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左右 - 9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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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上)
    *
    他将她压在墙上,吻她,剧烈的吻。气息猛烈到她双耳两侧气压开始变化,她感觉耳道闷闷的,像飞机起飞时的耳胀。
    还好吞咽液体能缓解下来,液体是他的,也是她的,他也在吞咽,喉结下流地快频率地滚动。他按住她后脑,她被迫顺着这股强力往前,他的气味沿着鼻腔入到她的肺,再蔓延,她感觉身体内全被他占干净了。
    程锦离开时,她张不开眼,嘴角溢出一丝涎水。
    门没关,雨在她身后下着。他斯文地掐住她脖子,呼吸声稍重。
    “来干吗?”
    冬旭看着他,深深呼吸的同时,一种窒息感像网一样罩下来。
    “这几天...怕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在楼下转。”
    他掀了掀眼皮,指头敲了一下她颈上的筋。
    她低了些头:“但我还是想见你。”
    他没有表情:“想见我?”
    她点点头。
    他的手背顶起她下颌,她与他猛地对视,渐渐的沉默中,两人的呼吸又轻又慢,她清晰地看见透明的雨丝飘进他的睫毛,再如何消失。
    他声音很低:“几天不见?”
    冬旭:“...四天。”
    他小臂一用力,更加顶高她的下颌。这么怕我啊,他笑着说。
    手忽然从她右胸底蹭着往上撩了一下,并不重,但薄内衣下的乳肉仍在微晃。她心尖也晃了。
    一切来得那么自然,但令她后脊骨发麻。
    程锦贴近鼻息:“看来怕我比见我更重要。”
    她心里一紧,刚要出声,他就将她按进怀里,手背掠划过半乳,再掌心附上紧紧抓住,五指陷到肉里重捏狠揉,她酥得抓他袖子,乳晕被钩子状的食指刮着,起了一层的痒。
    忽然间,她双肩开始颤,头更埋进他怀中左右微晃。
    “还没关门...”
    他不吭一声,手带过门。
    门重重关上时,才挺起来的红尖被弹弄,她一下咬住齿,微疼里生出酸胀,下腹瞬间热热痒痒。他一根食指横在乳尖下,指背向上摩挲、按划。接着,另一只手猝不及防抓上左边。
    冬旭不禁上半身一仰,被刺激到了,想躲开,他一把摁住她背部贴回他,两指捏住了从衣服上明显凸起的一点。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混沌的,只隐约听见现在她毫无意识地“嗯啊”。
    空气的凉感与欲望的热感交替。他几乎变了个人,淡漠又色极了,不给她任何清醒的机会。他手掌贴着她后腰,她感到他手上的热,热量像打猎的枪口正堵着她。
    手臂软软地攀他肩时,她无意挨上他锁骨,像面膜半干敷在脸上摸上去的触感,凉凉滑滑。他猛地攥紧了她后背的衣服。
    更硬了。
    抵在她腹部的东西清晰地、缓慢地胀大硬挺,它微微蹭动,前端的湿感还很轻微,那种私密的温热隔着衣服传到她皮肤上,皮层开始发热,让她手心麻麻的。空气潮热了,她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下体的小口子泌出一股近乎蜜状的无色流液。
    她小声问:“你想干什么....”
    半久,他低低地回:“你。”
    这一声后,他脱掉她衣服,有一种暴烈的撕扯感,她吓一跳,上衣好多扣子掉在地。
    程锦将她压在沙发,用身体打开她双腿,她只能双腿夹着他腰,腿咯到他胯骨。好硬的男人的骨头,她想。下一刻,他伏低脸,双手按住她手腕举过头,积压已久的恨意与爱意从吻里渡给她。
    这种动弹不得的感觉令人战栗。冬旭被他从没见过的极猛的样子愣住,脑子已经不清楚了,直到乳尖被舌头滚过,她才看清他,看清自己的小腿正颤着往两边倒。
    才意识到他的手从她右大腿内侧划过腿中间,再滑到左大腿内侧,手指好热、好柔软,每个触摸都太色了,她唇齿打颤。慢慢地他滑回中间。掌心包住后重重一捏。如榨汁一样,囤在阴道里的液体一下挤出,她内裤榨湿了大片,下体受不住地微微抽搐,血管里的血像洪水般涌动。
    她的右腿垂出沙发,垂向了地面。
    程锦突然脸凑得离她极近:“湿了啊。”
    说话间,他上前贴紧,双手将她双腿压到最开。她腿心处的异样令她手脚发软。某东西戴着套正在抵住。
    她被他盯得脸红。刚想偏过脸,他手掐住了她下颚骨抬起她的脸。
    “我将就了你这么多年,你将就我一次。”
    好吗?他问。
    *
    连疑问都没能发出半句就堵在喉中。
    她看着他,失声了,强烈的感觉将她擎住。
    他就这样进来了。
    没有一点犹豫,一下地、直接地分开很浅一个度,然后再缓慢地顶开更深的肉褶,看似舒展、看似缓慢的插入,是克制着生气、克制着失控,带着怕她疼的胆怯,一点一点,深到她的中后部,插入了他的一半。
    她的紧涩与湿软,让他这么能忍的人要暗自咬牙才能放缓速度。
    好撑、好深,穴口不由抽缩。
    冬旭的眼睛定在天花板上。这是她第一次感觉他离她那么近,而这感觉以后将永存在记忆中,同陆泊一起再也无法忘记。她说不出来这感觉多复杂,有点疼,有点舒服,有点想哭,还有一点享受,他在渐渐让她体内的热量愈热。
    所有感觉都集中在了下面,他开始律动。抽动时,那种硬度让人无法忽视、无法呼吸,她再也听不到门外的雨声,只能注意他是怎么进来又出去的,每一次注意,神经就颤一次,越是在意就越是酸痒。
    过了两分钟,他按住她的肩,腰胯突然使力,哪个点都插。先往上点,再往下点,每一次插戳都重重的,越来越狂野地进入。
    即使还没插到最深处,她就已急喘缺氧,拼命呼吸时呜咽连连,脚心到小腹在即将抽搐的快感里一次次酸麻。
    他一边动,一边垂眼看穴口是怎么被操红的,操得想怜爱、又想暴虐,看过多的汁水将他腹部打湿。他目光变深,本来淡雅的一张脸开始有了一丝变化,欲色流转于眉目,还夹杂着一点野兽的疯狂。
    他小臂与腹部的数条青筋因充血而鼓,鼓得狰狞。这么野,仿佛他要射的不是精,而是腥血。
    如此清醒地感受他愈加发狂的力量,她开始后怕,有点受不了地缩着腰。
    “缩什么?”他低下脖子,喉结上下滚动。他深深看着她,抓回贴紧后往她臀上拍了拍,“没进完呢。”
    她动着嘴,没有出声音。根本无法说出自己又想爽又怕吃不消的羞耻与矛盾。
    程锦突然又深了两厘米:“知道了。”
    温柔绅士在床上的坏心眼,总是狡猾、强悍。
    他问:“那我再进深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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