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大西北从种子开始 - 第177章 奶业混战中的搅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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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阳这两年对沙海农牧基本处于放养。
    就像是有的学生家长一样,只管打钱,好坏任由你去折腾。
    沙海农牧也像个在外独立上学的学生,只偶尔汇报一下近况,有成绩了就报喜,不会报忧。
    听到陆汉斌说接种肉苁蓉成功了。
    郭阳也习以为常。
    在梭梭树等沙生植物上接种肉苁蓉,沙海农牧两三年前就开始试验了。
    算算时间,
    也快到收获的时间了。
    郭阳说道:“采收了吗?”
    “还没,要到10月份,但4月的时候就有个别的穴面上出现了裂缝,那时忙着压草方格,栽树,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大沙鼠给祸害了。
    但第一批出了,今年秋季试验田陆续会出不少,而且梭梭苗长了3年,沙海准备按大树的种植方法大面积接种。”
    陆汉斌一啪啦的说了出来,郭阳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也是,三年多时间。
    嘉禾集团注入了数亿资金用于治沙,从最开始的6.3万亩沙漠,如今已扩展到了十几万亩。
    协助政府参与飞播草种的面积也有数十万亩,只是效果差强人意。
    但获得的回报呢?
    除了民勤戈壁上日光温室带来的出租收入外,收入为零。
    每年4-6月,9-10月,腾格里沙漠的风沙里就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压草方格,栽梭梭树。
    每年的劳务投入都是几千万元!
    “嗯,这几年辛苦你了。”郭阳说道。
    “老板,要回来看看吗?”
    7月已近末尾,陆汉斌站在梭梭树丛间,远处,一抹绿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浮现。
    郭阳想了想,前段时间刚好在疆省生物沙漠土壤研究所薅了不少种子,其中就有大芸。
    肉苁蓉也被称为大芸。
    只是阿魏戈壁和沙海农牧是寄生在不同的植物上的。
    “9月份吧,到时我带一批种子回来。”
    “好,沙生植物园里也多了不少毕强带回来的植物资源。”
    简短的沟通了后,郭阳也对沙漠的改变有了期待。
    趁机也看了看自然能量的变化。
    上次是749,如今是795点。
    积累速度加快了不少。
    郭阳熟稔的心算了下,基本还是没有脱离估计的范畴。
    累计获得了1390点。
    每治理1000亩获得1-5点自然能量,像金塔草场的盐碱地平均已获得了4点能量,即将完成他的使命。
    未来获取自然能量的主力是五原、沙海农牧、乌拉特以及即将开始的阿魏戈壁。
    回过神来,郭阳又看了看苏国洲主笔写的文章。
    心想,“对苜禾农牧和河西乳业都是好事,苏国洲有点像是嘉禾请的托。”
    明明双方还多次闹得水火不容呢。
    郭阳继续处理各项事务。
    德隆畜牧的租赁文件和德农农资超市收购协议的正本文件都邮寄了回来。
    各部门审查了后,
    宁小婧又看了一遍,并把需要注意的点写在了空白纸上。
    郭阳简单的看了一遍,就让宁小婧拿去寄走。
    这两项投资河西乳业和天禾种业都准备搞一个现场签约仪式,分别由纪卓文和瞿阳出面。
    德隆畜牧的奶农需要安抚,农资超市的员工和供应厂商也需要一剂定心针。
    五原的天麦1号进入了收获期,分公司邀请总部去开镰……
    人就不去了,面粉记得寄回来。
    蒙省赤峰、黑省、宁省等几个牧草大省准备来考察学习,并邀请苜禾当地投资。
    至于疆省兵团和农垦,直接就给郭阳打来了电话。
    还有吴峰提的专业化苜蓿产业集群,
    自建几个超大型牧场的规划方案,
    和外商的牧草订单……
    接连两天,在郭阳忙着处理各种事务的时候,苏国洲的文章也在圈内迅速发酵。
    从年初开始,国内乳企就因为鲜奶标识而纷争不断,华夏乳业蓬勃发展的表现下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华夏奶业协会和华夏乳品协会;
    基地型乳企和城市型乳企及其奶种之间;
    乳业包材上游供应商和国际纸业之间的利益纷争。
    而这一系列的纷争都源于有关部门颁布的‘禁鲜令’,旋即引爆了华夏奶业积蓄已久的火山。
    一场高温奶和巴氏杀菌奶的硝烟战快速横扫整个华夏奶业。
    有关部门颁布的《指南》中指出:“鲜奶”的定义应该是“原乳”,只要经过任何一种加工就失去了生鲜的意义。
    即低温处理的巴氏杀菌乳也不能使用新鲜一词,相当于说,只有刚刚从奶牛身上挤下来的奶才称得上是鲜奶。
    人们习惯称为鲜奶的巴氏消毒奶则因为经过80c以下的加热消毒而不能再称为鲜奶。
    还原奶一直是乳制品行业公开的秘密,市场上大量的常温奶都是通过进口奶粉勾兑而成,
    个别企业还向还原奶中加调味剂,粘稠剂,使生产出的还原奶比真正的纯鲜牛奶更稠、更香。
    而巴氏奶由于保质期短,储藏不便,只能通过打‘新鲜牌’、‘营养牌’步步紧逼。
    一旦巴氏奶在包装上不能采用‘鲜奶’字眼,消费者就极易混淆巴氏奶和高温灭菌奶。
    对巴氏奶企无异于是沉重的打击。
    《指南》一出。
    以光明、三元、新希望为代表的巴氏奶派,联合华夏奶协提出《指南》修改意见,并提交到农业部、发改委、质检总局、工商总局。
    与此同时,以伊利、蒙牛为代表的高温派则倚靠华夏乳协公开应战,明确表态支持禁鲜条款。
    一时间,华夏乳业,剑拔弩张,硝烟四起。
    双方各有一批专家通过‘口水’打压对方。
    巴氏奶派的口舌通过各种街头采访、媒体报道、专家下场,明里暗里的指责市场的不正当竞争。
    “现在的牛奶都是奶粉兑的,什么时候能像北方人那样尽情享受天天喝鲜奶的口福就好了。”超市里选购牛奶的女士被采访时说道。
    “古城、伊利、蒙牛为了降低成本,三家乳企达成协议。”
    “是谁让百姓的消费雾里看花?又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农民的利益轻易践踏。”
    “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那些利欲熏心的制假者,已全然遁失了人性的良善。”
    正当巴氏奶派大肆呐喊、呼吁时,巴氏奶的代表之一光明又后院起火了,
    “某省电视台通过暗访调查光明某分公司。”
    “万万想不到印象中的高科技乳品原来是这样做成的。”一名在街头被采访的民众说道。
    伊利、蒙牛等高温派的口舌也趁势反击。
    “乳品质量差是因为原料奶质量差,农牧民希望多赚钱,还往牛奶里掺水。”
    “农民饲养技术落后,奶牛病发率很高,要么花钱让牛吃抗生素,要么干脆连这个也免了。”
    “坚持‘生产’,所以在进入生产线之前90%以上的原奶就污染严重,有一些还是高度污染。”
    “超高温消毒加工才能保证牛奶的品质。”
    河西乳业还只是个小透明,上桌的资格都没有,且河西乳业两种加工工艺都有,只能默默地看戏,苦练内功。
    事实上,大型乳企都是这样,各种工艺都有,只是侧重不同。
    比如,德隆畜牧此前生产的奶粉大包其主要客户就是光明,所以巴氏奶派的代表光明也是生产还原奶的。
    撕逼大战如火如荼。
    民众走上街头接受采访,媒体忙着蹭流量,各路奶业专家纵论奶业热点,企业忙着打价格战。
    网友忙着吃瓜看戏,同时又十分的担忧。
    期间,又时不时的混入一些看似相关,但又格格不入的草业新闻。
    国粮以3.5亿元和国开投以罗钾10%股份+2.5亿现金各承受苜禾农牧5%股份。
    苜蓿出口岛国26万吨,签订6亿元外汇订单。
    草业,在国民社会经济生活中,远远没有产生应有的影响。
    但盐碱地改良的噱头,国资猎手的入股,大额的外汇订单,夸张的盈利,引发了投融界的关注,商界媒体的报道,草业企业的深挖,以及网友的猎奇。
    让苜禾农牧接连两次引起了社会群体的关注。
    畜牧业和奶业也为之一愣,
    这小老弟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但草业与奶业相比,就只能算是小虾米。
    各大型乳企虽十分重视奶源基地的建设,但通常都是设置收奶站,以汽车为交通工具,边走边收。
    即使是伊利,也是农户分散饲养、公司集中挤奶的模式。
    草业、畜牧业、奶业,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却偏偏又结合不到一起。
    奶业的撕逼依旧继续,但又时不时的聚在一起。
    华夏奶协在京城主办了‘承诺乳品质量安全,规范奶业行业行为’的新闻发布会。
    会上奶业七巨头发出了倡议:让消费者吃上放心奶!
    就在这时,华夏畜牧报刊登了苏国洲的文章,并慢慢的发酵。
    起初奶业巨头们还不以为意。
    你草学的专家跑来我奶业发牢骚是怎么回事?
    乳品市场竞争激烈,价格战的硝烟从未停止过,连实力雄厚的国际乳业品牌都接连遭遇滑铁卢,败退华夏。
    奶农被逼得倒奶杀牛,自家饭碗都快掉了,哪还有心思给牛吃好的?
    都在挖空心思降低成本,增加收入。
    在华夏,能吃上牧草的奶牛都是投胎的时候,阎王爷看你长得像牛头马面,格外开恩,让你投了个好胎。
    哪家牛不是啃秸秆长大的啊?
    不过草业是小老弟嘛,当哥的不和你计较。
    奶企准备冷处理。
    但草业人不干了啊!
    苜禾农牧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翻身的机会。
    国内奶业近几年安全问题频发。
    不是草业不争气,岛国、南韩、东南亚、中东等国的客商都不远万里来华夏采购苜蓿。
    除了苏国洲外,其身后的草业协会也陆续在媒体上发生。
    直指奶源问题。
    “饲料结构不合理,奶牛没有得到充足且平衡的养分。”
    “原料奶乳蛋白率低。”
    “体细胞数高,细菌数高。”
    辉煌种业的吴峰在看了报道后,就联系了草业分会的几家发起单位。
    通过各自的渠道宣扬苜蓿等优质牧草对奶牛饲养的重要性。
    但最终影响力有限。
    就在这时候,辉煌和外商的优质牧草供应订单终于签订了下来。
    其高达1亿元的总金额让吴峰倍感振奋。
    他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郭阳的电话,辉煌的订单都出来了,苜禾怎么还没动静?
    “郭总,苜禾这次和外商的订单出来了吗?草业协会急需苜禾农牧来撑场子啊!”
    奶业的混战郭阳一直关注着,也明白吴峰的意思,笑道:“花了些时间。”
    “主要还是场面太小。”
    “苜禾把今年包括采种后所有的牧草产量,五原项目以及五原群众的苜蓿草都打包出售了。”
    吴峰眼睛一亮,“有多少?”
    “协议上签的是11.2亿。”
    郭阳略带遗憾的说道,五原第一期嘉禾和地方合计50万亩盐碱地改良。
    因为担心过不了冬,只能收割最后一茬了。
    不然产量还能再多20万吨。
    吴峰连连说道:“够了,够了,要一起发?”
    郭阳沉声道:“对,嘉禾负责去联系,陇省,蒙省,草业协会,畜牧,农民日报,商界和投融界,有渠道的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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