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龙之王朝 - 176.第176章 五年（二合一）

    第176章 五年（二合一）
    血与火，铁与锈。
    曾经弥漫在维斯特洛上空的战争的味道渐渐的散去，和平再次降临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一个接着一个的好消息在平静的岁月里到来。
    长达六年的冬天随着伊耿正式回归铁王座，慢慢地结束了，谷地和西境的积雪慢慢融化，露出了萌发新芽的群山，颈泽重新回到了瘴气弥漫的大沼泽状态，三叉戟河的河流再次翻涌，遥远的最后壁炉城逐渐熄灭了月舞为他们点燃的一盏盏炉火。
    绝境长城东端的东海望的船只重新起航，驶向南方领主的港口，为在冰雪中苦苦坚持了六年的守夜人带回了一船船补给，还有新兵。
    塞外的野人在冬天的结尾纠结起了数万人的队伍企图突破长城，却被给养更加充足的杰森·兰尼斯特总司令率领征服战争后守夜人历史上罕有的数百重骑兵一个冲锋瞬间击溃。自封的那位塞外之王被雄狮咬掉了脑袋。他的头颅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从东海望一直传递到影子塔，让整座长城的守军，以及塞外的野人见证入侵的下场。
    春天到来了。
    和平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征服历137年，韦赛里斯和拉腊夫人迎来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强壮的银发男孩，据说他出生时的哭声在瓦雷泽斯黑宫都能听到。
    不过林戈尔对此不屑一顾。
    伊耿对王室添丁进口非常兴奋，他亲自为这个婴儿取名为“伊耿”，征服者的名字，也是他自己的名字，以表示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拉腊夫人也因为为王室诞下新生儿的功劳，在坦格利安家族里的地位更加稳固。
    但当国王准备前往龙穴，为小伊耿选取一枚龙蛋时，却被韦赛里斯阻止了，他是这样对国王说的：“我儿将在未来驯服一头真正的巨龙，而不是与他一同成长的小龙，哥哥，你忘记我们的兄长们在那场战争中的困境了吗？”
    这个理由说服了国王。
    伊耿默许了韦赛里斯不为小伊耿准备摇篮里的龙蛋的举动。
    王国在这一年里异常和平，就连最桀骜不驯的铁群岛的道尔顿·葛雷乔伊也严守着维斯特洛的规矩，收敛了他们挂在嘴上的古道，铁民们凭借着“强暴三女儿”的收获，在蜜酒与烤肉的环绕下渡过了整个冬天。道尔顿的威望也达到了顶峰。
    这个聪明的“海盗”很清楚他能够安享大部分战利品依靠的是什么，在这些年里，他没少向君临和龙巢城送上劫掠来的宝贝。并且还主动提出要为王家舰队的重建出力。
    不过被乔佛里·瓦列利安和伊耿国王委婉地拒绝了。乔佛里已经在船壳镇，银龙港，君临的造船厂，以及布拉佛斯订购了大量的船只，用来扩充王家舰队，他虽然是瓦列利安家族的家主，但同时他也记着自己身上实际上流淌的更多的是坦格利安的血脉。
    他也想做些什么来帮助自己的弟弟们。
    如今的乔佛里已经与亚莉珊卓拉·马泰尔公主生下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长女贝琳丝·瓦列利安是个漂亮的黑发女孩，次子路斯里斯·马泰尔按照婚约，将在未来继承阳戟城亲王的位置。路斯里斯是一个拥有洛伊拿人橄榄色皮肤的黑发男孩，继承了母亲的美丽和父亲的英俊强壮，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作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的天份。
    奔流城那位身体一直不太好的艾尔蒙·徒利公爵没能挺过这个漫长的冬天，在春天刚刚到来的时候，这位在血龙狂舞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的三河总督去世在自家的河心城堡里，年轻的克米特·徒利继承了他的位置。
    三河流域曾经在战争中声名鹊起的“小子们”逐渐取代了他们的父辈，站在了政治舞台的前端。
    在那头幼龙被梦火杀死后，韦赛里斯思考了很久，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回龙巢城查一查资料，尽管瓦雷泽斯家族对于巨龙深层次的材料与笔记一直深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但月桂叶塔的大图书馆仍然保留着众多的龙类资料。但最终，他的理智还是回归了家族至大的范畴，韦赛里斯最终选择自己总结坦格利安家族自己的巨龙孵化规律。
    通过查阅了从伊耿征服之前，一直到韦赛里斯国王继位的时候的大量文献，韦赛里斯发现坦格利安家族大部分的巨龙都孵化在龙石岛的龙山之中，仅有极少数在君临的龙穴里孵化，但在龙山中孵化的巨龙往往又会死于互相争斗，或者出生时就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这是个很难解决的难题。
    如今龙山里留存的库存龙蛋几乎都已经孵化完成，韦赛里斯决定等一等，先等现有的巨龙健康成长一段时间，家族回收掉几头成年的巨龙后，再将龙穴里的库存龙蛋送回龙山孵化，这样在有成年巨龙坐镇的情况下，幼龙的存活率大概率会大大提升。。
    征服历137年在春天到来的喜悦中缓缓渡过。
    征服历138年在戴安娜的呕吐声中悄然来临，龙泽尔的夫人再次怀孕，为了让这个孩子能够顺利出生，龙泽尔骑着沃米索尔将戴安娜送回了龙巢城。
    十个月后，龙泽尔迎来了自己的次子，一个漂亮的银发男孩，这个拥有一双湛蓝色眼睛的孩子在龙巢城的产房里呱呱坠地时，龙巢城的龙穴中，一直很安静的空燚忽然飞出了龙穴，绕着产房所在的银血塔飞了好几圈，才返回了自己的巢穴。
    龙泽尔给自己的次子取了曾经最听话的侍从的名字“杰卡里斯”，用来纪念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最后又在自己的身边逝去的小尾巴。
    同一年的年末。
    韦赛里斯的妻子拉腊夫人再度怀孕。并在征服历139年迎来了一个粉妆玉砌的银金色头发的女孩。韦赛里斯为她取名“奈丽诗”。
    按照传统，这个女孩会嫁给小伊耿，或者伊耿的其他子嗣。但伊耿却在奈丽诗出生后向自己的弟弟征询意见。
    他想让奈丽诗与同样刚刚出生的杰卡里斯订婚。
    当然这个计划最终只停留在了口头，被韦赛里斯用“孩子们还太小，等他们长大一些再说”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韦赛里斯更希望坦格利安家族的孩子们能够内部消化。
    他要确保龙骑士不会再次外流向其他家族。不过，似乎是因为他对女儿能否在未来驯服巨龙仍然抱有怀疑。
    他最终还是将龙蛋放进了女儿的摇篮。
    可惜，那枚龙蛋就像当年伊加拉斯的龙蛋一样，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这一年依旧在王国的和平稳定中渡过了。
    只发生了几件小小的插曲。
    谷地的简妮·艾林女公爵因为突发的伤寒在海鸥镇的修道院中逝世，在临终前，她再次捍卫了乔佛里·艾林的继承权。
    谷地的统治者的位置平稳地交接了下一棒。乔佛里·艾林带着阿提斯·罗伊斯伯爵，以及科恩·科布瑞一同乘船前往君临觐见伊耿国王。
    在离开王座厅后，乔佛里公爵发出了所有参加过伊耿国王的朝会的人都会发出的感慨。
    比起伊耿国王，还是铁王座之侧的龙泽尔亲王更加威严，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国王。
    龙泽尔也收获了一个绰号“副王”
    科奥伦·马泰尔亲王在这一年也在阳戟城安然离世，作为让多恩丢掉了千年以来的独立的末代多恩亲王，科奥伦却并没有受到过多的责骂，人们理解他在目睹八头巨龙摧毁伊伦伍德家族时的绝望，像对待当年屈膝投降的末代北境之王一样，多恩的人们在和平的岁月里渐渐理解了这位亲王。
    他安详地死去了。
    亚莉珊卓拉带着儿子回到了阳戟城，成为了阳戟城女亲王，并与丈夫一南一北，开始筹建海军。
    伊耿和韦赛里斯默许了阳戟城建立海军的行为。
    征服历140年，一个全新的长夏正式降临在了维斯特洛全境，就连夏季也会飘雪的北境如今也绽放起夏天的。从最后壁炉城，新赠地，到荒冢屯，整个北境在克雷根公爵的带领下开始全境地播种，北方人要趁着这个难得的长夏储备足够的粮食。
    而南方.
    南方的贵族们彻底恢复了在血龙狂舞中消耗的元气，连续多年的大丰收不仅让人口增长，也让贵族们的口袋重新充裕了起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君临实在顾不过来了，被铁王座直辖的旧镇逐渐衰落了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旧镇的衰败越发明显，越来越少的船只选择停泊在旧镇的港口，曾经干净整洁的鹅卵石街道如今满是破败与污秽，城镇中密布的运河彻底干涸，曾经熙熙攘攘的居民也早已搬离这里，参天塔也由于多年无人修缮，加上战后清算时的破坏，在前几年彻底变成了一堆废墟，只有作为基底的黑石仍然完好无损。
    这座曾经拥有数十万人口的维斯特洛第二大城市，渐渐地消失在了历史的舞台上。与它曾经的主人海塔尔家族一样。
    至少现在是这样，未来？谁又说得准呢？
    说到海塔尔家族。
    远望堡的领主盖蒙德·海塔尔爵士在三年前迎娶了自己的代理城主哈佛·科伯的女儿，在与她生下了一子一女后，这个长期将自己自我囚禁在远望堡的塔楼中的年轻人，终于在这一年死于酒精中毒。
    当他的妻子照常给他送饭时，他的尸体才被发现。
    这个可怜的海塔尔直到死的时候，手里还抓着酒瓶子。
    灰怖岛虽然贫瘠，但还有大陆上源源不断送来的补给。这里什么都缺，就不缺酒。
    还有罂粟奶。
    神隐塔的梅拉尔·阳炎渐渐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从他记事的那天起，他的世界就只有这座小小的塔楼，永不停息的海潮声，灰怖堡下面的城镇酒馆，以及他的代理城主。
    直到现在，他甚至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征服历141年，拉腊夫人为韦赛里斯生下了第三个孩子，一个哭声嘹亮的银发男孩，韦赛里斯高兴地认为这个孩子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龙骑士，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小伊耿不是很开心，他觉得弟弟会分走父母对他的爱。
    于是趁着父母没注意，他悄悄地拿起了妹妹的龙蛋砸向了弟弟。
    幸好拉腊夫人眼疾手快地将龙蛋拦了下来。
    韦赛里斯愤怒地大骂了小伊耿一顿，并将他关进了小黑屋，直到小伊耿哭着承认错误才放他出来。
    闻讯而来的伊耿国王没能说服自己的弟弟放过侄子，不过伊耿国王还是取得了小男孩的命名权。
    他给这个孩子起名为“伊蒙”。
    坦格利安家族曾经的骄傲的名字，科拉克休的第一个伙伴，杰赫里斯一世的长子。
    也是在这一年，龙泽尔的五年首相任期期满，他毫不犹豫地卸下了国王之手的胸针，准备带着儿子返回龙巢城。
    瓦雷泽斯黑宫。
    巨龙们都很激动，就连一睡好几天的沃米索尔都很激动。山岳一般的青铜之怒期待地看着穿好了骑龙的骑装的龙泽尔，随时准备起飞。
    星歌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飞了一圈了。
    瓦雷泽斯黑宫的龙坑虽好，但绝对没有龙巢城的龙穴住着舒服，沃米索尔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去继续扩建自己的庞大洞穴了。
    只有爝火还是懒洋洋地趴在龙坑的边缘，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竟然还能看出一丝丝的.幽怨。
    它很清楚，沃米索尔和星歌都能返回龙巢城，但它不能。
    因为它的伙伴还在这里，它不可能抛下伙伴自己飞回老家。
    林戈尔已经长成了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了，他留着短短的银色头发，但保留了一缕可以盖住一只眼睛的刘海，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好惹，他继承了父亲的英俊，不过在龙泽尔的基础上，林戈尔的脸庞更加硬朗一些，眼神也更加冷酷，当他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打一哆嗦。
    “父亲。”萨曼莎穿着坦格利安家族红黑相间的王后礼服，外面套着瓦雷泽斯家族银紫相间的披风，头戴纤细的黄金王冠，平静地看着父亲与双胞胎哥哥。
    “萨曼莎。”龙泽尔看着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的女儿，不由得有些恍惚，虽然并不是许久不见，但女儿长得已经这么大了，还是令老父亲一阵心酸。“我们要回龙巢城了。”
    “父亲，兄长。”萨曼莎走到了父亲和哥哥的面前，轻轻抬起了二人的手掌。“希望你们不会怪我，我现在毕竟已经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王后了。很多事情，我还是会更多地考虑我的丈夫的选择。”
    “怎么会。”龙泽尔微微一笑。“我的小公主，父亲会支持你的。”
    “瓦雷泽斯家族会遵守誓言。”林戈尔严肃地看着妹妹。“日夜依然，但萨曼莎，也请你转告韦赛里斯表兄，他这些年与马泰尔家族，风暴地那些家伙，还有我家领地里的某些人的交流，我们都知道，我们会遵守神圣的誓言，也请他要遵守誓言。”
    萨曼莎笑了笑，她自然知道韦赛里斯干的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避开父亲和兄长的情报网络。
    他当提迦罗是吃白饭的吗？
    不过她也知道父亲和兄长对她的爱，以及兄长那恐怖的对誓言的遵守能力。
    “哥哥，愿七神保佑你。”
    “也愿七神保佑你，妹妹。”林戈尔在胸前潦草地画了一个七芒星，他们兄妹其实都不太信仰七神，毕竟他们的父亲要远比七神更像是神。
    但习惯了。
    少年告别了妹妹，走向了在这几年中不断地长大的星歌。
    这头带着银金色的星辰纹的黑龙在这五年里足足长大了好几圈，头顶宛如王冠一般的碟形角冠也庞大了好几圈，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王冠了。
    它现在如果单论体型，甚至已经接近了当初的“红女王”梅利亚斯。估计如果按照这个体型增长速度继续长大下去，它会在明年超过梦火，成为维斯特洛第三大的巨龙。
    大型种的有些恐怖。
    “萨曼莎，我将这五十名卫兵留给你。”龙泽尔看着有些空荡荡的黑宫。“还有这座宫殿，我们不在的时候，这座宫殿也属于你，保护好自己，萨曼莎。”
    “放心，父亲。”萨曼莎自信地看向了爝火：“我是您的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在心里说道。
    我一定会成为让瓦雷泽斯与坦格利安亲如一家的那个纽带。
    龙泽尔看着女儿，看了很久很久。
    才长叹了一声，回头向沃米索尔走去。
    巨龙咆哮的声音甚至在君临也能听见，这一天，君临的市民再次看到了沃米索尔和星歌的腾空而起。
    君临，红堡，梅葛楼。
    看着星歌与沃米索尔远去，韦赛里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谴责了一下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小伊耿的声音传了过来。
    “父亲，父亲，弟弟找你，你快过来看一下。”
    本章为接下来的三卷的过渡章，所以二合一发送，明天有两个报告，更新会晚一些，但还是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