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 347.第324章 174威震天来发面包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内发生了许多事情。
    比如马兹达穆迪领主把那三条河拉出来了。
    比如晚种的普通小麦已经收获，并且换茬的玉米也种上了。
    比如人类劳务派遣日常吃的东西得到了良好的改善，不过他们没有吃上梦寐以求的番茄和马铃薯。
    达克乌斯并没有在考琛平原种大规模这两种作物的想法，种地也不是搞政治，没必要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但种地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而且量化考核看似灵活，其实也有弊端和缺点，种番茄和马铃薯还要与别的作物轮作，这会衍生出一堆复杂的问题，比如田地里的病害，要知道这世界可是有健康之神的，还有量化考核的变量，这也太难为那群杜鲁奇新官僚和士兵了。
    再说番茄和马铃薯也就那回事，偶尔调剂下还好，顿顿吃别说精灵了，就是人类也受不了，所以整个科尔多瓦省在达克乌斯的规划下百分之九十五的土地目前只种植两种作物。
    一个是普通小麦，也被称为小麦面包，用来制造传统面包、饼干和各种面点等。播种期集中在5月到6月，8月至9月抽穗，10月至11月集中收获。
    另一个是玉米，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能用来煮食、磨粉、酦酵，或是保存起来，秸秆还能用充当饲料或是打碎还田，增加土地的腐植酸和有机质含量，熟化土壤，培肥地力。虽然现在一切都在起步阶段，但达克乌斯寻思要不了多久用玉米浆制成的快乐水都能搞出来，或许到那时候精灵中又多了一个类似牙医的职业吧？
    虽然玉米一年在科尔多瓦省只能种一次，但种植的时间正好在11月至12月，次年3月就可以成熟，5月前完成收割。
    一年之内安排的可谓是满满登登，都不带闲的。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等后续达克乌斯准备在科尔多瓦省种苜蓿和大豆。
    大豆的播种期在10月，成熟期在次年3月。接下来就可以种植苜蓿，5月就能收割第一茬，收割后还可以迅速再生，平均1个月收割一次，到9月的时候能一共收割4至5茬，接下来再换种其他的作物。
    四种作物，两套轮换体系，既能保证人吃马嚼，又能保证杂食性巨兽和野兽的需要，把蜥蜴人和杜鲁奇的体系支撑起来。这样还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土地里的病害和增加肥力，虽然有纪伦之风的加持，但也得讲基本规律的，法术还没神奇到让一株病殃殃的植物获得超级大丰收。
    至于劳务派遣吃什么？
    很简单，仁慈且慷慨的达克乌斯为他们准备了坚果味的面包，他从伊塔扎抽调一位由昆虫养殖专家组成的团队。在专家的带领下，考琛平原在半年内实现了粮食自由化！
    这里要隆重的介绍一种昆虫，那就是蟋蟀！
    蟋蟀的营养高的超乎想象，蛋白质的含量超过了畜禽、鱼和蛋类，而胆固醇却非常低，只有鸡蛋的三分之一，各种氨基酸和维生素都比猪牛羊的要高。
    而且饲料转化率的性价比也特别高，以牛肉为例，生产1斤可食用部分需要25斤的食物，而生产1公斤的蟋蟀可食用部分仅需要2.1斤食物。
    而且蟋蟀还不挑食，有机质、腐殖质啥玩意都能吃，而且从卵到成年只需要短短的二十天，还有一个就是环保……产生的温室气体、废水和粪便非常少，而且不需要抗生素。
    一个人类每天日常所需的面包里含有大约336只蟋蟀磨成的粉量。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性价比可特么太高了，如果一只蟋蟀需要零点0.1平方米的养殖空间的话，100万只蟋蟀只需要10万平方米，也就是150亩，已知一个供成年人每天需要的面包需要336只蟋蟀。
    平均下来150亩地能养2500人，300亩能养5000人，一个保5000人……而且这个占地面积还不是像粮食一样只能平面，养殖地基地可以盖成层的，或像之前那样设置在地下。
    不过，蟋蟀粉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最初可能会令人反感，而且不加入面筋的话，会产生塌腰、组织破碎、口感上也不那么令人愉悦。但细细品的时候还有一股坚果味，所以这也被达克乌斯称为『坚果面包』。
    这个所谓的坚果味是劳务派遣硬着头皮吃下后反馈的，并且灵蜥也喜欢吃这种口感独特的昆虫面包，轮到达克乌斯等一众杜鲁奇时则摇头表示拒绝。
    达克乌斯并没有玩什么雪国列车，整些什么蟑螂，因为这个坚果面包搞不好是最后的预备队，到那种情况下杜鲁奇也得硬着头皮吃，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出现。
    而且对甲壳类、贝类过敏的人，可能也会对蟋蟀制品过敏。因为目前的蟋蟀粉，都是带壳研磨，蟋蟀外壳含有几丁质，部分群体对此过敏。
    但这重要吗？达克乌斯已经很仁慈和慷慨了，劳务派遣就是劳务派遣，总不能顿顿吃牛肉和葡萄酒吧？有的吃，而且还能吃饱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做不到乐不思旧世界，但肯定比在旧世界活的强一些。
    就拿巴托尼亚来说，那里的面包有好几个种类。
    如果一个面包越轻柔越白就越贵，最好的面包甚至轻柔到可以用手指切开，还有一种被称为蛋糕的稍微便宜且坚韧的面包也很受喜爱，但这些东西注定是贵族老爷们吃的。
    老农只配吃最粗陋的面包，几乎就是一块能砸死人的硬石头，而且通常里面真的会有石头，还有木屑之类奇奇怪怪的玩意。
    当很多贵族妇女被告知老农已经没有面包吃的时候，她们会贴心的建议老农们吃面包蘸酱。
    至于肉就更别提了，首先老农不能吃鹿肉，因为巴托尼亚的法律只允许贵族老爷食用。老农明知是鹿肉还故意去吃，则将受到严厉的处罚。在较为黑暗的封地里，这种犯了错的老农会被喂给贵族老爷的松露犬。
    老农可以食用养殖的肉类，比如猪肉、牛肉和羊肉，但这只是某种理论，通常老农很少有机会吃上一小块肉，偶尔在特定节日的时候才能吃到，除非那个老农所在领地的贵族老爷也像达克乌斯这么仁慈和慷慨。
    而且巴托尼亚人还因吃其他国家不喜欢的食物而臭名昭著，比如一种很大，带有强烈臭味的真菌，但生吃起来却是一种美食的松露。
    个别的巴托尼亚王国由于独特的地理环境还能吃上活活煮熟，去内脏，整只连骨吃掉的青蛙。蜗牛和大蒜一起炒，然后去壳吃。
    还有最邪门的浓汤，将羊或牛的眼球加入汤中。当搅动汤时，牛羊眼睛往往会浮上表面，异常显眼。不过这种浓汤一般出现在贵族老爷招待同级别客人或是外国友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老农就别想了。
    所以巴托尼亚的老农会时不时的暴动，这些叛乱几乎总是出乎贵族老爷的意料，因为老农们总是把问题隐藏在最深处，直至忍无可忍为止。
    至今为止，最常见的暴动理由基本都是过重的什九税，不过这个所谓的什九税也是一种泛义上的说法。
    不同的巴托尼亚王国，不同的领地会设定各种各样的税收，比如之前的贵族老爷在的时候是什七税，并且在物资丰裕的情况下老农还能活，但贵族老爷死了后换成儿子之类的上来调成什九税，就会逼老农饿死，这时老农们就会无所顾忌的暴动，反正都活不下去了，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事实上，按照巴托尼亚人的观念，战死总比饿死强，所以即使输了，结局也算好的。这些起暴动都会遭到残酷的镇压，许多幸存的老农都会被处死。不过如此一来，食物的储备通常又足以养活幸存人口了。
    另外要说一下，巴托尼亚的信仰同样不是绝对化的，贵族老爷阶层理所当然的信奉湖之女神，到了老农阶层，湖之女神是不许被信奉的，至于为什么……
    商人阶层信仰旧世界的盗窃和赌博之神拉兰德，塔尔和蕾雅对老农和从事打猎的猎人来说也很重要，水手会信奉曼纳恩，被征召的农兵会信奉米尔米迪亚，骑士王国中还有少量的学者，他们通常信奉智慧女神、维瑞娜，总之信啥的都要有唯独没有信西格玛的，哪怕尤里克也有极少数的信徒。
    对于大多数巴托尼亚老农来说，最重要的神是莎莉雅。老农的生活极其艰难，于是莎莉雅信徒所施予的救济极受欢迎。
    旧世界是一个艰难的生存之地，疾病、伤害或持续的不幸可能会将一个人推向绝望的边缘，失去所有希望。这些人求助于莎莉雅，祂的眼泪会带来怜悯和安慰的承诺。对于那些困在监狱或病床上、被判处死刑或在战场上临死的人们，莎莉雅的女祭司和少数愿意服侍祂的男祭司会带来平和与宽恕，并承诺在来世中拥有更美好的生活。
    眼熟不？精灵母神伊莎同样有眼泪，至于下一个轮回的美好生活……
    莎莉雅信仰在整个旧世界都有存在，祂的神庙也兼作那些贫困无力请医人们的医院。在帝国中，每个城市和主要城镇都有一座粉刷成白色的莎莉雅神庙，甚至在小镇和村庄中，在众多神明的神龛中也会有一个小小的专供祂的小礼拜堂。
    同样，在巴托尼亚王国任意一个村庄出发，走上一天路程总能找到一座坚固的莎莉雅神庙，不过没有一户老农愿意住在离莎莉雅神龛步行超过几分钟的地方，因此大多莎莉雅神龛位于村庄的正中心。
    而且还有个冷知识，旧世界最大的莎莉雅神庙就位于哥隆尼，但受湖之女神的影响，这座神庙在巴托尼亚并没有政治影响力，但这对大多数莎莉雅信徒来说这并不重要，从帝国和南方城邦来这里非常方便。而且由于远离政治，信徒可以专注于治愈和援助穷人。
    老农中常有一个异端邪说，他们认为湖之女神是莎莉雅的仆人，湖之女神来引导贵族保护老民。而且逻辑似乎也能对的上，圣杯骑士老爷普遍对待老农比其他贵族老爷都好，这点恰好支持上述观点。
    然而，每当这种异端邪说传开，圣杯骑士和女先知们都会毫不留情地予以压制。尽管邪说禁之不绝，但每次调查都没有发现成型的信徒组织，这似乎是老农的一个天生弱点。
    由于奇葩的环境和饮食习惯，哪怕是那些黑暗精灵告诉了那些劳务派遣坚果面包用什么做的。坚果面包出现后也并没有受到以巴托尼亚老农为主体的劳务派遣们强烈抵制，来自南方城邦和帝国的劳务派遣最多就饿几天，最后也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个美味可口能让他们填饱肚子的坚果面包，反倒是让想看乐子拿他们赌博的黑暗精灵们失望了。
    同样，仁慈的达克乌斯准备把莎莉雅信仰体系引进考琛平原，同时他还准备引进蕾雅信仰体系。
    人类总是需要土地给予的养分，需要家庭给予的爱与健康的后代。作为盛夏、生育与丰收之女神，蕾雅保护人类免受饥饿之苦，并让在人类在战乱年代紧密团结在一起。祂的信徒为每一次健康的新生、每一次和谐的结合、与每一次丰盛的收获而感谢祂。
    蕾雅是富足之神，但绝不放纵，适当地尊重祂，祂就会带来食物，但绝不会奖励贪婪。祂祝福爱人拥有浪漫的亲密关系，而不是强迫或支配。蕾雅与色孽的对立根植于慷慨与纵容之间的分别。
    蕾雅深受帝国人民的爱戴，但城镇居民很少会关注祂，除非是在需要祂祝福的时候，比如缓解分娩的压力、填满粮仓和市场或结束严冬。祂真正的核心信仰地带是帝国乡下的村庄与农场，因为在这些地方，祂的恩惠是生存与繁荣的必要条件。
    蕾雅的教会不修建宏伟的神殿，但旧世界还是零星分布着少数大修道院。年长的女祭司作为修道院长主持着这些地方，负责照料牲畜和草药园的蕾雅修女与侍祭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帝国南部是蕾雅信仰最大的聚集地，因为那里是帝国的粮食产地。东部就由于蕾雅和塔尔是夫妻关系，并且塔拉贝克领过分抬高塔尔的政治价值，搞的蕾雅教派很别扭。西部的乡下同样尊重祂，至于北部就算了由于天气和地理的原因只有居住在劳索洛伦那一圈的诺德人信奉祂。
    在南方城邦，蕾雅被称作伊希娅，在这里祂的女祭司比她们的帝国同僚更神秘，并且她们的仪式也更加隐秘。在提利尔北部，蕾雅是一位负责保护粮仓免受老鼠骚扰的坚定保卫者。
    在巴托尼亚，同样每个村子都有一座献给蕾雅的神翕，贵族老爷则把祂的信徒都看成是原始的乡巴佬。
    有趣的是在巴托尼亚莎莉雅的祭司有时会与蕾雅的信徒结盟，以保护孩童不被妖精抓走。但这种做法在巴托尼亚是违法的，如果被女先知发现，就会招致惩罚。因为女先知就是这个所谓的妖精，她们要把民间有学习魔法能力的孩子从他们父母身边带走。
    所以在达克乌斯看来考琛平原没有比蕾雅和莎莉雅更适合的人类信仰了！没有比这两位相性更合适的神让劳务派遣们信奉了。
    届时蕾雅和莎莉雅的信徒会在考琛平原上行走，在节日或是平常的时候给各个据点的劳务派遣发放一些物资，比如一些次等的酒水、水果和咸肉等等，并且给劳务派遣们看病，提供祈祷和述求。让劳务派遣们有个盼头，不至于搞些什么暴动，整那些有的没的。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劳务派遣要有信仰来填补内心的空缺的。饥寒起盗心，达克乌斯要把劳务派遣控制在一个可控的程度。
    达克乌斯并不是魔怔了，变得真的仁慈和慷慨了，他顶多算是威震天来奴役你们了。这是驭民术的一种，好果子坏果子要一起吃，恩威并施，维持在一种既不好，又不坏，但能活的奇葩状态。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考琛平原以后会作为密集的劳动区，所以达克乌斯需要的是稳定，需要把劳务派遣的效率拉起来。而不是戴着镣铐低效率工作，五天一大闹，三天一小闹，这还怎么备战？他可不想接到成片的麦子被焚烧或是成群牛羊死亡的消息。
    同时莎莉雅和蕾雅是纳垢的死对头，并且蕾雅与色孽也是对立的，这恰好还能充当秘密警察的作用，发现一些杜鲁奇士兵发现不了的东西。
    事情和时代要分阶段的，达克乌斯就是要把君临奥苏安的这个阶段撑过去，等着成功后，他作为奸奇的神选接下来的变化可就多了。考琛平原也许会成为一个纯精灵王国，到时候会有大量的精灵进入考琛平原。而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他不知道未来精灵会和人类共存，还是单方面剥削，或是恐虐附体一波把那些原本生活在考琛平原的人类用物力的方式送给血手之神，或是统一牵到阿努雷尔省。
    总之，达克乌斯不想像前世的杜鲁奇和巴托尼亚一样，让其尾大不掉，或者搞个南北战争啥的。
    作为奇观控的达克乌斯原本要在科尔多瓦和罗萨里奥省共属的城市中建立一座世界上最大的莎莉雅神庙和最大的莎莉雅神庙，东西左右分布，但寻思了一番后又打消了想法。他不想看到他辛苦的一切最后成为了人类的果实，如果能在百年之内君临奥苏安到时候把人类送走就是了，如果战争持续化那可就麻烦了。
    搞的到时候考琛平原的人类比精灵还多，弄得像开海以后的奥苏安一样，那绝对不是达克乌斯想看到的。
    这半年内达克乌斯的三幻神并没有回来，而且又搭了两个进去，同样哈神也被传送了过去，调配让其在高空展翅飞翔的近视镜。
    这半年来，已经知道彼此存在的阿苏尔和杜鲁奇相对比较克制，但达克乌斯准备在南边搞点事出来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