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边,是海 - 2.48:猎鞭与混合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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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感受到自己嗓子里有一块圆润的气流在自己的求饶声里冲荡,阴茎也又一次被迫失控一般在再次射出,下一秒就是更猛烈地冲撞。有一鞭子还打他乳头上,发红得惹眼。游鸿钰掐他脖子。他完全按住在原地动弹,她不下马但她还要骑下去。
    邱叙上身抬起来,又猛地被游鸿钰隐含暴戾的大腿压着直直砸向床铺,然后他发出求救一般的细细呼喊。邱叙渐渐感到自己的眼泪在流淌,正往眼角下下落,把他耳蜗蓄满。泪光里似乎传来那个女人的平和、善良的微笑声。
    他叫的壮烈沉闷,以至于游鸿钰抽神听有没有让邻居听到时,都有种残害生命的错觉快感。游鸿钰不敢承认每一次调理一台专属自己的老旧机器,一旦周围没人,终于熬过自检自修程序后仿若失控地伸手打踹的兴奋。失控仅是为了泄愤而已。最可笑的是机器往往就会因此继续运转。殴打是不对的,她奇异地看着自己拳头被打得破皮发红,仇恨日选在周五放映,剧院般黑色幕布暗室内一群观众在欢呼,她见过的,她总在剧院二楼某个角落。唯一自豪的事可能是她这只永远讨得到食物的流浪狗从未加入过校园语言霸凌、高校逐级淘汰锦标赛语言游戏霸凌、职场语言霸凌。
    她第一次学会辱骂,终于开始谩骂邱叙,说他就是一根她喜欢的鸡巴而已。叫他精壮的身躯配合摇摆。
    邱叙却在往后屏住,这个魅力四散又懒散的女人那么认真,她之前至多在家内加班时看着那破电脑那么认真。该死的电脑。
    他、他是她手下的一台好相机。
    邱叙眼珠子依顺又感动地抬起。
    “你怎么那么给脸不要脸,邱叙。”她脸上露出一点狰狞、可怖狠毒的狂笑,“然后你鸡巴又硬了。”
    “……”
    邱叙一旦觉得爽了,她就给他一鞭子或是继续掐,然后他露出那种王子嗅闻公主城堡花朵馥郁香氛的文雅绅士又富有余裕的笑容,她下手就更狠,以至于他痛嚎起来,她的动作就放缓慢一些。
    整个身躯在她身下晃动,游鸿钰被刺激得癫狂,心跳加速,原来骑马是这样紧张刺激的运动。原来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摔下去就是驯马吗?她赞美马的伟大,方式是用自己的极度湿润的穴道按照他想要的那样摩擦贴插。邱叙发出颤栗无法忍受的快意喘叫,痴痴要牙磨砺他残存的精神。赞美屠夫的温柔,他早知道这个女人残酷无比,他会比在格子棋盘的战场上被她作为将领捅死还痛苦。他小腹酸麻,感动得哭泣哀伤低吼沉喘,弯折上身摆动,床单被他弄皱弄皱,渴望被给予死亡这是他的他的他的他的。
    游鸿钰大腿在他腰腹鼓动时颠簸。床垫从未如此自由地上下弹动几乎快散架。狂欢式的快乐要把她撞昏了,持续不知多久的狂抽插让她脑子高度活跃,快做出错误判断,会出人命的判断。
    她胸口裸露着微微喘息,修长的头发迤过脊背,戈黛娃夫人光裸臀部冲撞他,抽动落潮时似乎温存地用大腿内侧摩挲他,两人腿间全是湿浊黏液。游鸿钰的嘴唇向他垂下:“到此为止,可以吗?”名画只有一瞬间。
    邱叙呼吸着,眼眸在潮湿滚烫里随头颅转回,像要把这一幕铭记于心。
    事后,房间一瞬间安静得可怕。邱叙光裸在床铺上,她从未如此文静地垂眼皮,摸他柔软头发,邱叙就那么随便她玩。
    邱叙有意避开她那种视线,好像很疲惫地一只上臂遮住透亮的眼。嘴巴微张,偏厚红润的舌头在那里,舌钉因冬季的喘息而白雾光萦萦。
    他的胸膛上,还有几条鞭痕。多亏增肌,打下去才不至于皮开肉绽。几条在肩背、集中交错在他腹部沟壑上。慢慢消散时,发红晕散,她手指顺着摸了摸。开始揉弄散淤。诡异地抚摸那些她避开的离骨头极近的地方。
    邱叙大概是她被打得很疼,好了,这下和她完全熟透了,沉默着,艳色乳头随呼吸鼓动,慢慢软下去。
    她再次摸摸他的鞭痕,有一搭没一搭想着腮红色号,而就是这个瞬间,她忽然发现了事后照顾的荒唐。
    邱叙的手指理了理半高领,她转身时背后是关上衣柜的门。
    向他提出两条围巾,邱叙指她左手上的黑白格。
    游鸿钰提黑白格走来,垫着脚为他环绕一周,把凌虐后发紫发黑的部位环绕。
    邱叙收微面庞,看着她脚尖,
    邱叙想起来了,然后她教他舞步移动。无声地,在雪天玻璃前,摆动裙裾,男人的裤子除了带裤线摆动的稳硬痕迹。
    当他微笑,把她抱起。
    她转头,几乎懒散又冷漠地看一眼卧房薄薄的透光窗帘,眯眼看了又看,又转回头,低头和他接吻。
    邱叙柔情的眼睛微合,问她:“怎么了?”
    游鸿钰摆摆头,睫羽垂下都把他眼皮划痒了,慢慢亲吻他。她甚至不在乎邱叙的归顺带着怎样的感情。毕竟,她那么慷慨大方。
    于璟发消息来,说奉母上指令买年货,所以他们又坐下了。游鸿钰坐他身旁,恳切谈心的模样:“你说你对我好奇,我对你也好奇。”
    邱叙挑了挑眉,酷哥——刚刚被她掐高潮的酷哥,面色泠泠地示意她说。
    “你幼儿园那会儿,为什么转学了?”
    “……”
    “你高二的时候,好像泼水撒在你班同学王瑜的头上。”
    邱叙面上浮现起一种,游鸿钰不想看见的不声不气。她不想看见那个东西再出现在一个跪地上舔舐她阴蒂到她潮喷的男人脸上。某种实验精神在她身体里忽然腾然而生。
    邱叙聆听着女人在他身后平稳、原原本本地复述游望洋告诉她的事情。这又让他稍微缓解一些烦躁,甚至陷入某种怠惰的疲惫。
    他在窗前空地踱来踱去几步,室内静谧安静,最后,传来他近乎寡然到谷底幽冥、飘忽不定的声音:“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提起。如果你觉得,我必须解释。”
    颇有些上次被审讯的痕迹。
    游鸿钰眼珠子落他脸上,有些蹙眉,这小子怎么臣服得那么自然?她笑起来:“不是我觉得啊,我只是想了解你。”熠熠的眼睛,甚至露出两排白牙,“毕竟……我最难堪的部分,你从去医院,到现在,见过好多。”她是那么悠和诙谐。
    “你慢慢想,我都愿意听的。”她不自觉地流露着亲和。
    邱叙那样成熟又透彻的面庞,眼皮压眼泪,很用力。眼角发红,溢出一滴。
    “我真的……”
    “好,我们今天就此打住。等你觉得可以和我说的时候再讲。”
    过了几秒,她抬起手机,看一眼时间,给于璟发消息,说准备出发。抬头时,正要讲话,发现邱叙那双湖泊的眼睛,竟然就那么深深望着她。
    “你先稳住情绪。”她手指不自觉把手机赶走一样推开。
    邱叙却像是被注视久了,忽然无辜而慌乱起来:“我没有,从来没有被别人……没有过。我被摸到大腿了,你不要像那些看起来很善良的人一样追问我细节,又反过来问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我见过太多次了,总觉得看过很多受害者的描述就觉得自己了解面前的这个受害者,不是我……我跑到走廊尽头,遇上我师兄,还不确定他会不会全心全意帮助我,因为他们私下可能有不少饭局往来。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不能马上报警,这种事情再发生,我受不了了,把那家童模培训机构的报火警器按响了……”他的脸色从未如此难堪,讲话也有点混乱。
    游鸿钰感觉自己动荡飘忽在一场他的余震里。当她想确定,邱叙是真哭,邱叙又把剩下的眼泪,全数压回去了。
    啊。
    如果是一个年纪更小的邱叙,会不会畅快地,在她面前,哭出来?
    她等了一下,邱叙依然没继续说,他看见了什么。
    “你不想说看见了什么。那可以说,你后面做了什么吗?”
    邱叙语速变得极快:“……你知道那家童模培训机构的电箱多好找吗?租的写字楼,下层就是保险公司电销部,整栋楼的设施都很好找。第二次他还这样,我当时觉得我快疯了,差点想乘‘停电’砸他的头。我手上有工具……那个衣架,早倒了,脚部支架很好卸下来,铁的,就在我手上。重量刚好。”
    当邱叙谈及这段回忆,他明显又混乱了。衣架?
    听起来,像是培训机构挂服装的长条衣架。
    她配合他语速地点头,表示基本能听懂,提出自己的问题:“为什么?”
    邱叙走回来,拉过椅子,坐到她面前,微微垂头,以十分认真的语气说:“……因为我按火警那次,是因为没找到监控。他自己也是机构大股东之一。闹到最后请家长。回家,我讲了一句今天发生了什么,我爸就说,‘早受不了你不去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在校外搞这种不入流的童模培训’。他一点也不想了解我觉得不对劲的苗头,一点也不想了解我最初为什么会跟到那间杂物室。最后我就退训了。”
    游鸿钰露出一点儿惊讶的表情。
    “后来我觉得我没资格有朋友。因为我根本没有一次在保护他。”
    游鸿钰“哦”,她之前就心想真奇怪。怪不得他儿时童模练习的照片都没有了。原来是心里始终有惭愧,照片都没留下。
    “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几岁么?”
    “十一岁。”
    游鸿钰脸色霎时就凝固到眼仁正中,整张脸都静哀起来。片刻后,又对这个眉头紧蹙的青年笑道:“邱叔叔,我想,你不能拿现在自己的力量,和那个小学生比。”
    邱叙愣了愣,她的鼻腔鼓囊类似“嗯哼?”声响,稍微倾身,摸他手掌,感触他偏厚有力的虎口。
    邱叙今早带来的内双眼皮,终于变成外双的了,帅气儒雅依旧。
    他如今身材宽大,相貌既忠顺又英锐,总是很和善。
    但是此刻,他的全身,只有眼睛不是凝固的,琥珀色的两点在两潭褐色里缓缓旋转。眼中透出股哀伤。
    他的眼珠子渐渐活动起来:“看起来,你像有话说。”
    游鸿钰有点迟疑:“……我感觉我讲话难听。”她只会察言观色,就是很外在的东西,她身边全是一些海浪般柔软的人,时间久了,把她冲刷得毫无独当一面的攻击性。她有些痛恨没法立即为他们做点什么,照微差点弄死杨兆楷晨的“差点”,到底是想了什么?仅仅是宽恕?
    邱叙依然神伤的眼睛融合着他平时的平白:“……我和你之间,‘感觉’对不对,其实没那么重要。只要心意相通相处得舒服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笑了笑,奇妙的解读,不过这样好听的话,游鸿钰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游鸿钰朝他眨了眨眼睛:“我也不是说过,我想做镜子么。你会让我做镜子的,对吧。”
    他点点头。
    邱叙往椅子后仰,忽然,他用一只手臂遮住眼睛,只剩高挺的鼻梁,以深思熟虑的语气向她说:“我和这些人……保持着联系。他们其中的几个人,偶尔还会告诉我,那个畜生的动向。现在,他已经混到娱乐公司里了。”
    那么文雅的人,说“畜生”时,竟露出如此不屑的表情。
    邱叙非常厌恶,厌恶这个“犯罪嫌疑人”,在网络介绍其对文娱事业嗅觉灵敏成就的“个人简介”。
    “你想对这个人做什么呢?还是仅仅为了消除对你那个玩伴的愧疚,我会这样想。”在这座孤寂的房子里,女人的声音平稳地传来。
    邱叙坐在椅子里,光线把他的头发边缘照亮。他显得很坦然,摆摆头:“我确定不是愧疚,实际上,我只是想那么做而已。”
    鉴于邱叙平时之前和她朗读灾难性新闻时,也是相当正常的态度,她觉得自己用不着对身边人施以某种对极端分子的警惕和关心。虽然她也曾揪着在公交车上猥亵她的男人去派出所。等到对方离开拘留所第二天,游望洋半夜去把那个男人打了一顿。游望洋和她是截然不同的疯子,他非常讨厌亲属告诉他这种事,第二天他换一身衣服来他们家庭聚会,还嗤笑同辈人,说那你跟我蛐蛐他是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去干些拔人气门芯的事。那次家庭聚会,游望洋的火根本就没压下来,直到她给游望洋买了双新球鞋。
    她朝邱叙叹了口气:“我和你提起这个,也只是为了了解,你和你高中同学王瑜的恩怨。”她看着邱叙似乎又再度紧张了起来。
    总不能立即建议邱叙去和王瑜道歉。这往往需要一些契机,一些铺垫。
    邱叙还是很紧张,她就说:“有机会的话,我觉得,这件事你有必要向对方解释一下。”
    邱叙突然打断她:“……我毕业前找她道歉了,在我们班长还有几个同学面前。”他皱着眉困扰又纠结起来,像是想不通什么一样。
    王瑜似乎完全理解他的奇怪,但也是像游鸿钰此刻那么淡漠又认真地看着他。
    邱叙忽然抱住面前的女人,严肃的脸是认真的笑:“……感觉和你聊到这件事,心里忽然特别畅快。”
    游鸿钰有点发愣,邱叙有鲜明立场,却并不介怀王瑜、周培贤、游望洋之间的联系。像个孩童。
    她总在乎着这种网络。
    或许她有需要向邱叙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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