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 第865章 幕府陆军第一人:橘青登!【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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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州的肆意妄为,早就让天皇甚感不快。
    以“保护朝廷”为由,兴兵攻打京都的这般行为,更是让天皇对长州的厌恶达到顶点。
    相对的,他自然是对保护京都、使其免受蹂躏的青登充满好感。
    据悉,朝廷内部探讨该给青登什么样的奖赏时,诸卿本只想授予“从四位上左京大夫”的官位。
    最终是在天皇的强烈要求下,才改为“从三位左近卫大将”。
    左近卫大将乃近卫府的最高长官。
    近卫府分左右两部护卫天皇,天皇行幸之际也作为亲兵侍奉,乃警备皇宫内侧的部门,最高长官为左近卫大将与右近卫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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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是非常重要的官职,极难受任。
    天皇竟将意义如此重大的职位授给青登……他对青登的看重,可见一斑。
    从今往后,青登又多一敬称——橘大将或秦津大将!
    松平容保在受封肥后守的同时,也官拜左近卫权中将,故世人常以“会津中将”来指代松平容保。
    当然,朝廷的封赏除了让你的名头更加响亮之外,并无实际用途。
    左近卫大将什么的,依然是名誉头衔。
    朝廷麾下没有一兵一卒,哪怕成了近卫府的最高长官,也还是一个光杆司令。
    相较而言,幕府对青登的封赏才是大头!
    德川家茂加赐10万领地给青登——这并不出乎众人意料。
    立了大功就要赏钱赏地,这是封建制的惯例。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德川家茂新赐给青登的这些土地,全都是毗邻秦津藩的好地,并非位置偏远的飞地,或是资源贫瘠的烂地。
    这般一来,他几乎是将幕府在京畿的全部天领都赐给青登了!
    【注·天领:幕府的直辖领地】
    为此,有不少幕臣表示强烈反对。
    将京畿的天领都赐给秦津大将,那我们幕府在京畿的影响力不就大减了吗?假以时日,京畿还有我们幕府吗?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质疑,德川家茂只有一个态度:完全不予理会。
    少了“一桥派”的掣肘,又有青登、胜麟太郎这两位得力干将的外部支持,德川家茂如今的腰杆子不是一般的硬。
    甭管有多少人反对、甭管这些人提出的质疑多么有道理,德川家茂都不改其意。
    如果说“扩充领地”还在众人的预料之中的话,那么“擢升青登为陆军总裁”就真是让世人目瞪口呆了。
    陆军总裁与海军总裁……幕府陆军的最高职位与幕府海军的最高职位!可直接理解为“陆军元帅”与“海军元帅”!
    它们都是德川家茂近期新设的官职,不受任何人节制,直接听命于将军。
    在设立这两项新职的同时,德川家茂还做出了一系列改革。
    其中最为显著的改革,就是废除了以往陆军组织由各老中轮番值班的制度。
    虽然在设新职、除弊政的时候,德川家茂给出的理由是“效仿西方军制”,但在外人看来,这怎么看都像是因人设职!
    一如当年立下不世之功,赏无可赏,故新设“天策上将”一职来授予他的李世民。
    如今的青登也差不多是这般境遇,立功太多,基本做到为人臣子的顶峰了,于是新设“陆军总裁”一职来专门奖赏他。
    当然,这些都是外人的猜测。
    德川家茂究竟作何想法,怕是只有其本人才知晓了。
    青登的进一步高升虽使众人倍感震惊,但大伙儿都表示情绪稳定、可以理解。
    毕竟,青登的战功是实打实的。
    有这显赫无比的战功摆在那儿,不会有人敢说“橘青登没有资格担此大任”。
    更何况,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在青登正如日中天的这个时候,跑去触其霉头。
    相较之下,胜麟太郎被一举提拔为海军总裁,就引来非常大的争议了。
    自组建海军后,熟稔海军事务的胜麟太郎就一直在海军中担任要职。
    前些年,他受任军舰奉行(负责购买、建造军舰与操练军舰技术的职务),并且在神户建设并运营海军操练所,全权负责幕府海军的建设。
    不夸张的说,胜麟太郎实乃“幕府海军之父”。
    他本就是实质上的海军第一人,只不过是缺个名头罢了。
    德川家茂只不过是帮他补了个实至名归的官职,并无不妥之处。
    然而,他这决断依然引起无数大臣的激烈反对。
    “胜麟太郎并未立下如秦津大将那般斐然的功劳,凭什么升官晋爵?”
    德川家茂安静听完众臣的反对意见后,表情很淡定,不慌不乱。
    随后,他仅一句话就堵了回去:
    “既然如此,诸位,我倒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了。除了胜麟太郎之外,满堂文武中还有谁能胜任‘海军总裁’一职?”
    “……”
    瞬间安静。
    刚刚还吵吵嚷嚷的白书院,这会儿连个屁都没有。
    【注·白书院:江户城的重要房间。将军一般都是在该房间对外发布命令。】
    当惯了蛀虫,样样不行,唯有踢皮球很在行的“满堂废物”,哪儿有那个本事去建设海军?
    哪怕是厌恶胜麟太郎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胜麟太郎在幕府中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就这样,尽管过程略显曲折,但胜麟太郎还是顺利受任海军总裁。
    至此,德川家茂两大心腹——青登和胜麟太郎——双双站上幕府陆海军的顶点!
    陆军总裁、京畿镇抚使、八王子千人同心头——手握这三职的青登,已成幕府陆军的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所谓的位极人臣,不外如是。
    值得一提的是,在青登的地位飞速上升的同时,德川家茂的权势也跟着不断暴涨。
    德川家茂是青登的后台,可从另一种角度来说,青登也是德川家茂的后台。
    内有天璋院辅佐,外有青登与胜麟太郎作支撑,今日的德川家茂已不再是当年那根基浅薄的虚君了。
    事实上,有心人都能一眼看出:德川家茂之所以擢升青登为陆军总裁,肯定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为之后的“长州征伐”做准备。
    就在京都夏之阵结束后没多久,德川家茂马上撰一长文抨击长州的无道,响应者甚众。
    毫无疑问,这是德川家茂在为此后的“长州征伐”造势!
    这么庞大的战役,岂能将指挥权假手于外人?
    因此,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青登都是全权统筹“长州征伐”的最佳人选!
    提前让青登拥有能够匹配“长州征伐总指挥官”这一身份的官职,方便他去调动兵马、号令诸将,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
    仗打完了,奖赏也拿到了……至此,这两场直接影响历史走向的战斗(池田屋之战与京都夏之阵),总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顺带一提,在这两场战斗中立下不少战功的土方岁三、近藤勇等人,也都纷纷获得他们应得的奖赏。
    近藤勇仅率总司、永仓新八、井上源三郎三人就敢于攻打池田屋的英勇壮举,受到不少说书人的青睐,池田屋之战被火速改编为评书,在京都一带广为传唱。
    在知晓自家主君又获高升后,秦津藩内一片欢腾,甚至有不少人自发地举办庆典以祝贺青登。
    自受封大津以降,青登施仁政,惜民力,绝不借身份之便做出昏庸、残暴的行径,故深受秦津士民的爱戴。
    他对百姓们以礼相待,后者自然也会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回馈青登。
    在眼见青登越过越好、地位愈发崇高后,那些厌恶幕府、憎恨青登的人,自然是咬牙切齿,心中充满愤懑却无可奈何。
    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采用滑稽的小手段来排解心中的怨念。
    继“秦妖”、“会奸”和“萨贼”之后,长州的志士们纷纷将青登的名字写在鞋底上,在走路时故意加重踩地的力道,寓意着“将橘青登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
    ……
    元治元年(1864),9月30日——
    秦津藩,大津,橘邸,青登常去的庭院——
    在轻啜一口茶水后,青登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目猛地睁圆,放下茶杯,轻拍手掌,看向身旁的土方岁三、近藤勇和山南敬助。
    “啊,我想到了!儿子取名为‘橘将臣’,女儿取名为‘橘茉子’,你们觉得如何?”
    近藤勇歪了下头:
    “茉子……这女名还蛮不错的,念起来很上口。”
    土方岁三接过话头:
    “这男名会不会太古板了?”
    山南敬助补充道:
    “听起来像是平安时代的武将名。”
    青登、土方岁三、近藤勇、山南敬助四人并肩坐在缘廊上,一边观赏庭院的景色,一边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新选组地位最高的4个人齐聚一堂……不知情的人见了,怕是会以为他们正在谈论啥要紧事情。
    事实上,他们就只是在很普通地聊天。
    近期的公务没有那么繁重了,于是青登请他们仨来喝喝茶、久违地聊聊天,仅此而已。
    虽然今日这场茶话会就只是单纯的聚会,主打一个悠闲,但他们几个凑在一块儿后,还是不禁谈论起正事。
    慢慢的,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刚刚还在讨论着“青登的小孩应该起啥名”的四人,忽然谈起尊攘派的。
    “经此一役,尊攘派已是伤筋动骨,我们总算是可以缓一口气了,呼……”
    近藤勇说着做出形象的“长出一口气”的动作。
    “嗯,是啊。”
    山南敬助出声附和,点头以示赞同。
    池田屋之战,折损了宫部鼎藏、吉田稔磨等重要干部。
    京都夏之阵,又失去来岛又兵卫、真木和泉等一大批核心成员,连领袖久坂玄瑞都搭进去了。
    紧邻着的两场大战,使尊攘派的骨干力量死伤惨重。
    如此惨状,任谁都会觉得如今的尊攘派已是日暮西山,败亡在即。
    这个时候,一旁的青登忽地出声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突如其来的发言,将近藤勇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迎着众人的注视,青登呷了口茶,缓缓说道:
    “虽折了不少骨干成员,但对长州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宝贵的机遇。”
    “不是有这么一则笑话嘛。”
    “某日,国家边疆发生战乱。”
    “将军为了激励士气而去前线视察。”
    “他问前线的一位哨兵:‘情况如何?’。”
    “哨兵回答‘营外有个敌军弓手,他的弓术很烂,射了好几天也没射中一个人’。”
    “将军问:‘既如此,为何不干掉他?’。”
    “哨兵答:‘这样不好吧?难道你要让他们换一个射得准的弓手吗?’。”
    “昔日的长州,就类似这个射不准的弓手。”
    “老实说,我反倒乐见久坂玄瑞等激进分子继续掌握长州的实权。”
    “因为他们很蠢,总干傻事,所以反倒让我感到很安心。”
    “瞧瞧,就因他们的短视、鲁莽,害长州的军力、民心、威望被败了个精光。”
    “久坂玄瑞等人的毙命不一定会使尊攘派消亡,但肯定会让尊攘派中的激进分子再无立足之地。”
    “从今往后,长州藩内再无激进派发声的机会,以高杉晋作、桂小五郎为主导的稳健派将取而代之。”
    “假使再有人提出不切实际的激进主张,定会被海量的唾沫星子淹死。”
    “换言之,往后的长州将不再疯癫,转变为正常、理智的国家。”
    “对我们来说,这绝非好事。”
    “总而言之,我们万不可大意。”
    青登前脚刚说完,后脚土方岁三就接过话头:
    “橘说得没错,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高杉晋作和桂小五郎并非等闲之辈。”
    “在他们的治理下,长州究竟是就此沉沦,还是浴火重生,就看他们接下来的造化了。”
    语毕,土方岁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冷不丁的,他挑了下眉,旋即朝山南敬助投去疑惑的视线:
    “嗯?山南,你怎么了?干嘛一副便秘的模样?”
    突然被点名的山南敬助愣了愣,苦笑以对:
    “我并没有便秘,我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他停顿片刻,随后仰头望天,颊间披上一层若隐若现的惆怅之色。
    “……最近,我一直在处理阵亡将兵的抚恤工作。”
    “兴许是我多愁善感了吧,看着那一具具收殓下葬的遗体,不禁心生些许疑虑。”
    “嘉永六年(1853),黑船来袭。”
    “自此,暗杀、械斗、战争……举目望去,尽是血与火。”
    “如果这是通往和平、幸福的必经之路,那也就罢了。”
    “可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死伤无数,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可有获得一些回报?”
    说到这儿,山南敬助停了停,像是在整理情绪。
    约莫5秒钟后,迷茫的声音幽幽传出:
    “流了这么多血,也该得到什么等值的东西了吧?”
    山南敬助说完了。
    四周霎时陷入短暂的寂静。
    近藤勇眨了眨眼。
    土方岁三抿紧嘴唇。
    严肃的疑问产出凝重的氛围。
    不过,寂然只是暂时的。
    仅须臾,青登打破沉默。
    “……正是因为我们击溃长州军,才使京都的百姓们幸免于难;正是因为我们驻守于此,才使大津的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
    “对我而言,这样的回报已足够丰厚。”
    “我不敢追求‘等值’,但我会全力追求‘值得’!”
    “只要还有应该灭亡的敌寇,只要还有应该保护的人,我就会继续握紧手中的剑!”
    话到最后,青登拔高音调,语气铿锵有力。
    斩应斩之敌,护应护之人——自与般若一战后,青登更加坚定这一信念,绝不更改。
    山南敬助听罢,先是哑然失笑,随后笑意逐渐收敛,变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他仰起头,继续眺望天空,思考着什么。
    ……
    ……
    为数不少的佐幕人士乐观地想着:彻底消灭尊攘派,已近在眼前!
    新选组的将士们愉悦地想着:有“仁王”橘青登在,不论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定能大获全胜!
    长州的志士们愤怒地想着: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们长州绝不会灭亡!
    绝大多数百姓沮丧地想着:你们这些武士爱怎么打仗就怎么打仗,别来骚扰我们这些贫苦人家就成。
    种种思绪,不一而足。
    唯有一件事情是当今世人都很肯定的——旧的大战已经结束,可新的大战正在酝酿。
    山雨欲来风满楼!
    ……
    ……
    大坂,郊外的某座无名山——
    时值清晨,薄明的晨曦在树林间流淌。
    天才刚亮,气温很低,浓淡不一的雾气漂浮在山间。
    按理来讲,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不应有人在此才对。
    然而,此时此刻,却见一老者出现在山腰。
    尽管面泛苍白的病色,但他依然直挺挺地站立着,面朝一棵参天大树。
    这位老者并非旁人,正是桐生老板。
    就在他的眼前、树根的附近,立有一块朴素的墓碑。
    碑上刻着简单的一行字:山田浅右卫门克己信琰之墓。
    信琰是克己的本名。
    许久以前,外出捉蝉的师徒二人曾在这棵大树底下小憩片刻。
    疲惫的徒弟抱紧放蝉的竹笼,靠着师傅的肩,沉沉睡下。
    在思考该将克己埋葬在何处时,桐生老板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这棵大树。
    桐生老板安静肃立,神情平静地注视墓碑。
    他的身旁,一名中年人安静伫立,默默等待。
    少顷,桐生老板开口道::
    “绪方君,你不仅在我与橘君双双昏死过去时伸出援手,还帮我收殓克己的遗体,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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