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1979 - 第597章 陈物远和老周的考察，苏何的猜测

    两人一路走过来，这路上，隔了几条街才有一个九鼎食肆的摊子。
    老周有些奇怪：“这些摊子好像都隔得挺远的，有什么说法么？”
    陈物远点头：“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其实也就是经济上的那一番言论，因为隔得太近了，彼此容易抢生意。这样隔得远一些，彼此的生意会稍微有一些重合，却不会影响到太多。”
    老周感慨：“这么说起来，九鼎食肆对于这些摊子，除了一开始的培训。后续也会进行管理？”
    “是这样的。”
    陈物远显然是有不少的了解，所以此时老伙计老周问起来，他也是信手拈来。
    “用何伢子的话来说，就是既然收了管理费，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管？再说了，这些小摊贩也使用了他的招牌，如果倒闭的太多，恶性竞争导致无法赚到足够的钱，对他的招牌也是一种损失。”
    说起这个，陈物远就很感慨，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十六岁，虚岁十七岁的孩子，会想到这么多。
    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这种想法，我原本觉得可能有些没太必要。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种看重自家招牌的行为，是十分不错的。做生意，若是不注重长久的名气，反而要赚快钱，这样的生意是不持久，也不健康的。嗯，到了……”
    两人一路探讨着过来，进入到店里。
    这两位大院的大佬，大家都是认识的。
    “陈大人，周大人，里面有包厢？要不然？”
    本来包厢是有最低消费的，但是这两位身份不同，坐在外面，容易被人看到。
    他们倒不是不能见光，主要还是总会有人来打扰。
    但陈物远和老周今天过来，其实也有一点心思，打算在外面看看。
    当即，陈物远就摆手：“不用了，就在角落里，给我们找一个位置吧。”
    回头，陈物远对老周说道：“这一点，我对他家的布置还是很满意的。你看看，这座位跟座位之间，都有架子隔着，上面摆着一些花盆。
    如此一来，不显得单调，也不觉得拘束和压抑。
    但却能给大家一种私密感，让来吃饭的人，有一种私人空间的感觉。
    虽然之前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但来过几次之后，你就会发现，这样的布置，让人感觉到舒服。”
    陈物远不是第一次来了，他已经来过多次，所以对这里的布置，还有各种服务，都是很熟悉了。
    他也没拿菜单，就直接点单了：“来个你们店的小炒肉，老周，他家的小炒肉特别好吃。这辣椒啊，是新鲜的本地辣椒，一年四季不断供。是他那个特色大棚种出来的，那五花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火候掌握的很不错。”
    一旁的服务员掩嘴笑道：“陈大人，您这比我们还熟悉了。”
    陈物远笑着点点头，他这人心思细腻，到了一个地方，就会了解这个地方的方方面面。
    来吃过几次了，自然是了解的很清楚。
    陈物远又道：“另外，你家的那个豆腐菜，不是佛跳墙那个，那个订不到我知道，而且我们也吃不起。”
    “您说笑了。”
    “不说笑，不说笑。就那个蛋包豆腐，我吃着味道十分不错。还有，再来个豆腐鱼煲，加点小青菜，就这些吧。”
    老周也不多说，他对这边不太熟悉，就听陈物远的就可以了。
    这些菜都不算多麻烦，不过店里也没有特别照顾他们两个。
    用苏何的话来说，到了店里，就是普通的客人。
    做菜的顺序，还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
    陈物远也不是那种计较的人，也没在意。
    老周是第一次来这种店，说实话，他们虽然工资高一些，毕竟是大院的岗位。
    可要说能经常下馆子，那也不行。
    家里的开销还挺大的，没办法经常下馆子。
    老周朝着四周看了看，也是感慨，这期间，服务员先端了一些凉菜过来，其中也有一些腌菜。
    陈物远道：“这里的生意很不错的，虽然比其他家都要贵。
    但有人算过一笔账，他家的饭菜料都足，而且使用的原材料的质量比较好。
    单纯按性价比来说，这里更加的实惠。另外，你看看，这家店不管你来多少人，都会送几碟子凉菜，还有这腌菜。
    其实一个人来吃饭，还可以点他们家的套餐，经济实惠。”
    陈物远对苏何这家店的了解真的很不少，随便说说，就把这里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的。
    “来，你先尝尝凉菜，开开胃。另外，这些腌菜，直接吃也很不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你吃吃看，觉得味道如何？”
    老周点点头，默默地拿起筷子，夹了凉菜放到嘴里。
    顿时，就是眼前一亮。
    “对吧，我给你推荐的不错吧。”
    “嗯，下次带你嫂子来吃。她这辈子，也没跟我吃什么好的。”
    “这个倒是，上次，我带弦歌他妈妈来过一次，她也很喜欢。”
    很快饭菜陆续上来，老周看着这些菜，就是点头：“你还别说，光看着摆盘，就不逊色于燕京城的那些大饭店了。这香味，让我想起了，燕京城的那位大厨，估计不相上下。”
    陈物远心中一动，就是笑道：“这估计是服务员告诉了六伯，六伯亲自动手做的。”
    “六伯？”
    “嗯，何伢子的六爷爷，被何伢子聘请来店里坐镇。平时很少亲自动手，因为上了年纪。
    你等会去那边的后厨展示窗，就可以看到了。
    这位六伯平时就坐在后厨，盯着大厨们做菜。
    但凡火候不好的，都会被批。
    只有来了比较重要的客人，六伯才会亲自动手。
    上次他在李老爷子的寿宴上，出手做了一道上清豆腐，连豫章的那位牛师傅，都是甘拜下风的。
    说是如果没有使用鲍鱼等名贵海鲜，单论厨艺，还比不上这位六伯。”
    老周夹了块豆腐，只是一口下去，就有鲜美的汤汁在嘴巴里绽放，他忍不住的点头：“确实很不错，你之前说蛋包豆腐，我还以为，不就是鸡蛋和豆腐一起炒么？
    味道能有什么不一样？
    现在吃了，才知道，原来两种食材的混合，和两种食材一起炒，味道还是很不一样的。”
    老周又吃了那盘小炒肉，味道是真的太好吃了。
    老周不是本地人，但到了当地，也是融入了进来，很能吃辣。
    这小炒肉的味道，简直是一绝。
    陈物远指着刚上来的那道豆腐鱼煲说道：“这也是他家的招牌菜，味道特别不错。采用的是当日打捞的鲜鱼，经过精心的烹饪，又带着豆腐的清香。味道相得益彰，特别不错。”
    老周平日里就喜欢吃鱼，这豆腐也是老周的心头好。
    两种食材凑在一起，老周吃的太开心了。
    老周也不得不感慨：“他家的菜确实好吃，火候不错，食材也是优选。难怪就算是贵一些，也是宾客如云了。”
    陈物远又指着一旁的例汤说道：“虽然说，店家都是建议我们饭前喝汤，据说是对身体好。
    饭后喝汤，容易冲淡胃酸，影响消化。
    不过我还是习惯饭后喝汤，他家的例汤，每天都不一样。今天是海带排骨，味道着实很不错。
    就说这送的例汤，其实也要不少钱。综合算下来，消费其实和其他家也就贵一点。”
    九鼎食肆打的招牌，做的就是服务，加上送的这些东西，陈物远觉得，自己都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老周想了想，也是点头：“确实，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我之前是带着点偏见了。虽然咱们不讲究服务，但这服务确实好。让我都感觉，下次还要再来吃。嗯，你先坐着，我去看看那后厨展示窗。听说，这东西也是因为一次卫生事件，才提出来的？”
    老周离开，到各处看了一圈，才回来。
    陈物远才道：“是的，就是有人上门想要讹诈。不过也被店里机智的解决了。后来，九鼎食肆就开了这后厨展示窗，怎么样？看到人家后厨的干净了吧？”
    老周感慨的说道：“就算是燕京城的大饭店，我曾去过招待外宾的那些大饭店，也就这样了。不过对于他们员工本身的讲究，还不如这边。”
    “也是，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些的。飞沫、头发，这些，都有考虑到。
    然后就是衣服，据说这里员工的衣服，上半年，每天都必须要更换和清洗，下半年，也最多连续穿两天，之后就必须要更换。
    这个讲究，我原本觉有些太讲究了。
    但后来想想，人家都是讲究卫生，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太过了，但莫名的，心里就很放心。”
    聊过之后，陈物远问道：“怎么样？他家的这个腌菜？”
    老周点头：“确实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和自家做出来的不太一样。我刚才还挑了挑，发现里面确实放了不少的东西。咱们自己的腌菜，腌菜就是腌菜，不会带别的。”
    陈物远继续说道：“是啊，你看看，单是食材就有好几种。据说是这几种食材配在一起，味道可以彼此衬托。另外，还有中药材在里面，更加的营养。”
    老周点点头：“那行，之后你通知一下这店家，是叫何伢子？回头咱们就带这个去。”
    “这下，就算是定下来两种了。咱们还是要多找找其他的。就算是大海捞针，咱们也要加重咱们的筹码，才好去跟上面申请。”
    “你说的也是……何伢子，这边。”
    苏何刚进店门，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转头看过去，才发现是陈物远。
    他也有些奇怪，陈物远中午才去了分店吃饭。
    晚上，这又来总店？
    虽然疑惑，但苏何没有表现出来，过去就看到了老周。
    这两位，苏何自然是认识的。
    当即打了招呼后，陈物远就说起了这个事情：“我和老周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这个腌菜也带过去的好，加上你之前给的酒，这就是两种了。”
    老周也和苏何说道：“是的。这一次的事情，很重要。你一定要注意了。”
    苏何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他并没有问起什么。
    这个事情，应该是比较机密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多问了。
    苏何点头应了下来：“可以的。不过，我这边还打算推销一下我们的凉菜。”
    陈物远道：“可是凉菜的话，容易坏吧？”
    苏何点头又摇头：“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坏。只要做到真空包装，可惜国内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国外也是刚兴起这方面的技术。暂时没办法推广，不过国内还是可以先推广起来。”
    说是国内，其实也就是周围的城市。
    或者是一些食品车，或者是直接到当地去开店。
    几人聊了一阵，陈物远和老周离开。
    苏何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思索着。
    “看两人的态度，这一次的侨胞见面会应该会很重要才是。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外汇？”
    他不是不清楚这方面的重要性，但说实话，因为自己不在高位，所以对这些理解的不是很清楚。
    他也就是看过一些报道，才知道外汇的重要性。
    这是外交，以及管控经济的一种手段。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国家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国债，要持有那么多的外汇呢？
    实际上，这就是经济的一些运用了。
    苏何自己说的也不是很清楚，但隐约的知道外汇的重要性。
    “特别是，这个阶段，可以从国外购买很多国内没有的机械，这可以加快国内的工业化的进程。”
    虽然工业化不可避免的带来了污染，但经济的发展，却让大家没有办法不做这些。
    你是想要吃饱吃好，忍受一些环境的恶化，还是守着环境，饿肚子呢？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别人都在发展，国内也不能落后太多。
    不发展起来，国内永远要挨人家的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只能是，先用环境换取经济，再用经济来治理环境。
    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做。
    当然，必要的环保，还是需要考虑到的。
    “算了，先做好自己这边的事情，也是在给他们支持吧。”