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亦或深渊 - 你骗我什么了

    这还是雅希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和人敞开心扉。也许是秦思言刚刚的话触动到她，也许是她这几天的遭遇让她太委屈，急需找人倾诉。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她，靠在秦思言的怀中，和他说着一些心里话。
    “雅希，下个月我再安排别人去，你安心养伤，伤好了就回家吧。看能继续上学就上学，不想上学，找个正经工作去做。”秦思言又给她转了一大笔钱过去。他放下手机，头轻靠在她的头顶上。“我给你打的钱，应该足够你和家里人生活很久，如果之后钱周转不开，再来找我。你有我电话，也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思言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
    “不用有什么负担，我也是男人，偶尔想做下救世主。”秦思言苦笑了一下，自从黄佳予出现之后，他消失已久的同情心，最近犹如野草一样，在不知不觉间疯涨。
    “可是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雅希从秦思言怀里挪开，让他可以探着身子够到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伍斯衡的电话，和他汇报黄佳予的情况，
    “秦子渊没有难为她吧？”
    “没有，两个人刚睡醒，正在吃东西。”
    “嗯，我一会儿给你几家餐厅的地址，这些天让人给她打包那里的吃的。新来的那个厨师，应该不和她的口味。明天早晨不用给她准备饭了，我给她买一些她喜欢的吃的带过去。”
    秦思言这段时间研究了一下黄佳予的朋友圈，又和秦少泽问了她常去餐厅的地址。他把她在这里喜欢吃的东西基本都掌握了，所以不用问她今天吃饭的情况，他就可以猜出来她不喜欢医院的饭菜。
    挂了电话的秦思言把目光重新投向雅希，看到她头靠在车窗上，眼神中是无限的失落，他把她重新抱入怀里。“怎么了？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吧。”
    “其实我挺嫉妒她的。”雅希声音有点沙哑地在秦思言怀中说，他抱着她的手顿了一下，秦思言大概可以猜出她话中指的是谁。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手上的动作稍微加重了一些。
    “言哥，你真的没必要对我那么好。我刚刚看你给我打的钱，太多了，我这一趟不值那么多钱。”
    “我说值就值，钱你收好，就按刚刚说的，身体好了就不做了......”
    “可是我一直都在骗你......”雅希打断他的话，秦思言挑了挑眉看向她，“你骗我什么了？”
    “骗了你好多......当初二哥找到我的时候，虽然他没说黄佳予和你的关系，但我其实早就知道。我之所以答应二哥，是因为我嫉妒她。嫉妒她同样是深陷深渊，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幸运，遇到你。就算二哥一开始对她不好，但其实和我们这些人比起来，二哥只是床上对她凶一点，又有什么......”她没看秦思言，但身体已经坐直，不再靠着他。秦思言也任由她离开他的怀抱，眼中的神情很复杂，他没打断她，让她继续说。
    “后来我找上你，是因为我感觉到二哥想对我灭口了。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一直可以感觉到似有似无的死亡威胁。所以言哥，我去找了你。而且赖上你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知道你因为黄佳予的事，把身边的女孩都撵走了，让我有空子可以钻。我在找你之前，问了好几个在你身边待得时间长的女孩，问你的喜好。”
    “赖上我，有什么好处？我和他们也差不多，留你们在身边，无非就是为了你们的身体。”秦思言自嘲得笑了下，顺手把滑落到她肩膀的毯子拉高了一些。
    “你和他们不一样。言哥你不知道，几乎每个在培训期的女孩，都希望自己可以留在你身边。她们都说，你没那么多变态的爱好，给我们的钱也多。而且只要被你留下的，都会被你很好得照顾着，遇到什么事，你也都会帮我们......”
    “我还这么抢手？”他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她刚刚的话，他第一次听说。“那你在我身边这段时间，觉得我和她们说的一样吗？”秦思言把手伸到毯子下，找到她的手，握在掌中。那些因为常年握枪而长在手掌中的老茧，摩擦着她细腻的手背。
    “嗯嗯，和她们说的一样。”
    “真心的？可是我没觉得我对你有多好。没事，你想说什么就说，今天说什么我都不怪你。”
    “真的对我很好。而且.....每次给我的钱也很多。”
    “因为你一直足够乖。可能你研究了我的喜好吧，你在床上让我挺舒服的，所以给你的钱也比别人多点。饿了吗？他们有没有给你吃饭？”秦思言自己肚子在叫，他这才发现天已经擦黑了，他们不知不觉在这里坐了很久。
    “呃.....吃了点......”
    “饭都不给你吃？”秦思言闭了闭眼，把她重新抱到怀里。“辛苦了，怎么不和我说，还饿着肚子。”
    “也没太饿，言哥。虽然吃的都是他们的剩饭......但也没怎么饿肚子。”她悄悄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秦思言察觉出她情绪的变化。微晃脑袋试图把这些天的遭遇赶走，非人的折磨让她不想再回忆。
    “你介不介意让我先看下你身上的伤。”秦思言在带她先去医院还是先吃饭这件事上有些犹豫。他看出她不想去医院，但又不放心她身上的伤。
    “不介意。”雅希再次从他怀里起身，车里的空间有些狭窄，她在秦思言的帮助下，把身上的衣服脱掉。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男人，依然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他眉头紧皱，手有些颤抖地触碰到她的身体。他早已顾不得要调高车里空调的温度，眼前女孩的伤让他心疼。他见过很多血肉模糊的躯体，但那些都和他没有太大的联系，可以做到心静如水。可经过刚刚的交流之后，他无法再平静地对待眼前的女孩。
    “真他妈是群畜牲。”他仔细检查着每一处伤痕，胸前那对乳已经看不出本来肌肤的模样，乳头更是血肉模糊。“希希，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医药箱，这里必须要马上处理一下。”
    在他短暂走到后备箱的时间里，雅希快速擦着眼角的眼泪。刚刚称呼的变化，让她的心跳停了好几秒。随着她渐渐长大，再没有人那么叫过她。
    “有点疼，忍一下。你抓着我的胳膊，太疼了就掐我。”秦思言拎着一个箱子回到车里，女孩的情绪已经调整好。她按他说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过即便疼得她直冒冷汗，也没忍心去用力掐他的手臂。
    秦思言把她身上的伤简单处理之后，从前排拿了几片消毒湿巾。“下面是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
    “我......自己来吧，太脏了。”雅希不好意思地从他手里接过湿巾。
    她先在他惊讶的目光中，从小穴内抽出一条内裤。此时内裤已经被各种液体浸透，味道很难闻。“你怎么一直不说？！塞着不难受吗？他们给你塞的？”
    “我自己塞的。要不会把你的车弄脏。”雅希弯起红红的眼眸，冲他浅浅地笑了下，没让他沾手，她自己把内裤扔到垃圾袋中，然后封紧袋口，不让气味再流出。
    “你傻不傻啊。车脏了再洗就好了，纸巾给我，我帮你擦。”
    “脏......言哥......”
    “别动！”他的声音有些严厉，但眼中全是心疼。雅希的心又颤了一下，有那么一瞬，她甚至都不再嫉妒黄佳予了。秦思言手上的动作很轻，生怕再次弄伤她。在看到她小穴内伤的时候，又骂了一句。
    “这里疼吗？”他换了一张纸，开始帮她清理挂着血迹的后穴。
    “哥哥......那天你要是帮我先开了就好了，就不会那么疼了......”一直在他面前强撑的雅希，终于在他手触碰到那里的时候，憋不住了。那个撕心裂肺地疼让她现在想起来，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希希.......”
    在送雅希去李士杰那里的前一夜，秦思言有想过帮她开了后面。可是她当时太过紧张，他又一直没兴趣碰那里，家里也没有什么润滑剂，所以他就放弃了。但现在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地方，他内疚的情绪溢满心头。
    “我带你去医院吧，这里撕裂的有点严重。”
    “哥哥，可以明天去吗？今天想和你待在一起，你晚上不用去那边了吧？”
    “今天晚上没事。那.....我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想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