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班师回朝以后(女宠男) - 汉传佛教的希望~(雾)
阅读提升:下面将会看到极没有悟性之人所问的荒谬问题,请千万不要当真,或者被绕进去。这只是为了剧情需要,如果想知道这些问题可以去搜一下大师的回答,要不然就只把他当个笑话,毕竟这篇文是在说皇权女权而不是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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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蛰进了大殿,发现她哥早就津津有味地听起怀虔讲经了。
怀虔的业务能力其实不错,只不过是第一次去公主府时太紧张了才没发挥出全部实力,要不然启蛰也不能把他推荐上去。
但讲得就算天花乱坠,天天听启蛰也受不了,刘梦远命人搬了几张坐具进来,她直着腿把自己砸在厚厚的软垫上面,弄出了一点动静,果不其然得到了她哥眼刀一枚。
启蛰啧啧感叹,这么凶,眼刀要是能杀人,她哥可就当场破戒了,还在这听什么佛法。
其他人也相继坐下,启蛰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开始听今天的小故事。
听着听着就不由又发感慨——这怀虔确实有眼色!
懂得知恩图报,知道主动向她哥说她好话不说,还很懂得“以材施教”。
事情要往前推一天。
怀虔讲了一个“大修行者不昧因果”的故事。
大概是说从前有一个禅师在说佛法的时候,人群里有一个老人总是来听。
有一天禅师讲完了经,大家都散了,只有这个老人不肯走。
禅师似乎并不奇怪,等着这个老人开口问询。果然等人都走干净了,老人就问说:禅师请您告诉我大修行者还落因果吗?
百丈禅师说:大修行者不昧因果。
老人大悟,对他说:多谢您告诉我,过去迦叶佛在世时,我曾经也主持这座山,在这里传讲佛法。但有一天有一个学生问我说大修行者还落因果吗?我告诉他说不落因果。为这一句话,我堕成狐身五百世,感谢您今日的开解。
于是拜别离去,脱离狐胎。
怀虔解释说:“不落因果,也就是不承受因果,这说法是错误的。须知大修行的人也必承受因果,因为一切法皆是依因果之理而生灭。但大修行者对于承受因果这件事并不抗拒,因为他们通达知晓自己因何因而受果,不在迷雾中行走。所谓不昧,也就是不含糊……”
启翛越听越不合心,皱着眉打断:“等等,大修行者应该积了很多福报吧?”
怀虔虽然被打断,但无丝毫不快,他念了声佛号,知理从容道:“所谓大修行者,大多承运而来,要在世间完成他们的使命,这途中可能会经受许多磨难,也会帮助他人从痛苦中解脱,故而可以积攒福报。”
启翛丝毫没有被开解的感觉,眉头愈紧,语气有点不可思议:“那这样的人还不能够免除果债吗?”
怀虔极为包容地笑着摇摇头,还要解释:“所谓因果,不一定只有恶因恶果,还会有善因善果,亦或是恶因善果,善因恶果,这其中就要提到缘,所谓缘……”
启翛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直接挥手制止他,有些不耐道:“这个太长了,你等会再解释。所以大修行者也不能除去因果…啊!还有刚才那只狐狸,他讲经那么多年,就因为一句话说错了就要堕五百世狐胎?!这谁规定的,这合理吗?”
怀虔有些语塞:“呃…这个,陛下,它并不是……”
启翛还在追问,语气里真是充满了深深的迷惑与怀疑:“朕修建寺庙,增添佛像,按你所说也是极为积攒福报的,难道还要为了芝麻小事不能得成正果吗?”
谁跟你在这说磨一斤豆子得一块豆腐呢?这是一回事吗!
说是也不对,说不是更不行,怀虔急得出了一头冷汗,“呃…那个,嘶~”
好在他只是颇为聪明,记住佛法极快又能言善辩的和尚,而不是那种热爱信仰超过金钱地位和性命的和尚,所以他思来想去,最后无奈一咬牙,背叛佛祖道:“这怎么会呢……”
启蛰当时听得昏昏欲睡,直到怀虔结结巴巴地这这那那才勉强抬起头来,然后就听怀虔又开始长篇大论什么福报因果,她迷茫的视线随意扫了一圈周围,并没看到太傅,所以很快又开始坐着点头。
最后还是结束后被她哥一脚踹上椅腿才一个激灵醒过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怀虔这一次讲的故事就很无害了。
他合掌颂道:“《一切如来秘密舍利陀罗尼经》云:乃至应堕阿鼻地狱者,若于此塔一礼拜、一转绕,彼等皆能得以解脱。”
“陛下,佛经中有记载,往昔有商贾入海寻宝,途遇鲸鱼,在鲸鱼张大扣将要把他们吞食的时候,商贾们齐念佛号,鲸鱼遂闭口而死。后来那鲸鱼转生为人,名叫须瑞迦塔。须瑞迦塔从小入寺为僧,证得了阿罗汉果。原来须瑞迦塔是鲸鱼之前,曾是一只苍蝇,它闻到佛塔周围的牛粪味,懵懵懂懂地绕塔一周,以此功德,使他在佛陀出世时证悟了圣果。”
“陛下修佛像建佛塔,也是无上功德,等佛塔竣工,贫僧诚邀陛下亲临寺庙右绕佛塔,得如来庇佑!”
启蛰挑挑眉,忽然有点可惜张乐世不在,要是她在,肯定会和她一起说怀虔已经懂得汉化佛教真谛,容朝之前连续两任皇帝都不太信佛,佛教比起之前没落不少,倒是在怀虔这又重新有崛起的态势,没准哪一日他还真能因为发扬佛法被记入史册了。
徐岁寒自进门行礼坐下,听怀虔讲经开始,就一直绷着表情,听到怀虔说让启翛出宫,眉头死蹙,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她站起身就想劝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帝万乘之主怎可轻易去胡僧之所,结果刚要起身就被启蛰眼疾手快拽了回去。
启蛰偏头咬牙小声道:“这有你什么事,给我好好坐着!”
因为衣角被启蛰牵着,徐岁寒直接跪在椅子旁边,昂首梗声道:“徐岁寒纵为布衣白身,亦不敢重一己之身而轻陛下安危,何况国子监学生深受朝廷恩典,更应不避主喜、直言纳谏!陛下信奉戎狄之神,不惜十数万缗钱兴建佛寺,但汉朝即有人言,鬼神无知叩拜无用,鬼神有知,岂能不劝善黜恶?您怎可为胡僧一语,亲临寺庙……”
“住口!此刻大殿之上,哪有你说话的份!”启蛰呵斥一声打断她。
从徐岁寒不顾及形象扽着衣角跪下去那一刻,启蛰简直不可置信到眼睛瞪得溜圆!
这什么人啊,这么多年光长知识不长眼色,就算是文死谏你也好歹等站在朝堂上成了“其中一文”再说吧,没学过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其主肺火升吗!
眼瞧着她哥面色越来越不好,启蛰赶紧出声打断了她,她就这么一个还算可心的仕子了,真不能从这会儿就留一个差印象。
她无奈地看了一眼笔直跪在地上的徐岁寒,闹心货,你就谢谢你进士科第六的成绩吧,要不然才不管你!
一群谏官还没闹呢,你在这越什么俎,代什么庖!
启蛰当着她哥的面,不争气地瞪了一眼徐岁寒,刚要开口,就听殿外传来一个刚正不阿的声音:“臣以为,此女所言并不无妥之处!”
紧接着,头发灰白清瘦矍铄的先太子少师,如今的御史大夫、中书侍郎项郗笵从殿外随声而至。
启蛰心头扶额,今儿什么日子,说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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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虔: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没有悟性的!不怕流氓没文化,就怕流氓座位大,龙椅那么大个座位,你要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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