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 第569章 昆仑山下来的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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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9章昆仑山下来的恶道
    2023-08-19作者:黄文才
    第569章昆仑山下来的恶道
    先秦时期,防城属于百越之地,当时这里的人还在刀耕火种生活非常原始。秦朝时期,秦始皇平定百越统一岭南,这里被纳入中原王朝版图,中原文化终于被传播了进来。
    有种说法,在汉朝时期,伏波将军马援平定“二征之乱”,在当地留下了一批部卒,时称“马留人”。这些中原人,部分与当地雒越人融合成为了后世的壮族,剩余的则是当地汉人百姓。
    时过境迁,到了清末,法国侵占了越南,以此为跳板,不断地骚扰东兴、峒中边境一线。
    防城地理位置特殊,即靠边线,又临海,更是重中之重。
    说到防城,就不得不提当初的黑旗军。
    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清朝的地盘上民变四起,太平军是最出名的,刘永福率领的黑旗军也是其中之一,其成员多半是当地饥寒交迫的穷苦百姓。
    太平天国失败后,清廷逐渐在防城等地恢复秩序,刘永福被迫率部卒逃到越南北部。
    约么两千多人的“绿林豪杰”,在越南边境扎根,因为他们使用黑旗,所以越南百姓叫他们黑旗军,丝毫不敢招惹这支来自于“天朝”的部队。
    黑旗军不但能打赢清军,还在越南边境线上打退过法国部队。
    但也正是如此,黑旗军被严重高估了,越南被法国入侵,向清廷求救,清廷觉得刘永福和黑旗军是法国的克星,一方面派遣援越远征军,一方面联系刘永福抵抗法国军队。
    然后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刘永福后来被召回国内,历任南澳、石褐总兵将近十载,被招安后屡遭压制,最后黑旗军在不断和法国入侵者战斗拉扯中,让清廷给玩残了。
    一批老将死的死,走的走。
    在1894年的中日战争时期,清军水陆皆败,湾湾孤危,清廷就让刘永福带着最后残留的黑旗军去湾湾驻守。
    这是清廷一石二鸟的计策,一方面将这支“异端”部队消耗殆尽,一方面也为了救湾湾。
    1895年,李鸿章和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将湾湾割弃。
    当时的湾湾百姓誓死不肯脱离祖国。
    刘永福为湾湾百姓民望所归,带着众将士和百姓保卫国土。
    后来日本不断地增兵,湾湾绅民做了大总统印,想要让刘永福上位。但刘永福坚定拒绝,说:“区区此印,无能为力。”
    他在湾湾坚持到了最后,日军增兵两万,不断蚕食,在缺兵少粮,人心不稳的情况下,刘永福坚持到了最后一战,终于不敌,落败后逃回了大陆。
    刘永福无疑成为了防城百姓的骄傲。
    但此时的防城,已经成了鱼龙混杂之地。
    孙公武曾派人来这里造反,法国人一直在打这里的主意,繁华的港口迎来了列强各国的间谍……
    赵传薪带着徒弟来到防城港,船夫撑篙好奇的看着踩在一块木板上的两人一狗,想不通他们的动力从哪里来。
    赵传薪穿着沾着白色盐面的棉袍,带着一顶斗笠,本杰明·戈德伯格和他同一副装扮,两人手抄在袖筒里,除了昂首挺胸腰背拔的笔直外,和那些岸上百姓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赵传薪朝船夫摆摆手:“你好呀,老乡。”
    船夫傻傻地看着,并没有回应。
    本杰明·戈德伯格说:“师父,他们一点也不像咱们关外人那样热情。”
    “擦,说的好像你知道关外人啥样似的。”
    可徒弟说的也没错,饶是清末,众多百姓都麻木不仁,可关外百姓在热情方面,多多少少会比南面强一些,这或许是地理位置的原因。
    两人靠岸,赵传薪收起了阿拉亚板。
    本杰明·戈德伯格指着自己的鞋说:“师父,鞋湿了,真难受。”
    赵传薪弹了弹手指头。
    本杰明·戈德伯格的两只鞋子发出了好像拉动弓弦般的铮鸣,“嗡”,水汽全消。
    本杰明·戈德伯格眨巴眨巴眼:这法术好牛逼的。
    两人走在港口,旁边一头水牛正在吃草,放牛娃穿着打着补丁的宽袖短衣,面有菜色,嘴里嚼着一根草棍,低头抬眼好奇打量和他年纪相仿的本杰明·戈德伯格。
    本杰明·戈德伯格拿出一块钙奶饼干递了过去:“你好呀。”
    放牛娃不但没接,还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赵传薪照徒弟后脑勺就一巴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记住不要胡乱施舍,人家只是穷,不是叫花子。”
    “哦……”本杰明·戈德伯格无语。
    水牛和放牛娃或许只是本杰明·戈德伯格游历途中一道风景,而他和赵传薪又何尝不仅仅是放牛娃眼中的两个过客而已呢?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看似很好吃的样子,衰仔,想哄骗老子没门!”等两人走远,放牛娃咽了咽口水骂道。
    前方的本杰明·戈德伯格问:“师父,咱们现在去哪?”
    “我也不知道。”赵传薪无奈:“待为师找个老乡问问。”
    本杰明·戈德伯格:“……”
    赵传薪找了个挑着担子裹着头巾的当地人,上前问:“老乡,向你打听个事情,最近朝廷要处置一批乱党,直到在哪么?”
    那满脸沟壑的汉子又急又快的咕哝了几句。
    赵传薪撇头:“你能听懂不?”
    本杰明·戈德伯格摇头:“和粤语有点像,但是听不懂。”
    应当是客家话。
    赵传薪想了想,说:“朝廷。”
    然后伸手作刀状,朝自己的脖子划了划。
    那汉子翻了翻白眼,语气激烈的说了几句,然后吐了口唾沫,挑着担子离开了。
    赵传薪:“……”
    这时候,旁边一个摊位的顶着瓜皮帽,戴着小而圆的水晶眼镜的猥琐中年开口:“二位留步,鄙人赵一仙,能通晓阴阳,有何事不妨开口一询?”
    赵传薪转头打量,将这摊子前挂了个幡,上书:相命卦场。
    桌子上铺了块垂地的麻布,写着:时定真灵。
    此外,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一茶碗,几块不知名动物的骨头。
    本杰明·戈德伯格第一次见这个,好奇:“师父,他和你一个姓,这是做什么的?”
    每个字他都认得,组在一起就两眼一抹黑。
    赵传薪哂然一笑,说坏话从来不避正主:“这是故弄玄虚的。”
    赵一仙闻言拍案怒道:“阁下何出此言?真真是岂有此理?”
    赵传薪中指握拇指,一角小洋弹到了桌子上:“废话少说,我问你,朝廷要在哪杀镇南关的百姓?”
    赵一仙眼珠子一转,拇指开始按点掌中八卦,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露……”
    赵传薪上前,猛地一拍桌子。
    桌子上的茶碗中的茶汤飞溅。
    神奇的是,飞溅的茶水在空中悬而不落。
    赵传薪恶狠狠道:“鄙人也姓赵,乃昆仑山上下来的恶道。
    杀人如家常便饭,放火更是等闲,尔再故弄玄虚避而不答,老子拿你命来炼丹。”
    赵一仙吓尿了:“这是什么滴法术?竟恐怖如斯?我说,我都说。镇南关有人作乱,乱党从容离去,朝廷恼羞之下,派遣镇南关帮统黄福廷四处捉拿乱党同伙,本欲就地处决,然有贼子从中破坏,黄福廷带人将囚犯押解至钦州,决定明日午时明正典刑,以镇宵小……”
    赵传薪的手抬起,空中的茶水汇聚成球,缓慢重新落入杯中。
    赵一仙看的眼睛都直了。
    赵传薪说:“这个消息就值一角小洋,赵某童叟无欺,你且拿好。”
    赵一仙赶忙讪笑:“哪敢拿赵神仙的钱。”
    赵传薪背起手,就要离开。
    赵一仙赶忙起身:“留步,赵神仙留步,你看在下资质如何?可习练昆仑山上的术法?”
    赵传薪摇头:“你,不行,饿得脖子赛麻杆,手指头赛烟卷,老眼昏花,四体不勤,此生注定与仙法无缘。”
    赵一仙并不放弃:“赵神仙,二位去钦州,人生地不俗,而在下云游四海,天南海北熟知各地民俗,不如由我带路。”
    装神弄鬼了半辈子,今天李鬼遇见了李逵,赵一仙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稍稍学一手,今后坑蒙拐骗必然事半功倍。
    赵传薪还真就需要这个人带路党。
    他刚要开口,前面来了几条黑色的野狗,一边狂吠着一边跑来,嘴角流涎,龇牙咧嘴,状极凶恶。
    赵一仙吓了一跳:“葫芦岭的野狗又下山了。”
    赵传薪不为所动,等带头的那条黑色野狗靠的近了,想要撕咬在赵传薪身边淡定的干饭……
    不死鸟玄戒——轰!
    毛发黝黑锃亮的野狗,被气流压的贴在了地面,摩擦地皮朝后飞出了六七米远。
    另一条野狗来了个急刹车,却已经来不及。
    赵传薪抬腿,大力出奇迹,一脚踢在野狗的胸口,竟然将二十多斤的狗踢飞到两米高。
    落地后,只出气没进气,嘴角溢血,眼看活不成了。
    剩余野狗呜咽一声,在带头的那条黝黑的野狗带领下,头也不回的跑了。
    赵一仙看的眼皮狂跳,瞳孔地震。
    果然是恶道。
    他果然精通各种法术。
    他只是随手一抬,那领头野狗就倒飞出去,太神了。
    难不成是暗中施放的飞剑?不对,若飞剑那野狗已经被分尸了。
    赵一仙两眼放光,打定了什么主意,说:“赵神仙,在下若所料不差,那黄福廷在钦州,定然加大了力度排查,想用法场,将藏于暗中作乱的贼人一网打尽。民不与官斗,我等行走江湖,最好还是低调行事。还请随我来,置办几件行头再去钦州不迟。”
    来了来了。抱歉,这两天玩的太疯了,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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