷漠到极限的男子,心里已经说不上什么滋味,或者已经麻木了吧。
因为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许久后才低了头,她瞪不过他。
转身便要走,再这样呆下去,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他却突然的烦躁,就那么让她走,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带着果果来是为什么,在果果说过妈妈不走之后就已经那么的明显。
“我这两天很忙,你先留在这里照顾果果!”感的薄唇倾泄出几个冰冷的字眼,可是那些字连起来却让她忍不住停下步子。
是的,她也不愿意走,刚转身她就已经后悔,她要怎么跟儿子说她要走了,两年前的悄然离开,两年后一夜的缘分又要离开,这次,他已经能懂得一些事情,不会再像那时候只是傻傻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痴痴地笑着。
募然回头,眼泪早已经满脸都是,其实这时候,多希望有个拥抱,可是她知道不可能了,她不会在擅自闯进他的怀里跟他撒娇,更不会为了让他对她有**而靠近她。
都结束了,他们现在只是前任的关系,之所以纠缠在一起只是因为果果。
于是即使脸上泪水再多,她却硬是笑了起来:“谢谢!”简单的两个字。
“收起你虚假的笑容,难看的要死!”
不想说这种话,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就会变味,尤其是在她说了谢谢以后。
于是她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过是被他的话伤的。
瞬间,他迈开大步跟她擦肩而过再没回头。
只是听到门被“咔”用力甩上的声音,心一颤,却没有立即出去。
一瞬间,心似是跌落了万丈悬崖,小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想到现在两个人到了这种地步,甚至都不能好好说句话,是多么的可悲。
真的都回不去了,连呼吸都颤抖,她只是无力的蹲在地上,许久后才又笑起来,是苦笑,嘲笑,自己的心竟然还是会被他所引导,跟着他的坏而坏,跟着他的好而好。
可是怎么办,她还没想到一个好的方式告诉儿子她要走,她跟他的爸爸已经离婚,他们俩已经不能住在一起跟他组成一家三口。
那凌厉的眼神似是要将她打入无边的地狱,让她的心狠狠地抽着,两人就那么四目相对,似是在证实一些什么。
“好好照顾果果吧!”最后,他还是叹息了,冷漠的说出那句话,温怒着却已经没有刚刚的激动,或者,他还是败了。
正如,她也败了,败给他,败给儿子,败给这个冷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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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刺花花语:无论嘲讽,跌宕,披荆斩刺也要到达,妖治迷人却周身带刺不允轻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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