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 - 0068 凡骨

    吃过饭，陆沉舟来到宿舍楼下面的训练场上打拳，还有一个月就要夏考了，大家都在夕阳炙烤下辛苦训练。
    不是没有空调房，只是没人去里面练，气血破2的武者一般寒暑不侵。既如此就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古时候练武讲究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这样武者体内阳气旺盛，对虚物也有些许克制作用。
    夜色降临。
    众人有的去休息，有的继续打拳。
    “天玉，你六段了？”
    “是啊。”
    世家的两位小情侣切磋完毕。
    其他同学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高一就六段，不敢想象你们高三得多厉害。”
    “是啊，还得是世家弟子！”
    暗力之后，破段艰难。饶是霍天玉这个条件，都在五段卡了大半年，其他同学能在高考前五段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突破化力境，更难了。
    刘欢深有体会。他当初突破前三段势如破竹，只用了半年多不到，结果卡在六段已经大半年了，迟迟未破。
    聊起这个话题，同学们干脆围坐在一起交流。陆沉舟打完拳，也坐在刘欢身边听大家讲自己的修行经历。
    霍天玉笑道：
    “对了，沉舟，听说你前段时间拿了平江区武馆交流赛的冠军，恭喜恭喜啊，这么大喜事不和我们分享。”
    “是啊，我也看到视频了。”
    “哈哈哈，沉舟太帅了。”
    “是啊，那什么巨象之子，看起来倒是壮，完全被碾压，不愧是我们龙城高中的，出去后就是降维打击！”
    陆沉舟有些疑惑。
    刘欢打开手机里面的一个叫【噼哩噼哩】的年轻人视频平台，因为他经常刷一些武道类视频，所以大数据在他首页推送了一则封面写着【凡骨】两个大字的视频，小标题是【别让根骨成为你的束缚，武道，人人如龙！】。
    刘欢点开视频，众人围过来看。
    有人第一次刷到，喊道：
    “这不是沉舟吗？”
    视频里，将陆沉舟武馆交流赛上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击败里恩的画面完整录了下来，还配着十分励志的bgm。
    然后就是陆沉舟从初入武馆独自一人在训练场打拳，再到和人切磋的一些录影，都是武馆内的监控视频。老张之前寻求陆沉舟同意后，便找姬玄通将这些都找出来。
    他还请了专门的“百万剪辑师”，短短十分钟的视频却有种电影和纪录片的质感，把一个根骨普通却勤学苦练最终成为冠军的少年形象给塑造出来，拍得很精彩。
    最后，则是一个app的名称。
    【凡骨app，属于普通人的武道社区。】
    “这个视频都十万播放了？”
    “是啊，沉舟你火了。”
    陆沉舟看着其他动辄上百万的视频播放，笑道：
    “这算哪门子火。”
    “不一样，武道视频都是精准推送给武道圈子或者关注这一方面的人，所以至少几万武者看了你的视频。行啊沉舟，都是公司代言人了，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们。”
    大家开着玩笑，拿沉舟取乐。
    对于老张，陆沉舟还是很佩服的，老张心中也怀才不遇，感觉因为下等根骨埋没了自己武道路，但他没有像有些黑武士那样就此走上反社会的道路，而是让更多和他这样的普通人都能联合起来，抱团取暖，自力更生。
    这样挺好的。
    最重要的是，陆沉舟也能入驻一个相对靠谱的平台，通过自己的才能在空闲时间赚点钱了，他太穷了。
    晚上回到宿舍，他发消息给老张。
    “老张，app还顺利吗？”
    过了一段时间，老张回复道：
    【顺利，现在有小几千初始注册用户了，我打算花点钱在一些游戏或者小说软件投点广告宣传宣传。】
    “直接找一些专业武道软件投放呢？”
    【不太行，一来是人家一般不会接，毕竟我这个可能会抢了别人的蛋糕，二来是报价高。我们这个软件定位就是普通人练武，丰富普通人的学武渠道。也就是姬馆主和我关系好，其他馆主肯定不会支持我这样搞的。】
    “好吧，那你好好搞，我也不懂，帮不到你什么。”
    【你那个视频帮我大忙了，后续也能带来一些新用户，我已经给你开通了一个拳法教练账号，你改天去考个教练从业资格证，对你来说轻轻松松，然后就能兼职赚钱。你是我们的元老，所以我给你定制的合同是只抽二成的维护成本，其他八成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样？】
    “好的，多谢老张。”
    【没事，有困难和哥说。】
    和老张聊完，陆沉舟心怀期待，市面上其他所有的健身房、搏击馆或者私教软件都抽成很高，所以二成几乎相当于免费给陆沉舟提供了平台和客户，却不要钱。
    他想了想，之前那三段的光头教练都一节课要300，自己要是做拳法教练的话，怎么也得一节课400吧？
    每周接四五节课就差不多了，赚个2000足够，毕竟教别人也是演示武学，还不影响获得熟练度。这样一个月有希望赚一万块，差不多够额外买一盒武道补剂。
    当然，前提是有人找他。陆沉舟决定下周去拿下资格证，拳法教练考试16周岁就可以报名，他年龄刚好。
    睡前又打了会儿飞燕掠海套路，打完后，陆沉舟感觉到窍穴内似有神秘力量汩汩涌现，令他身体愈发轻盈。他微微屈膝，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高高的窗台，如燕飞天。
    “掠海身突破了。”
    陆沉舟望向武道树：
    【掠海身：精通（100%）→小成（1%）】
    【功法】
    【龙虎天桩：第6窍开】
    他露出喜色道：
    “第六窍开也开了，双喜临门。”
    “明天就可以开辟第七窍穴了，我如今的天桩进度在班级里面不再是垫底了，应该在中上之列。”
    目前班里最厉害的是刘欢，已经开辟了13窍，另外几位干部和霍天玉都在10窍以上，普通同学就差了许多。
    在高一班，也隐隐形成了两个世界。
    分割线，便是《重点关注名单》。
    他学天桩才半年多，基础薄弱。而天桩事关打破桎梏，在他这儿天桩修行永远是第一位的。每天他必须保证天桩能够提升3%进度，为此不断延长桩功时间。
    第六窍则是【少商穴】，也是武道修行比较重要的一个窍穴，凝练后可清热解毒，有醒脑提神之效，可以提高学习效率和练拳效率，也算是变相提升修行速度。
    《掠海身》小成，陆沉舟手痒难耐，又去训练场在木桩区练了会儿《燕归拳》，只感觉打拳越来越顺。直到拳法熟练度又提升1%，他算了算所用时间，又比以前少了十几分钟。同一套路拳法身法互相成就，增幅显著。
    ……
    6月2日，休息日。
    一大早起来，陆沉舟随意的查看了一下微聊留言和朋友圈，发现师如玉罕见的发了朋友圈，原来是过生日。
    师父，老妈都留言了。
    他也点了个赞。
    再看发的时间，原来是昨天凌晨发的，只是陆沉舟一般是好几天刷一次朋友圈，所以今天才看到。
    吃完饭，陆沉舟便去看虎哥了。
    虎园里，一人一虎，相看两不厌。
    陆沉舟打了三小时拳，状态没来。
    他有种想要再杀个邪教徒的冲动。
    对虎形拳来说，杀人这种事，可能是会上瘾的。
    武道树上，《黑虎拳》的叶子根部，长出来一朵白色中透着些许黑色光泽的花骨朵，已经微微绽放。
    【黑虎拳：大成（61%）→大成（62%）】
    “少商穴开辟后，修行速度的确快了一些。昨天是打了208分钟才提升了1%，窍穴果然妙用无穷……人体720大窍，不知蕴含了多少秘藏，等着被武道挖掘。”
    逐渐的，陆沉舟发现，其实武道之路上能够提升修行速度的因素还是挺多的，只是需要一点点挖掘。
    ……
    训练场，桩功课。
    这段时间，于正主要传授的是第5窍到第13窍的桩功技巧，班里面同学已经没有低于5窍的了，他很满意。
    “老师，我想学一下第七窍。”
    自由时间，陆沉舟过来请教。
    于正微微一惊，问道：
    “少商穴凝练完了？”
    “昨天晚上刚刚开。”
    “我记得你是一个月前练的第6窍……不错不错，你以后尽量保持平均一月一窍的速度，这样你20岁前便有望触及第一桎梏，给后续破更多桎梏留下充足时间。”
    武道修行，既要走得远，更要走得快！
    于正对陆沉舟表现很满意，他正色道：
    “今日便教你开【鱼际穴】的天桩，若能开此窍穴，肺病难侵，更是有助于武道快速调息，恢复体力。”
    ……
    平江分局。
    路放开始新的一周的工作。
    “局长，上个月那个邪教的案件，我们让法院在死者体内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您过来看看。”
    一位警员来到他办公室。
    二人来到解剖室，解剖台上摆放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有银白色金属义体右腿，是被陆沉舟打死的那位。
    他们的内脏均已经被取出整整齐齐的码放好。
    法医的手中握着两个拳头大小的血肉之物，看不出来是何种器官。因为在血肉之物表面，有稀稀拉拉的好似自然生长出来的头发。其表面，依稀还见一副模糊的……微笑人脸，霎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诡异的气息。
    路放皱眉问道：
    “这是……异化器官？”
    据他所知，某些邪教徒因为信仰邪神缘故，体内脏器会发生异变，但心脏这种关键器官异变的，他没见过。
    法医道：
    “是的，这应该是异化心脏。”
    他也难以想象，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路放让法医将心脏全方面的展示了一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这人脸好像都对着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他想起来太湖那件事，淡淡道：
    “把心脏保管好，连同这两人尸体，全部转移到郊区的治虚局收容所，根据从二人尸体和手机上找到的线索，继续搜查其他邪教成员下落，这可能是新的邪教。”
    “好的老大。”
    路放揉了揉眉心。
    他来到办公室，给自己在江南武大的一位前辈打通了电话。前辈德高望重，实力强大，还奋斗在对抗虚物和邪教的第一线，心脏上长人脸这种事情肯定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