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姐弟骨科) - 情书(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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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腰疼。
    捂着被又弯又掰的软腰,姚简去刷牙漱口,嘴里还有昨夜淫猥的气味,牙刷刮过舌苔,姚述昨夜按着她的头塞进的肉棒气息还萦绕在齿贝边缘。
    姚简打了个寒颤用力刷牙。姚述也醒了,非要挤进来和她肩膀并着肩膀一同漱口。
    “换牙膏了?我记着原来不是这个。”姚述端详着她从货架上随手买来的中草药味牙膏。
    “嗯。”即便肌肤相亲无数次,姚简和姚述之间也总是残存着拘谨的余韵。姚简偶尔会想起曾经的姚述,在他们都还小父母尚未离异时,姚述天之骄子是麻雀窝里钻出的凤凰,与还未脱胎换骨,只知道傻玩儿傻乐的姚简相比早熟而沉稳。
    她常常看不惯他那股劲儿,心里想着你不搭理我,我也用不着搭理你。她更偏好内向怕羞的淇淇,淇淇不会反驳她的好意——她在大雨滂沱时曾穿过两层楼梯去低年级给姚述送伞,意外发现他翘课。直至下午他才回到学校,身上臃肿的学生校服被淋湿又被晾干,她多嘴问了句缘由,他说她多管闲事。
    姚简在身后白了他一眼,没有刨根问底。
    转学前姚简和姚述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有些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女孩儿会曲线救国,往她书桌膛里塞情书,情书封面上用娟秀的字体亲昵地叫她嫂子。
    那时表白墙尚未普及,求爱方式趋于低效简朴。尤其偶像剧满天飞,谁都以为自己是女主角,包括姚简。
    略有好感的班长叫她出门,班级里起哄打趣,姚简红着脸颊,一旦害羞就显得有些猥琐,点头哈腰。出门后又是一封情书,班长温声细语叫她姚简同学。怀着澎湃的心情她刚要当面拆信。
    班长诶!地大叫,接着忙摆手道道:“同学,这不是给你的,低年级那姚述是你弟吧?我妹挺想认识他的,麻烦你把信交给他。”
    她像个乐此不疲的邮递员,满载而归把信都送到姚述手里。
    “这什么呀?”姚述在餐桌前放下书包蹙眉扭头问她。
    “情书。”
    “谁写的?”听到是情书,本该对各种求爱游刃有余的姚述罕有地流露出一丝慌乱,也仅仅是一闪而过而已。
    “谁写的……难不成还是我写的?我没事儿闲的给你写情书,我可爱你了呢。”
    姚简阴阳怪气,抱着书包饭都不想吃,心情低落地低头啄着碗里冒尖的饭米粒。食之无味早早离席,翻开练习册发誓要从男欢女爱中解脱出来,刚一落笔门外敲门声响起。
    “有事儿?”
    门后姚述攥着本低年级数学练习册理直气壮:“有道题不会。”不由分说侧身进她卧室,他也没吃两口东西,姚简走后在餐桌停顿了能有五六分钟,就捧着练习册自来熟地坐在她左右。
    她觉着姚述是故意逞威示能,姚简数学曾光荣考取15分的佳绩,爹妈对她恨铁不成钢数落大半天。在卧室里一墙之隔的姚述不会不知道,他还拿着数学题问她,这就是存心找茬。
    姚简没好气地把练习册往书桌上一摊,准备大展拳脚一通瞎说,谁料他向她请教的是最为基础简单的题目,姚简眼睛亮了:“你确定是这道?”姚述面无表情地点头。
    解题过程写了半张纸,好不容易碰上个会的,姚简炫技般把原理、公式热心肠地讲解得事无巨细。姚述泛泛地听着,时而有所补充,纠正写错的公式,泰然自若地提供些解题思路,点拨得姚简文思泉涌。
    往后他常来问数学题,在她卧室一坐一天,连淇淇都探个小脑瓜推出条门缝想瞥清他们对数学有何高见。
    许是滴水穿石,她的弱势项逐渐从起步到精通,姚简不是脑袋笨得一无可取,她好学认学只是有时好心灰意冷走牛角尖。
    联考模拟成绩出炉,她欢欣地把近一年来攒下本准备买长裙的零花钱揣在兜里,拍拍姚述的背说要请他出门吃饭。英雄论迹不论心,姚述客观上帮她解决项难题,至少以她现在的数学成绩考进五中不是问题。
    姚述没有来,五中她也没有去。
    在快餐店里,面前套餐逐渐冷却。到了打烊的时间,姚简重新背起书包往家走,路过女装橱柜更是心绪复杂,步履愈发沉重,她相中许久的裙装已被人买走。
    她也懒得问姚述爽约的原因,和他冷战了好些天,久到她都忘了是先发现那本绿色封皮的离婚证还是先冲到姚述教室,然后再次扑空。
    有时姚简觉着姚述像一缕缭绕在她周身的烟雾,她看得见却抓不住。
    那时他们都还太年轻,懵懂天真误以为争执、爽约算不得裂痕,一切棱角都能心安理得的交给时间磨平。但懵懂无知的青春期只有屈指可数的那几年,他们其实没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她坚定地认为他自命不凡,瞧不上这个同一屋檐下不得不见面的姐姐。当姚简捏着五中录取通知书撕个粉碎背上行囊和父亲远走时,她报复性地想,姚述应当会很雀跃。
    所以她抱了母亲,抱了妹妹,轮到姚述,她生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狭窄幽深的门廊转头望去,遥远处的姚述双眼肿着,外面红了一圈,朴素地站在那儿,孤零零的显地孱弱可怜,他跟她说再见,好像一夜都没睡。
    姚简这才感觉到凄凉,那是她第一次在想,姚述是不是也会伤心?
    很多事情她不问就不会懂。
    洗澡水氤氲升腾,隔着包裹住花洒喷头的玻璃门姚简用温水冲刷身体,从他嗫咬的脖颈开始,双手沿着姚述留下浅浅齿印的肩膀向下划去。他咬她,像要报仇雪恨似的,还她在失神时咬他手指的仇。姚述哀怨地咬在她肩膀和腰侧,姚简摩挲着滑地似扑了石灰粉般的身体,放空般闭上眼睛。
    滑开玻璃门,姚述如影随形,替代了她冲刷自己的手掌,用唇齿摩挲她被打湿的身体,姚述长大了,他的体魄和他唇齿都不同往日。原本那张经常用来和她斗嘴,将她气得七窍生烟的唇,如今吐露的却是收敛的卑微的喘息。
    姚述叫她姐姐,有时省略叫单字,令本无意义的字句蒙上暧昧的剪影,连他叫她的称谓都充斥着隐忍暗涌的欲。
    抵住洞口的肉棒借温水暖烘烘地探进花穴用力一顶,她站在浴室双腿并拢,背已被按在墙面,背后翼骨被姚述用手掌罩住,和他面对面。
    他额顶渗出层层细汗,肉棒青筋毕露凸起边缘在不住地剐蹭着她穴肉里因紧张而紧绷的褶皱,愈是剐蹭汁液就愈是丰饶,裹住姚述肉棒的穴肉贪婪地吸吮着绝不轻易放开他。
    姚简撑得难捱,闭紧双眼,微微张开露出齿贝的双唇则被花洒喷薄而出的温水冲刷着,挂上几滴水珠,霎是动人。姚述低下头欲吻,姚简有感知般别过脸去,双唇亦蓦然紧闭。
    姚述苍凉地笑笑,没所谓,她又不是第一天躲他,只是心像被针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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