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守自盗(青梅竹马) - 76榆木脑袋石头心
聂祯在第二天六点多就起床,在贺一容脸颊上亲了又亲,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聂祯歪在床头,抚着她的鬓角又低头亲了一下,她咕哝一声:“快回去,别被发现了。”又沉沉睡去。
聂祯轻笑,给她盖好被子,才静悄悄的离开。
洗漱后神清气爽的下楼,在楼梯上还抻了个懒腰。
正在喝粥的爷爷看他一眼,又喝了一口粥,慢悠悠放下碗来。
“小祯啊,你来。”
聂祯不知为何,有些没来由的心虚。
果不其然,老爷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我听老白说,上面和贺家连着的阳台被你打通了啊?”
聂祯低着头“嗯”了一声,并不多做解释。
白老看了聂祯一眼,端过杯茶给聂老漱口。
“小容总喜欢找小祯玩,她几个哥哥各忙各的,没空管她。”
聂老漱完口,手里拐杖在地砖上敲了敲,沉闷的声音一下下敲在聂祯心头,聂老清了清嗓子。
“你自己有分寸。”
话说至此,大家都明白。
聂祯也灌了一口苦茶,反思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
所以才一个两个的都猜到了。
他想,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是有分寸的。
只是最近,他快变得没分寸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聂祯端着茶杯,手指轻轻抚着微烫的杯壁,站在那任由热气逡巡到脸上。
贺一容基础打的不错,讲起题来比以前轻松很多。
有一道大题,聂祯只是画了条辅助线,她就立马抢过试卷来。
“我会了!”
聂祯撑着头看她笔下不停,唰唰唰的,笔尖划上纸张的声音很好听。
演算步骤倒数第二步,她竟然写错了数字。
聂祯食指在桌面上叩了两下,不急不躁,这张书桌是古木做成,敲击声浸在木头里,厚实悠远的像静人心神的木鱼声。
贺一容疑惑着看过来,撞入聂祯宠溺纵容的眼神里,她不由得红了脸,竟然第一次主动移开目光。
他懒洋洋的撑着头,明明是提醒她,也有情意揉开了化在眼睛里,满身温柔。
贺一容第一次感觉到,在被明显的爱着。
没有其他外在因素,只是因为她是她。
她一害羞声音就有些嗲:“怎么了啊?”
聂祯看她一眼,也不懂她怎么就突然这幅娇羞样子。
“你仔细看一眼数字。”
贺一容快速过了一遍演算过程,“啊”了一声,吐出舌尖。
聂祯偏过头去,胸脯鼓鼓的,长舒了一口气才恢复正常起伏。
他不仅变得没分寸了,也变得不自制了。
贺一容一张试卷很快就完成大半,遇见有难度的题把卷子往聂祯面前一扔,自己上身瘫在桌上。
头转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不会了~”
聂祯看题时贺一容在边上感叹:“你应该去做教授。”
握着笔若有所思的样子,实在是迷人,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书卷气,长得秀气,气质清冷,如果做了老师的话,一定很禁欲。
聂祯在题干某句话下划了线,“你仔细看看,昨天讲过类似题。”
贺一容抽过卷子,思考的时候眉毛鼻头都皱起,小脸儿揪成一团,像在处理什么世界难题。
恍然大悟后,顺畅写完。
聂祯笑着揉她的头发:“真聪明。”
贺一容像撒娇的小动物似的,头拱在他的手心里。
“是啊,没考好只是我那天状态不好。”
她说的没底气,想起来状态不好的原因是前一天晚上她闹着聂祯不肯睡觉。
聂祯发了狠,直接把她甩在床上狠打了两下屁股,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像个木乃伊一样动弹不得。
她只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装着可怜样儿:“聂祯~”
彼时的聂祯心如磐石,知道一旦软了心肠,她便又趴在自己身上行各种撩拨之事。
倒也不是真想做些什么,只是看他身体变化,艰难控制自己的样子,她就开心。
嘴里还不饶人:“我只碰了两下,你就……”
一副竟是聂祯不中用的样子。
气得他只能把人甩到床上,狠狠打了两下才作罢。
聂祯见贺一容出神的样子也想起来这次考试没考好的隐情。
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好像他是罪魁祸首。
“补课不用补了,高叁了,求稳就好,以你现在的水平稳定发挥可以考上不错的学校,想再提升的话……”
他吞下后面半句话,贺一容没那么好的逻辑思维做更难的数学题。
却见贺一容摔了笔气鼓鼓。
“嗯?”难道她的水平就在这里,不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吗。
“要不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你以为我愿意周末坐在这做题吗?”
聂祯个榆木脑袋石头心,竟然一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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